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大明
温琦玉幽幽转醒,她躺在被褥里,看到头顶的床幔非宫中样式,转眼看向屋内陈设,亦未曾见过,她这是在哪。浑浑噩噩的,她却是又昏睡过去……
再次醒来是因被人喂水,甘甜的泉水润的喉咙好舒服,她这才睁开眼睛,见到刘希坐在床边,汤勺递在她唇角。
她咽下口水,人仿佛只剩三魄,气若游丝地看着他。
「总算是活了,不枉费本王将你从皇陵里扒出来。」刘希轻笑道。
她眨巴眼睛,扇动浓睫,懵然看他。
「怎么?不想见到本王?那本王送你回大明宫。」
「不要!」她声音如同公鸭一般嘈杂,说完忍不住咳嗽起来。
「罢了,孤还是不逗你了,」见她咳得脸都涨红了,刘希怜惜道,「好好养病吧。孤不会送你回去。」
之后,她在成王府住了十余日,总算身子渐渐康復过来。
时疫早就在宫中御药调理下清解了,她当时一时怒火攻心撒手而去,却是成王爷派女医在她嘴里含了一颗保命金丹,她第二日入土后就被刘希火速救出,调理一段时日已无大碍。
刘希这日又来探望她,她已经下床了,坐在梳粧檯上看着镜中人。
她已经十多天未曾照镜子了,生怕自己身形枯槁,还好镜中人依然美艳不可方物。
「还是这么爱美呀。」男子站在她身后笑道。
她知道,她这样的姿容,不过是从一个男人手里落到另一个男人手里。
只不过,离开大明宫,不用再面对刘晟已是够了。
温琦玉扯起一个牵强的笑容道:「不美丽怎么能服侍王爷。」
刘希的手从后伸出,搂在她手臂上,将她渐渐收紧在自己怀里,他认真地看着镜中人道:「本王若是收了你,皇兄早晚会发现异样。所以你不能跟了我。」
温琦玉看着镜中男人,不禁诧异。那他如何打算?
镜中男子又道:「孤得不到你,皇兄更不配拥有你。普天之下,你在大明已无立足之地。周遭小国也已归顺大明。孤只能安排你走水路去西陈国,那是海外之境,皇兄鞭长莫及。」
西陈倒确实是安全之地。想当初她就是先乘船去西陈,再回到南梁。
刘希继续道:「你扮作寡妇,孤安排两名侍卫送你至港口。等你到西陈,孤会派人在码头接你,你去西陈王都黎城投奔万将军府。他与孤是至交,你从了他亦可,你若不从,他看在孤的薄面上亦不会强占你。」
她心里明白,如果要脱离刘晟的掌控,必须远走高飞。虽然从未去过黎城,她却已下了决心,她愿意用一切办法、付出一切代价摆脱那个人!
「好。」温琦玉坚定道。
下一瞬,刘希的手指摸向她襟口,男子沙哑道:「玉儿,我们最后温存一次吧……」
温琦玉记得,她第一次出成王府时,xue内灌满浓Jing还上了木塞。
这是她第二次出成王府,却是比上次更惨,刘希要了她一天一夜不说,竟然前后xue都灌满了,被插了两个木塞。且因为后xue灌得太猛,她肚子胀出来一大团,此刻就像怀孕三个月的少妇。
她根本没有办法下地走路,是刘希亲手抱她上的马车。
临行前,在马车里又要了她一次,这次Jing华全部洒在两隻被抓出来的巨ru上。她要赶路,不能清洗,也不能拔出木塞,免得浸shi了坐垫。美人不得不平躺下来,在马车中颠簸了一整日,她觉得肚子里的ye体一直咕咕打转,每一次颠簸都将脆弱的宫壁撞痛!
晚上到客栈,她要了两桶热水将自己清洗干净。
第二日才终于清爽上路,沿途凭藉王府权杖轻鬆通关。
五日后到达港口。刘希为她安排了一艘仅限贵族的特製大舫船。她全身着黑纱戴黑色玳瑁,一看就是个寡妇。温琦玉入了单独的船舱小室。
舫船离港时候,她掀开帘子往外望去,街边一景一物皆入眼中。
这或许是她见大明的最后一眼了……
舫船平稳急行六日,还有两日就可到西陈国东北港口。
温琦玉好整以暇地坐在船舱内,閒来无事看一本閒书。大舫船竟然剧烈摇晃起来!她第一反应是海难来了?她害怕地抓紧包袱,打开室门,却听见外面一阵打打杀杀声音,还有人高喊水匪来了!
温琦玉赶紧又关了房门,锁死了,躲在房内瑟瑟发抖。
一柱香后,船体终于平稳,房门亦被人用刀砍断门闩,水匪凶神恶煞看着她道:「去船头集合!」
她带着玳瑁,着黑纱,一看就是寡妇,水匪呵令完就转向对门的小室,又是劈开房门命令道:「去船头集合!」
温琦玉行囊中有二十金。她带了行囊去船头,心里祈祷可以破财消灾。
此时的船头,所有贵族男女都如弱鸡一般,排成一列瑟瑟发抖。
「把值钱之物都交出来!」一个年轻的水匪叫喝道。
温琦玉看到水匪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