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对啊!姑,包包包!”
“姨母,玩!”
咦?哪个叛徒把他们的真心话给说出来了?
驴蛋和狗蛋怒目而视,但是没抓住太过耿直的小叛徒。
苗婉被逗得直笑,本来想拒绝,这年头粮食多Jing贵啊,可不能拿来给小孩子们玩儿。
可看着虎头虎脑却眼含忐忑的狗蛋,苗婉突然顿了下,心里又微微酸了一瞬。
是了,这大火烧毁了家园,大人们疲乏不堪,可受到惊吓最多最大的其实还是孩子。
像张大壮的儿子狗蛋,以前多熊一个小家伙,现在也知道他阿达病着,不敢闹腾,想玩又怕自己做错了。
苗婉深吸了口气,摸摸狗蛋的脑袋……摸了一手油,打了个冷颤,娘咧,这群臭小子到底多久没洗澡了???
就这还想顽皮?玩屁吧!
“想帮忙可以,你们去小厨房,帮着耿婶烧水,然后都给我去净房,大的帮小的,一个个都给我搓干净了!”
苗婉不动声色将狗蛋的头油在狗蛋身上擦干净,“这些可是要做给外头干活儿的人吃的,脏兮兮的孩子做出来,会让大人吃坏肚子哒!”
驴蛋急了,“可是我们这么多人,等我们洗完,肯定都做完饭了,我们还怎么玩……帮忙啊?”
苗婉微笑,“这个你们别担心,往后好多天,天天都要包包子,有的是你们帮忙的时候。不过你们记住啊,粮□□贵,想要玩面可以,不许往地上摔,不去拿来丢其他人,谁手里的面团谁吃,就算掉到地上,也你们自己吃,知道了吗?”
小家伙们只管猛点头,他们知道粮食得来不易,就是觉得好玩儿,又不是想挨揍,要是能一边玩一边帮忙他们肯定乐意。
苗婉叮嘱好了,让耿婶和孙氏帮着孩子们洗澡,“让他们在炕上烘干了再下来,别冻着了。”
孙氏这两天也累得很,闻言有些愧疚,“瞧我,光顾着给相公和娘他们送饭了,让驴蛋和翠丫看着孩子们,都忘了给他们洗澡这个事儿。”
苗婉也知道于氏和孙氏都累,于氏要照顾婆婆和相公,还要帮着杨氏看孩子。
孙氏要照顾孩子,还有两家人的饭,好在只要衣食住行安排下去,很快就不用这么忙了。
苗婉拉着孙氏叮嘱,“辛苦三嫂,你也别忙活了,现在有包子,你每天让三哥他们自己去领就行,小心累病了。”
话是这么说,苗婉自己从早上一睁眼也是忙个不停,淘淘被耿氏抱去了正屋,她回到屋里,只脱下外头的袄子往炕上一趟,就忍不住低低呻·yin出声,浑身都疼。
不是那种剧烈的疼,就是酸疼,她这大半天走路坐车的,运动量太大了。
乔瑞臣从外头进来,过去扶起她替她轻轻按压,“明天你不必起太早,有我看着,那些将士们起不了乱子。”
他在西北两年,也不是白在军营中呆,对那些铁铮铮的汉子们来说,实力有时候代表一切,谁不服,打服就是了,他并不在意什么名声。
媳妇要是累出个好歹,他才会着急上火。
苗婉迟疑了一下,小声问,“相公就不问问,为何我要坚持不想来干活儿的,也要用工分才能领俸禄?”
乔瑞臣轻轻笑了,“我和爹都知道你的意思,不患寡而患不均,若剥夺他们得工分的权利,往后等福利和俸禄发下去,才要军心不稳。”
人就是这样,虽然世上没有后悔药,人总还是想给自己留一条后路,别看那些将士私下里骂的欢,可很快就会平息下来。
至于工分,必须是两个营所有人都统计才能稳,对将士们来说,我自己不想干可以,但上峰得一视同仁,而且我随时都得有想干就能干的自由。
苗婉愣了下,啊?哦。
她没想这么深啊,这工分她也是借鉴了伟人的法子,黑色十年期间不就是工分制吗?
看小说的时候不知道多少极品,让她充分意识到工分的弊端,那就是不能一视同仁,否则人们根本没有积极性。
所以她强制要求所有人都用工分统计,一来是西宁镇的特殊使得工分可以实行,二来就是靠对比得出幸福感和上进心。
不努力?你就拿死工资。
努力的话,摩托和别墅都会有的。
所以苗世仁这波是暗戳戳的Yin险,都给她卷起来,工分没有上限,努力也就没有上限,到时候都会变成白花花的银子流到她手心里,嘿嘿……
她心里偷笑,面上却还是大气凛然,既然相公都给她找出了这么好的解释,那——
“相公不愧是相公,懂我!我就是一个这么有大局观的人!”
乔瑞臣:“……”确实懂了,看来是他和爹想多了。
不过他更懂娘子是个多喜欢被人夸的,只笑得更好看,“所以爹娘不止一次感叹,能娶到阿婉,是我乔家之幸,是我之幸,爹还说要偷偷叫人回去看看乔家祖坟,是不是冒青烟了,我也这么觉得。”
苗婉被夸得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