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禁脱口而出。
潇儿听闻,不得不将游离的目光收回来,跟我对视。
然而马上她又逃开了,勉强笑着转过头摆弄女儿的头发。
“没有,这是好多年前的鼻炎了,一直都这样。
声音变了吗?”“叔叔对不起!我想打爸爸的。
”小女孩儿弯腰朝我鞠躬赔礼。
“没关系,没关系,我帮你转给爸爸。
”我把衣领里的残雪趁机丢进小宇的衣领,冰得他直叫,当然是夸张地表现,为了逗女儿。
小女孩儿高兴得跳着要爸爸抱。
我看着坐在小宇胳膊上的她,心里打量着,还是更像潇儿。
“叔叔你流眼泪了,是打疼了吗?我爸爸厉害,爸爸都没哭。
”我连忙揉了揉眼睛,“是很疼呀,你看你爸爸肉这么多,抗打,我怕疼。
”大家都笑起来。
进了屋之后,跟小宇的亲人们一一招呼过后,我半蹲着跟小姑娘聊天。
其实是为了能离潇儿近一点,她似乎不想跟我见面说话。
“小美女,你叫什么名字?”“我大名叫王宁宁,小名叫苹果儿。
叔叔你呢?”我笑着回答他,这小孩儿真大方,不怕生,这一点倒像小宇了。
胸口一紧,又是一阵心痛的感觉蔓延开,我感到手脚冰冷。
突然后悔这么多年没有主动再联系潇儿。
看
你的女儿这么好,你一定也很幸福吧。
我在心里默念。
潇儿招呼苹果儿过去试穿我给她买的迪士尼爱莎限量童鞋,小孩子高兴极了,不同意留到过年才穿。
发新地址;苹果儿朝我道谢之后,蹦跳着找奶奶显摆去了。
正好这会儿人都不在客厅,只剩下了我和潇儿。
空气变得沉重起来,令我呼吸感到不畅,我感觉到潇儿刻意维持的距离感。
我打破沉静。
“那个……,这些年你过得好吧?”潇儿没有立刻回答,站在原地像在思考什么,半响才回过神来,平静地用带着鼻音的声音说,“好呀,很好呀。
你呢?过得好吗?结婚了吗?”见我迟疑了一下,潇儿似乎误会起来。
“怎么可能?”我连忙否认,心里却稍感觉到对林静有些亏欠。
“过得不好?还是没有结婚?亦或者是既没结婚也过得不好?”潇儿的语气还是很冷淡。
不过我从中发觉到一丝怨恨的意味。
“嗯,大概是过得不好,也没有结婚。
”潇儿听完我的回答,没有再接话,转身离去。
我望着她的背影,恨不得立刻抱住她。
可是潇儿已经不是我可以随意拥抱的人了。
晚饭的时候,小宇不停地跟我敬酒,我知道他言外之意是对我表示歉意,毕竟他抢了我的女人。
渐渐地,酒下得多了,大家就都表扬和夸赞小宇事业发展,并称赞潇儿温柔贤惠,打算何时再生一个二胎,最好是个儿子。
“妈,我去添菜。
”潇儿被众人说得有些害羞,跑去厨房了。
这一声“妈”叫得这般亲切,完全没有任何违和感,似乎这个世界上只有我一个人认为潇儿是借给小宇的。
这一刻,似乎我是个精神分裂症患者,潇儿应该原本就是小宇的妻子,所谓的出借,该不会都是我的妄想吧?潇儿每一次叫“爸妈”,都像是狠狠地用针扎在我的心上。
“媳妇,咱就再生哈,儿子姑娘都好,多生几个热热闹闹,日子不就过个人气么!”小宇得意地举杯朝向潇儿。
众人也起哄附和,让夫妻俩碰杯。
我也笑着鼓掌。
心里却疼得快要流血了。
我想看潇儿的眼睛。
做医生见得人多了,懂得从一个人的眼睛里去分辨她的心。
可是潇儿的眼神从末朝我这面瞥过。
我趁着去洗手间的功夫,一个人来到屋外,踱步到花园里结冰的池塘边,几株干枯的荷花茎被实实地冻在冰面上。
我摸了摸口袋,掏出香烟和打火机,刚刚点着火,忽的从身边伸过来一直手,把我啣在嘴边的烟夺走。
我抬头看去,是潇儿。
她用细长的手指夹住烟,娴熟地朝我脸上喷了口烟雾,撇了我一眼。
“你什么时候学会抽烟了?”我问潇儿。
“不止抽烟,我还学会很多事,你要见识吗?”潇儿又吸了一口烟,目光望着前方,任由烟气慢慢地飘向前方。
我笑了一下。
“你笑什么?”潇儿眉头微蹙,故作冷漠地说。
“笑就是开心呀,你主动过来找我,所以开心。
”我盯着潇儿的眼睛回答。
“而且我是第一次见到你吸烟,虽然不怎么好,但是样子很美。
”潇儿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