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云铮:“如何?”
温白疏知道,这话不是问他,于是就默默听着。
“已经解决,道长那里亦无事,只是,所有刺客来之前就已经服了毒,没有留下活口。”
昏暗中,看不出南云铮的神色,淡淡吩咐暗卫退下。
逼迫皇帝
一夜无话,温白疏昨晚被惊醒后没一会儿就迷迷糊糊睡了过去,再次醒来时还以为昨晚是在做梦。
直到暗卫过来禀告昨晚的情况,才反应过来昨夜皇帝那边真的派了刺客过来,而且不仅仅是要杀平翼道长,还想要再次对南云铮下手。
“属下已经验明昨晚刺客所服的毒,是先皇培养死士所用之毒是同一种。”暗七道。
闻言,南云铮冷笑一声:“我说魏非朝哪来的这么一批死士,先皇还真是煞费苦心。”
明面上对他信任非常,将皇帝交予他照顾,背地里却暗藏了这么一手,为了魏家的皇位可真是苦心孤诣。
而他南家,则是被利用了个彻底!
“留点痕迹,别收拾太干净了。”南云铮眼中闪过一抹凛然,“让暗十把昨晚的消息透点出去。”
“是。”暗七。
接下来的几日,南云铮将大部分的暗卫都召了回来,将王府围成了铁桶一般,每晚都有刺客意图潜入摄政王府,都被暗卫尽数挡住。
听从南云铮的安排,暗卫每次收拾现场都特意留下一丝痕迹,保证有心探查的人能看得出来。
以至于这几日王府少有的平静,朝中大臣一个个怕死的要命,甚少有人敢在这个关头再去探望摄政王。
魏非朝破釜沉舟一般,不止夜晚的刺客,下毒之类的手段也层出不穷,却依旧毫无成效。
所有腥风血雨尽在幕后,京城表面呈现出一种诡异的平静,在这种氛围下,往日争论不断的朝堂上也莫名的平和起来。
直到太医诊出南云铮身上的毒被解回宫禀告,南云铮也直接放出消息那日,一切的平静戛然而止。
还未等他们有什么动作,南云铮竟然直接出现在翌日的朝堂之上,神色依稀可见大病初愈的虚弱,让周围大臣不禁有些唏嘘,时隔数月摄政王再次出现在朝堂上,竟然已是经历了一次生死之后。
只是不知,他今日突然上朝是为何?
魏非朝也在揣测南云铮的用意,听太监说摄政王上朝时他就有些心神不宁,仿佛有什么事要发生,看到南云铮之后,那种预感愈来愈强,险些连脸上的表情都端不住。
所有人都有些心不在焉,除了两位大臣上奏了一些小事,其余人都暗搓搓地将目光投向南云铮身上。
南云铮面色还有些苍白,嘴唇也没什么血色,却依旧站得挺直,不卑不亢。
两位大臣说完后,朝堂上乍然陷入诡异的平静,南云铮在众人的注视下岿然不动,直到太监总管即将喊出那句“无事退朝”时,他才身体微动,向中间走了一步。
“臣,有事启奏。”
诸位大臣眼神一凛,来了!
魏非朝脸色一僵,手不自觉地握紧了龙椅扶手,勉强稳住心神:“摄政王有何要事?”
仔细听还能听到话音中极轻微的颤意,南云铮眼睛微眯,他没想到魏非朝如此不中用,派死士杀他时倒是挺决绝的,如今见了他,竟然还会惊惧。
实则是这就是物极必反的道理,前段时间魏非朝以为南云铮必死无疑,自然志得意满,没想到他居然化险为夷,派去的死士一个也没回来,原先的得意瞬间像被扎透的布袋,彻底瘪了下来。
甚至在这种情绪动荡下,第一次称呼他为“摄政王”,连往日一直维持的表面亲情都忘了。
在其余大臣眼中只看到,摄政王脸色凝重,似乎在思索如何开口,这不禁让他们心中警惕,怀疑南云铮要说的是某件大事。
思绪回转,南云铮先轻叹一声,缓缓道:“臣最近一直神惓体乏,几番静养却又遭逢刺杀中毒,如今虽万幸有神医道长解毒,却也深觉身心疲惫,再难以参与朝中大事。”
“思来想去,加之平翼道长箴言,臣希望辞去身上所有职务,前往边城,尽已所能为魏国守好江山,臣心已决,望皇上成全!”
此话一出,满堂哗然!
他们想过南云铮会说什么,却万万没想到他竟然要离京,还是去边城?!
就连魏非朝都没反应过来,脸上带着明显的震惊,按理说南云铮外放对他是件好事,但不知为何,他心里觉得不能答应南云铮的请求。
魏非朝:“此事,容朕考虑考虑,延后再议。”
太监总管接收到皇帝的眼色,急促地宣布退朝,魏非朝在一众宫人的簇拥下离去。
皇上居然没有答应摄政王的启奏,这事让大臣心中震惊,但却在南云铮的意料之中。
摄政王府,书房。
“皇帝多疑,必不可能轻易让我离京。”南云铮对这个结果早有预料,今日上朝的目的不过是将此事摆在众人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