江栗以为他的“陆棱替身”已经离开了,但是没想到下一秒,他就从卫生间里推门而出,而且腰上就挂着一条浴巾。两个人互相对视着,全都愣住了。氤氲的水汽像是一块朦胧的纱布蒙在陆行止的身上,让谭周身都散着似乎看得见也摸得着的温柔气场。p,无声无息地落到了他的锁骨处,蓄出了一汪干净的池水。溢出来的水滴接着往下走,划出来的划痕像极了指印,暧昧地一道道一条条的擦过他的胸膛,像是有无数双手在肆意挑逗着。陆行止的肌rou比陆明仞的要薄一些,肩膀和腰都没有陆明仞那么宽壮,随意但干净的头发shi嗒嗒的滴着水,眼里染上了水雾的清澈。陆行止身上的少年气非常强烈,比起陆棱这个礼貌文雅的绅士,他更像是个朝气蓬勃的学生。但是江栗的注意点不是陆行止的脸或是身材,而是他什么都没穿,只围着一条浴巾,而是居然还用了这间酒店房间的卫生间!这代表什么这代表这个男的昨天晚上是在这里留宿的!而当时江栗还处于醉酒的状态,他对那一段的i2忆毫无印象。江栗猛地抽了一口气,掀开了被子,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都穿得好好的,这才歇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我就知道我不是那么随便的男人,不会随随便便和别人一夜情。就算这个人长得像陆棱,那也不行。就在江栗确认的时间里陆行止已经转头回了洗手间,穿好他的衣服后,才拿着毛巾裹着头发走出来。
他擦了擦头发,沉稳地告知:“你放心,我什么都没做。”江栗终于能腾出眼睛去打量陆行止的身体,陆行止愣住了,“你不是哑巴”江栗不想回答这个愚蠢的问题,重新把话题拽回来脱衣服上,“那你脱什么衣服!“
“你昨天晚上喝醉了,抱着我不撒手,一直哭一直哭,和你讲话你又听不见,到凌晨三四点才止哭,我想离开但是你死死抱着我的腰,仍旧不肯撒手,我态度稍一强硬,你就嚎啕大哭。”陆行止说话的时候,一直在憋笑,想必昨晚的情形相当的滑稽,才会让他的嘴角止不住的往上扬。陆行止的笑意越来越明显,江栗脸颊上两侧的红晕也越来越明显,记忆随着陆行止的话语一点点浮现。江栗想起来了,他昨天晚上的确是一瓶啤酒下肚就开始发酒疯,他其实是想说话的,可是话到了嘴边全都变成了哭声。
他之所以哭得这么疯狂,无非是看见了陆行止那张脸,让他想起了一个人。江栗对那个人绝对是满腔的愧疚,正是这份愧疚,使得江栗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眼前的人,只能不停的哭不停的哭。更该死的是,这个陆行止还像那个人一样温柔,无限的包容他的吵闹,这直接加剧了江栗对他的愧疚之情。陆行止见江栗的眼眶又红了,连忙换了个话题:江栗拿起放在桌子上的吹风机,江栗让陆行止坐在椅子上,他站在后面,江栗的左手轻柔地搭在陆行止的肩膀上,右手的手指笔直的没入陆行止柔顺的黑发中,感受着还带着余温的水珠shi润。
虽然两个人都是第一次见面,可是气氛却是从未体验过的和谐与舒适,两个人都很享受只有彼此的感觉。忽然,陆行止意识到氛围有点太冒着粉红泡泡,连忙找了个话题:江栗沉默了一下,“不是,我的左耳是彻底丧失听力。”陆行止的身体一僵,站了起来,夺走了江栗手里的吹风机,“对不起!我自己来吧。”江栗揉了揉眼睛,“没关系的。”电话铃声响了,是陆行止的。陆行止欲言又止,他拿出手机看了一眼,表情凝固了,拿起手机走出了房间。片刻后,陆行止重新进来,他指向床头柜,“不好意思,公司出了点问题,我得先走了。早餐在那里,下次见。”陆行止走得匆匆忙忙,甚至都没来得及留下他的联系方式,头发也没吹干。
栗站在陆明仞的房子大门前,他一鼓作气推开了紧闭着的大门。
股强烈的酒Jing混杂着烟草的气味扑鼻而来,味道太过浓烈,像是汹涌的chao汐拍进了肺部,惹得江栗连连咳嗽。但是江栗没能在客厅找到陆明仞,而且他发出了声音,陆明仞也没有来找他。屋子里的窗帘全都被拉上了,经过一晚上的沉淀,空气里的灰尘已经达到了rou眼可见的浓度。房间里都是静悄悄的,静得有些诡异,加上光线无法穿过窗帘,房子里呈现出灰调的死寂感,像极了恐怖片里闹鬼的房子,或是发生过凶杀案的房子。江栗小心翼翼地每一步都走得很谨慎,他一边走一边去查看房子里的情况,害怕着陆明仞不知道发的什么疯。直到一声虚弱的咳嗽,打破了这份诡异的拘谨。江栗快步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跑去,那是陆明仞的卧室。床上的被子乱糟糟的叠在一起,叠成了座山,陆明仞被压在沉甸甸的山下,连连咳嗽着。江栗坐到了床边,撩开了陆明仞蒙在头上的被子,顿时被被子里的shi热之气吓了一跳。陆明仞连着咳了好几下,嘶哑地小声说:“别、别动,我很冷。”说着,陆明仞又把被子拽回了脑袋上蒙着。可是陆明仞已经热得满头是汗了,苍白的脸颊上也全是冷汗,头发像是泡在水里一样,shi嗒嗒的在枕头上留下了汗渍。江栗把手探进了被子里,贴在了陆明仞的额头上,温度烫得他手发红。虽然很讨厌这个人,但是看他这副憔悴的模样,江栗又不忍心放任不管。江栗走进了浴室里,发现浴室里也是一团糟,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