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隙(4)(一千珠h)
我膝下三子,泽哥最像我。
刚来到霍家的时候,霍赟私下曾与苏酥聊过自己的家人。
不是廷哥么?苏酥觉得沉稳包容的大公子才最有霍侯的风范。
不。彼时的霍侯笑:我在他们这般年纪,是比不上廷哥稳重的。
少年时的霍赟是霍家长房的嫡子,上头父亲与几位叔父、堂兄弟俱在,也曾无忧无虑,也曾自由恣肆,做一个张扬但不轻狂、耀眼却不刺眼的小将军,一双拳头打遍了当时尚未沦陷的兴元府城中的五陵年少,也想着哪天能亲自持节率兵打到关外去,将屡屡犯边的狄人赶回他们贫瘠的黑山白水间。
然而后来,一朝剧变。狄夷的强盛与大虞的颓败被战争赤裸裸摆在了明面上,霍府一次一次挂上引魂的白幡,少年脸上的青涩与朝气一点一点褪去,送走了季父、送走了叔父、送走了仲父与两个堂兄,再然后,他没了父亲。
霍赟的父亲战死沙场,连尸身都无法寻到。他帐下宿将拼死抢回帅旗,借着最后一口气将被箭矢洞穿得残破、被不知多少人的鲜血染红的旗帜、连同唯一的女儿元娘托付给了十三岁的霍赟。
次年霍赟与元娘结发做了一对少年夫妻。他们带着兴元府逃难的平民、带着战败后勉力收拢的残部一路打一路退,一路退一路打,到了江南。英廷、英泽与英朝相继诞生,但霍赟能陪伴他们的时间太少了,沉重的军务、多少人的性命压在当时那个还年轻的男人身上,他要守护太多人、太多东西,以至于能留给家人的只剩下一个坚毅而遥远的背影。
英廷是大哥,早早的学会帮着母亲分担照顾弟弟们的责任,所以自小就懂事老成些。英泽出生时他们渡过长江转危为安,所以又有了点调皮捣蛋的权利。英朝出生前元娘因常年的动荡不安生了一场病,生下来身体底子比哥哥们略弱一些,幼年也容易感染风寒,元娘就将他养在家里,请了各色夫子来教他读书
所幸他们都平安长大成人,没让我与元娘过多Cao心。霍赟与苏酥说到这里时,眸光深处的骄傲她至今都不能忘。
而眼下,苏酥看着在自己身上驰骋的、肩臂肌rou随着动作而贲起的霍英泽,恍惚间的确可以看到几分霍赟的轮廓。
是像啊。
她有些失神。
倘若在太平年岁,霍侯会不会也是这个样子?
她想了想又觉得没有答案,倘若在太平年岁,她会继续局囿在祁珩的后宅,不会遇到霍赟,更不要说辗转来到襄阳的霍家,她与他们这一生都没有交集。
苏酥的思绪随着霍英泽一记凶猛的深顶回笼。小将军此刻不高兴,跪在她身后将她拉起来,单手扣着她的脖子让她将后背依靠在他的胸膛,脑袋也掰过来亲吻。他的技术当真有够拙劣,说是吻不如说是在啃,只晓得用力吸她、然后小狗一样咬,将苏酥的唇瓣亲肿了还不得章法。苏酥柔韧的身躯几乎被拉成了一张弓,在他的桎梏中只能被动承受他的艸干,摇头不给他亲,又被他扳回来继续吻。
她被他啃得恼了,狠狠在他唇上咬了一记。英泽瞪大眼睛,那神情俨然是你怎么还咬人的,还未来得及说话,猝不及防被她吮住了嘴唇。
苏酥是真有心要教教他,让他晓得怎么好好亲人,别再将自己的嘴巴当rou啃。她柔柔舔了舔他被咬了一口的下唇,再用贝齿轻轻的磨。英泽被她亲得直哼哼,原本睁大的双眼慢慢虚起来,眸光染上迷离,齿关也松懈,舌头伸出来,就被苏酥轻易缠住、捕获,勾过来缓慢又轻柔的吮吸。
两人的气息缠在一块,他温热的呼吸铺洒在苏酥脸上,随之而来的就是一股软软的nai味这不是苏酥熟悉的味道,就只能来源于钢筋铁骨的霍二公子了。
无形间苏酥对他的排斥少了一些,笨拙的、色厉内荏的、泛着nai香味的青年,他在她眼中没那么可怕了如果他能闭上他那张荤得不行的嘴的话。
霍二公子自小被父亲丢进军营里自个儿摸爬滚打,跟着一群老兵学了一番腔调,什么saoxue浪货小嘴又喷了好多张口就来,还不像祁衙内爱说的那种带着靡艳的词句,粗痞得很,苏酥一边被艸着一边还要臊得浑身酥麻,莫名的一点一点接受他口中那个yIn荡的形象,不由自主的扭tun、喷水、啼叫好像应了他的话,她sao得很、浪得很,单一个男人的Jingye喂不饱,随意勾引了夫君的嫡子,小xue天生就要给男人艸。
所以就这样亲着吧,好歹把他嘴堵上。
霍英泽被自己貌美姨娘主动的一咬一吻勾得神魂颠倒,渐渐在她的节奏里悟出门道,小心又急迫的回吻她,苏酥的舌头要撤走,还被他一口叼住,再讨好的用舌尖轻触她、挽留她。
亲吻是情爱的调味剂,他的动作愈发趋近于温柔,不像一开始发泄怒意的惩戒。苏酥被他亲得嘴唇舌头都麻了,侧过头:不亲了
霍英泽咽下二人交融在一起的唾ye,说话都带着喘:怎么
苏酥已经隐隐意识到小将军要顺毛摸:手绑着好疼
霍英泽看到她仍反绑在身后的双手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