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给江栗花这么大价钱的老板还能是谁恐怕答案只有一个。在江栗准备出门的时候,他心里就已经有了定数。所以秉着早死早超生的道理,江栗早早地就来到约定的地点坐下。服务员放下一份菜单在江栗面前,江栗拿起来粗略看了一眼,立马像是握住烫手山芋一般放下,仿佛多看一眼自己的银行卡都要清零。可是想了想,江栗又拿了起来,仔仔细细在字眼里挑选着最廉价的菜品,好让自己在结账的时候有底气拍着桌子说:在江栗低头研究菜谱的时候,他没注意到在场的人不论男女都向他投来目光,或好奇或欣赏或是下流的。来自四面八方的打量在江栗孤身一人的时候,往往是危险的象征。再过几分钟,一个男人站在了他桌子边上。江栗以为是服务员,头都没有抬起,“这桌不用服务,我等的人还没来。”
“什么人居然舍得让你等这么久”对方出了声音。江栗抬头去看,一个气质充满铜臭味的中年人直挺挺地站在他桌子边上,目光里隐晦的审视在江栗身上来回扫动。
“与你无关。”江栗疏远地扫了那男人一样,很快就把目光放回菜单上。男人明知道江栗已经拒绝了他的搭讪,却还要厚着脸皮贴上去,“交个朋友而已,没必要这么冷漠吧“男人毫无尊重与分寸感的行为让江栗感到不适。江栗把菜单生硬地往桌子上一拍,在流淌着优雅钢琴声与窃窃私语的餐厅里,声音格外的突兀,所有人都看向了他们,江栗站了起来,与对方平视,嗤笑道:“搭讪前麻烦你拿起镜子照照自己。”在众人的注视中,男人那不多的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打击,红脸粗脖子地压低了声音吼道:你的老板是吧像你这样细皮嫩rou的鸭子我都不知道玩过多少次了!“江栗抬眸,眯起眼睛盯着男人,语气不悦地反问:“说这种话会让你觉得很自豪吗”被江栗这样一问,男人当即哑口无言。周围的窃笑声渐渐升起,最开始还像是苍蝇一样,细细密密的笑声,不知从哪个角落里突然有人笑出声,突然笑声就像是泄洪时的水,冲了出来。
“怎么不说话了现在知道羞耻了”江栗微微仰头,不屑地勾起唇角望着男人。男人的脸rou眼可见因为生气充血而肿大,他在众人的嘲笑里,猛地扬起了巴掌。
这动作江栗再熟悉不过,他的左耳就是这样没的,如今要轮到他的右耳了。他知道要挨巴掌了,也知道这男人铆足劲的力度很可能会把他的右耳也打聋,而是江栗却呆住了,一动不动。脑子很清醒,身体不受控制。时宜。但是又能怎么办,只能不甘心地闭上眼睛,等待耳鸣的到来。825360208轰得一声巨响,让江栗重新睁开了眼睛。他眼前的身影换成了陆明仞的背影,陆明仞捏着那男人的衣领,一拳把他打到了地上,对着鼻梁骨就是一记重拳。这一拳直接把男人的鼻骨打歪了,污血染上了陆明仞的手背。
“滚远点!”陆明仞站了起来,用餐桌上备着的手帕擦了擦手背的血,嫌恶地瞥了一眼地上的男人,啐道:“恶心。”
“你疯了吗!你竟然敢打我!”男人的脖子已经红透了,像是只烤熟的鸭子,每一次说话都会牵动红皮褶皱一松一紧。陆明仞像是从口袋里拿出烟一样的,平静地拿出一张纯黑色鎏金镶边的名片,轻飘飘地丢在男人的脸上。
“律师函寄到这里。”
名片擦过男人的脸,脸上的鲜血正好能做胶水,把陆明仞的名片牢牢粘在脸上。陆明仞把注意力放回江栗身上,发现江栗没有离开,而是站在那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有受伤吗”江栗指了指自己跟前,“你让一下,让我过去。”陆明仞顺着江栗的手指看去,发现他正好把江栗堵在了座位之间,所以他才会一直站在那,看着他,等他。陆明仞听话地让开了一条道,当江栗走过他身边的时候,他仍在锲而不舍地追问:“你有受伤吗他没把你怎么吧”江栗无视了陆明仞的一切声音,径直地走出餐厅,然后被服务员拦住了。
“不好意思,本餐厅没有用餐也是要收取二百九十八的茶水费以及百分之十的服务费。”服务员拿出一张收费单摆到江栗面前,上面的数字像是针一样刺着江栗的眼睛。tfa0q江栗的眼皮猛地一抖,如果他没有那千万的巨额债款,还是不至于眼皮突突直跳。陆明仞的手放在了收费单上,“记在我账上。”
正当陆明仞打算掏钱的时候,江栗夺走了那张薄薄的纸然后咬咬牙,含着热泪,给商家打了一笔巨款。江栗的口袋里还捏着一张邀请函,是陆明仞用钻表诱惑冯辰交给他的。冯辰得到了钻表,陆明仞得到了英雄救美,只有江栗不仅没得到,还反亏三百块多。江栗往外走,越走越气,磨牙声都愈发的放肆了。陆明仞跟在江栗后面,他看了眼腕上的手表,才刚刚到邀请函上的约会时间。都提前到了,一个提前半小时,一个提前十五分钟。陆明仞不敢作声,生怕把正在气头上的江栗火上浇油,只是像个影子亦步亦趋紧跟江栗。江栗突然停住了脚步,转过身怒意正盛地瞪着陆明仞,“你跟着我做什么”陆明仞也赶紧顿住脚步,在江栗里的注视下,像个青涩的毛头小子,一双手都不知道该放哪去。
“做什么”江栗眉头紧皱,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