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离婚?还是误会?
好像说是什么校园表白墙,那会儿你不是去玩了吗?
白筝以前似乎也玩儿过
然后遇到了就说起那个表白墙的事情,然后和白筝一起的一个朋友就给你老公说了这事儿。然后说要谢谢他成全你们的好事儿。就那会儿,是白筝写了给你老公的回复,但那个男生记错了,就说是你
现在就是他好像找白筝去问了。
你们没事吧?
他没和你吵架吧?
面前是摊开的一堆相册,她没有找到能和白筝对上的脸,林雨荷茫然的看着一地的相册,拿起手机看着周幽梦发给她的消息。
她好像没了实感,整个人轻飘飘的,不知道对此作出什么反应。
咄咄!
直到门外有人敲门,林雨荷才慌乱的收拾着相册一股脑塞进柜子里,然后努力镇定的回应:什么事?
说话的时候,她心跳的几乎要飞出来,不受控制似得,嗓子难受,干涩的厉害。
先生回来了,您要下来吃饭吗?
是佣人的声音。
林雨荷没有说话,沉默了一会儿,她从来都不是周幽梦那种敢爱敢恨的性格,或者说,她是内向的,羞涩的,文静的,爱做梦的,愚蠢的,但就是不是大胆的,不是会让人下不来台的,不是坚强的,更不是会心中波涛万千,表面不动声色的。
要她在得知这些之后再去和对方若无其事的相对落座,她做不到。
而能够做到平地惊雷起,面不改色的叶溪桥,不也是选择了对她如此态度吗?
她该理解吗?
说不了,咽不下,吐不出,如鲠在喉,但又事已至此。
三年半的婚姻啊,现在才发现这种事情。
说无足轻重,和三年半比。说毛骨悚然,和三年半比。
这是婚姻,是孩子,不是游戏。
我还不饿,晚一会儿再下去。
临了,她也只能柔弱的轻声的如此回复着。
把相册全部收起来,林雨荷从柜子里拿出新的床单被套,然后前往女儿的房间。
涓涓的房间也在二楼,是一个大套间,里边也分开有三个房间,还有会客厅和洗手间。
林嫂抱着涓涓正在吃饭,看到她搬着东西过来,连忙把孩子放在餐车里,然后给她帮忙把东西放下。
怎么回事?您这是怎么啦?
林嫂手脚麻利,脸色却掩饰不住的担忧。
我没事。
林雨荷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说出这话的,她心里难受死了,可她却还对着林嫂笑得出来。
叶溪桥以为自己是白筝才对她表白的吗?
以为自己是白筝才和她结婚的吗?
以为她是白筝才那么热情的和她做爱的吗?
以为她是白筝所以才为了她做出种种宠爱的举动吗?
那她要怎么去理解?
她好像突然从明媒正娶的幸福婚姻变成了偷走别人幸福的小偷,骗子,小三,一个见不得光的女人。
可说起来,大学恋爱两年半,也确确实实是她。
结婚的也确实是她,生小孩的也是她。
涓涓是她的孩子,不是白筝和叶溪桥的。
只是一个表白墙,无论事情的起因如何,无论那多么重要,结果也已然是如此不是吗?
她试图说服自己去接受,那只是她未来婚姻之中的插曲。
叶溪桥不应该太在乎的。
那可是叶溪桥啊。
他是那么的理智、冷静、聪明。他最是能划分如何利益最大化了。
如果他们为这事儿闹得不可收场,他会丢人,会和湘夫人之间关系不好,而且无论如何,和她离婚应该也会对他的工作和生活造成不可估量的影响吧。
可事实就是,确实就是叶溪桥本人不仅去找了白筝,连大学同学们都已经知道这事儿了。在这天以前那群曾经对她来说可有可无的同学们已经嘲笑了她半个月之久了。
而且这半个月来叶溪桥的态度似乎也已经表明了他的愤怒和冷淡。
林雨荷不知道自己在干嘛,她就那样躺在涓涓的身边,却只能睁开眼睛,看着天花板发呆,然后眼泪顺着眼角滑落发梢,打shi了枕头。
她有种不好的预感,心里像是打翻了各种坛坛罐罐,混杂在一起,悲伤、愤怒、失望、莫名其妙、难受、痛苦、纠结、绝望、恐慌、害怕
如果要离婚,她该怎么争取到涓涓,她没有收入来源,没有固定的工作,她还不会打离婚官司。
而且叶溪桥,她现在想到要离开他,她的每一根骨头就在害怕的发抖。
涓涓妈,涓涓爸出轨了吗?
半夜,林嫂子突然出声了。
本来以为她睡了的林雨荷有一瞬间不知所措,但她眼泪也很突兀的止住了,她安静了几秒,缓缓开口:林嫂,你觉得我去做月嫂有人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