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阮蛮蛮往前走了两步,她透过喜帕的缝隙,看到了一双黑色镶金边的靴子。
当然。
阮蛮蛮咬了咬嘴唇,小心的试探着问道,那我能不能掀开盖头,先看看你长得什么模样?
山主的忌讳、底线,阮蛮蛮一无所知,心里一点底也没有。
她知道,这个时候不该冒着险惹怒他。但是,此时屋里就有他们两人,正是实行计划的好时机,阮蛮蛮实在不甘心就这么错过去了。
屋里静悄悄的,好半响没有动静。阮蛮蛮盖着喜帕瞧不见眼前人,到底是怒还是喜。时间久了,没着没落的心里七上八下的,连呼吸都变得急促了些。
没想到你对容貌会这么在意。也罢,就如你所愿。
话音刚落,阮蛮蛮头上的喜帕就被一阵风吹落了。
阮蛮蛮心头猛跳,差点受不住恐惧,惊叫了出来。
现在看到了,可满意?
阮蛮蛮捂住心口,小心往对面看去。一双犀利的鹰眼,撞入了她的视线内。
阮蛮蛮立即屏住了呼吸,手脚打颤得不知道该怎么安放了。
这人面相到没有多凶狠,就是他那双眼太可怕了。站在他面前的时候,就像是囊中的猎物,无论使用什么样的手段,被那双鹰眼锁定了,就再也别想逃出去。
阮蛮蛮硬着头皮又往前走了两步,她借着上下打量的机会,悄悄绕到了他的身后。
藏在袖子里的小手,紧张的冒出了冷汗。阮蛮蛮迅速拔下瓶塞,将东西涂抹在了碎片上。
怎么不说话了?到底是喜还是不喜?
山主突然开口询问,阮蛮蛮心虚得紧,差点用尖锐的碎片扎到自己。
我,我觉得
怎样?
我觉得你还是比不上我夫君!阮蛮蛮将碎片抵在了山主的动脉上,
别动,小心它会要了你的命!
你觉得,凭这么一个小小的碎片,就能逃的出去?
阮蛮蛮确实没有把握,甚至说,她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反正让她屈服在这种人手里,死都不愿!
行不行,试试才能知道。阮蛮蛮又把碎片往山主的命脉上靠了靠,
快叫人把周大人送过来。
山主的眸中蕴着一丝玩味的笑意,你费这么大劲,就是为了救他?难道你就不怕你夫君吃醋吗?
别把所有人都想的跟你一样卑鄙!那女人出去有段时间了,阮蛮蛮估摸着她快回来了。这男人还在跟她打哈哈,应该是想着拖延时间,等那女人回来救他。
在周大人来之前,不许让任何人进来。否则,别怪我手中东西要了你的命!
好好好,都听你的。来人,去把周大人请过来。
事情进展的这么顺利,阮蛮蛮都有些不敢相信了。
怎么,怕是假的?要不咱们一起出去看看?
别动,你又想耍什么花样?阮蛮蛮才不会相信他。
这人把他们抓来,又轻易的放走,来回折腾这么久,图什么?
我的命都在你手里了,还能耍什么花样?再说了,周大人来了,你们也不可能只待在屋里不出去。
他说的没错,但是阮蛮蛮不想被他牵着鼻子走。不见周大人,她绝不出去。
山主,周大人来了。
你放开我,你们这些无耻匪徒!我周文博烂命一条,要杀要剐随意来,休想着利用我干为非作歹的坏事!
周大人,是你吗?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阮蛮蛮听声音确实是周文博,但为了保险起见,她还是多问了句,
我那些书还在你那里吗?
阮蛮蛮不认为她和周大人被劫来,就是因为素未谋面的山主看上了她,才明目张胆得挑衅朝廷。
退一步讲,如果真喜欢她的话,他完全能避开朝廷,可以用许多途径不声不响地把人劫来。
何必闹得这么大动静,给自己惹来杀身之祸?
想到这里,阮蛮蛮就把自己摘除去了。那么剩下的就只有周大人了。
周大人作为钟大人身边的红人,又是县城里的官老爷,他手中肯定有很多极密要件。比如,那些被他们研究的折子。
苏娘子,苏娘子是你吗?你没事吧?他们有没有把你怎么样?
我没事,山主说让你进来。阮蛮蛮给了山主个眼神。
山主马上吩咐外面的人放了周文博。
好在那些人并没有起疑心,阮蛮蛮见周文博安然无恙的走进来后,心里算是长长得舒了口气。
怎么样,我没有骗你吧?
得意的聒噪音再次响起,阮蛮蛮听了直皱眉,闭嘴!我不想听见你说话。
阮蛮蛮急切的询问周文博,包袱呢?还在吗?
包袱?没,被他们收走了。你这是周文博顺着阮蛮蛮的手臂看去,视线落在了山主的命脉上。他的脸色立刻大变,冲上前去就要夺走阮蛮蛮手中的碎片,快放手!
你这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