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明仞像一堵墙,堵住了江栗所有的去路。江栗在看到他的一瞬间,目光像是触电了一点,飞快地收了回来,局促地瑟缩到了卫生间的最里面。陆明仞的目光和以前一样,锐利地在江栗身上来回打量,就像一把刀在一片片的切下江栗的肌肤,犹如凌迟般残忍。栗个人的感觉,倘若他能脱离情绪的影响,他会发现,其实陆明仞只是站在那里,担心地看着他。
“你怎么了”陆明仞出声了,他的声音没什么变化,依旧低沉的像是蒙在鼓里一样。陆明仞没有认出来江栗,江栗的面容藏在了昏暗不明的Yin影中,他只能看清朦胧的影子。听到陆明仞的声音,江栗本能地开始逃避,左手和右手护着身前,抬眸警惕地打量着陆明仞,像只怯懦地老鼠瑟瑟发抖。窒息感又重新升上了江栗的大脑,过渡的消极情绪让他无法控制自己的呼吸,快而浅的呼吸让他体内缺少二氧化碳,很快四肢就变得冰凉刺痛,面色惨白得没有一丝血色。这种一种病,名为过度通气候群症,当消极的情绪堆砌到一定程度后就会诱发,病症严重的话会引起呼吸碱中毒。最好的治疗方法就是拿一个袋子,套住病人的头,指导他呼气和吸气的频次。陆明仞抓住了江栗的手,用着不容江栗逃避的力道,强行把江栗抱进了怀中。
江栗的身体在他胸膛上猛地一颤,窒息感更加强烈了,脸蛋憋得通红,已经完全忘记如何呼吸了。手边也没有袋子,江栗憋得眼泪弄脏了脸颊,也不知道该如何摆脱困境。
“放松,听着我的声音,来。”陆明仞解开自己的风衣外套,把江栗护在外套里。
陆明仞的身形高大,衣服也宽敞,刚刚好能做个袋子把江栗包裹进来。
“呼一一吸陆明仞的声音沉稳的在江栗头上响起,
“做得很好,再来一次。”陆明仞的声音不停地在江栗的耳边响起,而是没有一点压迫感,只是轻柔地教他如何冷静下来。
这根本不是陆明仞,也不是他的作风。不知道过了多久,江栗终于在陆明仞的怀抱中平息了焦虑。江栗从陆明仞的怀抱里退了出来,呆呆地望着面前的人,“你你怎么会这样做”陆明仞被江栗的问题问倒了,竟然还花时间认真地想了想自己为什么要帮他,“因为我不帮你,你就会因为窒息死在这里。”
“不、不是
系统看江栗还没搞清楚状况,着急地说:出‘我竟是我自己的替身’的戏码。”系统说完后,还有些期待地搓了搓手,这戏码不错。江栗松了口气,原来他是失忆了,那怪不得整个人都跟被陆棱夺舍了似的,温柔地不像个姓陆的。
江栗拍了拍胸脯,站起身,颔首向陆明仞道了谢,接着侧身从陆明仞身旁走了出去。就在江栗以为即将要逃出生天的瞬间,他的手臂却被陆明仞拿住了。江栗立马回想起来陆明仞是如何用他的手,扭住自己的手臂,留下一圈又一圈生硬的红痕的场景。
江栗的眉头马上又挤在了一起,盯着陆明仞的手看。
“你叫什么名字”陆明仞望着江栗的面容,他觉得和记忆里的那只兔子好像。而且江栗刚刚用左手拍打胸膛出气的时候,左手无名指很明显缺了一截。
“与你无关。”江栗把手抽了回来,低下头匆匆走出卫生间。
等陆明仞追出去的时候,江栗早就消失在了嘈杂喧闹的人海当中。
江栗没敢在酒吧里继续逗留,和陆明仞分开后,马上就离开了酒吧。在回去的路上,江栗还嫌走路太慢了,拦了辆的士,直接打车走的。
“系统,他真的失忆了吗”系统:“真的,不过以前他和你刻意作秀出来的感情,成了他欺骗自己的有力证据,现在在他心里,你就是他的白月光,是他的朱砂痣,是他苦苦追寻,想要复合的‘前妻’。”江栗蜷缩在自己的床上,点亮了手机,敲出屏幕看了眼自己的银行卡余额。陆明仞说得没错,他根本赚不到八千万,三年里他也才攒了八万,他就是用十辈子都赚不来八千万。
“那如果他想起来了要我还钱咋办我又还不起,岂不是又要回去做金丝雀了。”江栗苦恼地撑着下巴,手指烦闷地戳着手机屏幕上的数字,恨不得一晚上多出几个零。然后江栗眨了个眼,手机屏幕上的数字还真的往后多了一个零,硬生生的多出了十万。栗想起来是昨天的榜一大哥给他的十万打赏。如果不出意外,那榜一大哥也是陆明仞。第二天一早,江栗准时开播,只不过脸上挂着从酒吧里带出来的疲惫,昨晚上差点就要在陆明仞怀里窒息而死了,今早上的脸色肯定不会好到哪去。那个给江栗打了十万块的榜一大哥在江栗开播的第一秒,就出现在了江栗的直播间。二话不说,又是十个一万元的打赏。接着打出了一行字。陆明仞:你脸色有点差,多休息一天吧。
今天的榜一大哥改了名字,直接实名上网了。江栗把抱在怀里的蛋碗放下了,右手还拿着打蛋器,走到屏幕前盯着打赏栏看了好一会。
然后江栗把陆明仞拉进了黑名单,接着继续他的直播。
“今天做的是巧克力舒芙蕾,先用打泡器把鸡蛋清打发成nai油。”陆明仞又换了个小号,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