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啊!不是我们不想说,是不敢说。她婆婆当年就是说错了一句话,她连打再轰的,闹得满街人都出来看了。
后来,她婆婆遇上了好心人,也就是这位贵人,给她婆婆吃了十年的馍!
那么多馍,哪里是给她婆婆一个人吃了?是她,就是这个女人没脸没皮让她婆婆故意去人家门口堵着要馍吃。
这几个人一句我一句,内容上颠倒了些,但是大概情况都是一致的。
原来,这农妇见她婆婆竟然凭着一副可怜相,就要来了那么多的白馍,她登时起了贪念。
每天准时准点,轰她婆婆去要馍吃。要是哪天没有要来,或是拿少了,她就将她婆婆毒打一顿,带着伤再去要。
要来的馍,她会攒起来。攒多了,就拿着去卖钱。反正一点本钱也不用投,便宜点反而卖得更抢手些。
有些贪小便宜的人,故意等着农妇卖的时候再买。从农妇这里买了,再去她婆婆要馍的地方闹事。
他们会说:都是你家蒸出来的馍,怎么还是两个价钱?你故意高抬价钱,这不是赚黑心钱吗?今天要是不给我退钱,我就告诉全城的人,你就是个专坑老百姓的jian商!
阮蛮蛮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人,世间所有的好处都让他们占了还不满足,非得逼得别人活不下去了,才显得他们能耐。
阮蛮蛮几乎用尽了所有的隐忍,和理智,才没有说出重打农妇人的话来。
不过,死罪能逃过去,活罪就别想置身事外。
阮蛮蛮当场判了农妇故意陷害他人的罪名,又以毒打婆婆,让她去行讨的不孝罪名,先罚钱再服.刑。
罚得钱全部给贵妇人,等她把奄奄一息的婆婆伺候走了,再回来为曾经所犯下的错,一一接受惩罚。
不活了,不让我这穷人过了!你们这是合起伙儿来,都想逼死我!
农妇哭了半天,见没人理会,她突然停止了哭闹,倏的,从地上爬了起来。
你们几个丧尽天良的东西,为了从县太爷手里得个好差事,竟然昧着良心说假话,故意陷害我。
好,你们不要我好过是不是?那,那我撞死在你们身上,这辈子甭想安心过好日子!
农妇就像是发了疯似的,逮到人就撞。没出一会儿的时间,公堂就变成了菜市场,到处是尖叫声。
够了!阮蛮蛮一声怒喝,堂上总算是安静了下来。
她将所有人一一扫过,最后落在了农妇身上,把她给我压到堂外,重打十板子后,从门口扔出去。再胡搅蛮缠的话,就拉出去游街,告诉全城所有人,她都干了什么好事!
你你会不会判案啊?我是原告,不能打,打不得!农妇见阮蛮蛮来真的,到底还是怕了。
阮蛮蛮不买账,坚定的口吻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不管是原告还是被告,只要犯了错,就得为自己做过的蠢事接受惩罚!
我农妇见阮蛮蛮软硬不吃,近在眼前的衙役又向她走了过来,情急之下,她双眼一闭,躺在了地上。
阮蛮蛮的杏眸中泛着冷意,晕过去了正好,那就多打几板子!
阮蛮蛮听着农妇人打完了,才从公堂上下来。不过,审完这个案子,她感觉整个人都很疲惫,就像是被谁抽走了Jing气神儿,蔫儿嗒嗒的。
不过,好歹她把案子顺利给结了,这事好歹可以跟周文博交差了。
你做的很好,钟大人果然没有看错。他慧眼识人,在万千当中一眼便选定了你,这种眼力劲儿,我这辈子怕是也做不到。
周文博将案卷收了起来,他拿出印章,正要在封条上扣印记。这时,在旁边一直没开口说过话的苏祁尧,突然说了句。
我看你们还是高兴的太早了,像这种人最好办,也最不好办。不信啊,那咱们走着瞧。
阮蛮蛮确实不信,那位农妇跟刘氏是一类人。不管刘氏平时有多横,遇到苏家那样的富贵人家,立马就把刺收起来了,温顺得像没脾气的老实人。
阮蛮蛮就这样想了一夜,第二天早上,太阳还没有露出头,就有人来衙门里敲鼓喊冤了。
阮蛮蛮迷迷瞪瞪去了公堂上,她瞧见是位陌生的中年男人,堂下何人,为何击鼓?
草民王富贵,是昨天被告人的夫君。大人啊,求求你,求求你快救救我媳妇儿吧!她就要被那刁妇给逼死了!
混沌的脑子,瞬间就清醒了。阮蛮蛮忙绕到堂下问道,出什么事了?走,咱们边走边说。
出了衙门,阮蛮蛮跟着王富贵直奔他家。站在胡同前,还没到门口,阮蛮蛮就听到了一阵哭爹喊娘声。
这嗓门,她是再熟悉不过了。
大人,求你给主持公道,让她给我们留条活路吧!
阮蛮蛮也是气得,不知道怎么发脾气了。
农妇竟然拉着即将奄奄一息的婆婆,来到王家门口嚎丧,这不是明摆故意讹诈恶心别人吗?
你别急,我会尽量想办法的。
如果是昨天的话,阮蛮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