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小子,你就等着被老子活刮吧!
苏祁尧漫不经心的掸了掸衣衫,是吗?
苏祁尧的话刚落地,在人群外面忽然响起了一阵敲锣声,和肃清街道的喊叫声。
都干什么呢?别挤在这里,没看到钟大人来了吗?
阮蛮蛮欣喜,刚刚在打斗的时候,苏祁尧故意放水,猜测着他是为了拖延时间,等着钟大人来。
如今,他们的目的达到了。
民女有冤要伸,还请钟大人为民做主,还我夫君一个清白。
有什么冤屈,去衙门里击鼓鸣冤。钟大人有朝廷要事急办,别挡着不退下,要以妨碍朝廷办事,将你拿下了。
负责通路肃清的衙役,拔出刀来,挥着泛着寒光的刀刃,威胁着挤满街头的百姓。等他走到阮蛮蛮面前时,更是透着股子极度的不耐烦。
那几个围攻阮蛮蛮和苏祁尧的人,见势忙把刀收起来,带着一脸谄媚的笑脸,跑上前去解释道,
王哥,这俩刁民吃饭不给钱,还挑衅我们哥几个,这不是正要把他们送到衙门里去好好审审。
带走带走,赶紧带走,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屁大点事儿也敢惊扰了钟大人,小心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放肆!
苏祁尧突然开腔呵斥,周围的人们几乎全都被他吓愣住了。
就凭你刚才的那番话,足以让你下大牢,饱受刑法之苦!
你,你吓唬谁呢?肃清街道的衙役忽然不会说话了。
我可不是吓唬谁。在这里的人,谁不知道钟大人公正无私,是个为民请命的好官?
苏祁尧凝眸,看着渐渐逼近的轿子,如鸷鸟那样尖利。
这里都要出人命了,你竟然说是小事,还提及到会惊扰了钟大人,这不是故意陷害大人,让人命案在他眼皮子底下发生,到时候落得个玩忽职守的罪名吗?!
怎么回事?有命案发生,也不及时通报。轿子终于停了下来,屹立在了人群中。
严苛的训斥声,颇有几分古板的老气味道。阮蛮蛮幻想着,这里面坐着的钟大人,应该是个留着山羊胡须,面色威严,宛如教书先生那样一板一眼的严厉人。
谁知道,帘子被掀起来的那一刻,从里面走出来的男人面容俊朗,身姿挺拔,哪怕穿着官服都有种仙风飘逸的感觉。
这就是钟大人?
阮蛮蛮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要说这钟大人是成了仙的高人,她还能认同。说是做官的,一点官场上的气息都没有。
就是你俩要告状?钟大人走到苏祁尧面前时,平静的脸上闪过一丝惊吓。
哪怕只是一瞬间,还是被苏祁尧给捕捉到了。
钟大人的目光,有一下没一下的扫在苏祁尧的身上。
苏祁尧同样是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将眼前的这位钟大人仔仔细细的观测了遍。
说说吧,到底出了什么事?
苏祁尧收起思绪,不急不慢的指向了不远处的掌柜,人命关天,在告状前,还请钟大人差个人请大夫来,为这位掌柜的续上命。
不不不,我没,没有病。不用请大夫。早在钟大人投过视线来的那一刻,掌柜的脸色就变了。豆大的汗珠子,顺着脸颊就滚下来了,几秒钟的时间,他的前襟就shi透了。
尤其是听到钟大人那声,去请大夫。掌柜心虚得腿软,扑通一声,双膝直挺挺得砸在了地上。
钟大人扫了眼掌柜的,去请大夫来。
劳烦大人了。苏祁尧拱手行了个礼,
这样吧,草民觉得单是一方言词不能准确的明辨是非,不如,钟大人也一起参与进来,咱们做个情景再现?
钟大人浓眉上挑,眸中闪过一抹惊讶,似乎有了兴趣。
之前对苏祁尧动过手的衙役们,见钟大人似乎对这件事挺上心的样子,他们心里慌得乱了方寸,也忘了规矩。
你,你吃饭不给钱,掌柜的向我们报案,事情就这么简单,有什么好演示的?
说什么也不能让钟大人听信了他的话,这要是从头来一遍,那刚才发生的那些事,岂不是也要在钟大人面前做一次?
你怎么就知道我没有给钱?
当然是掌柜的说的了。衙役理直气壮。
那你现在再问他一次。
衙役们不信邪,掌柜的,他吃饭是不是没有给钱啊?
掌柜的看看苏祁尧,又看看钟大人,最后才把视线落在了衙役的身上。
他埋头哆嗦了好一阵,下巴都要抖散了,才吐出几个字,给,给了。
你
苏祁尧笑里含刀,现在看来,几位必须得配合着演一遍了。要不然钟大人会以为你们滥用职权,欺压百姓。
听到最后那几个字,衙役的脸都气绿了。他们满腔憋屈得瞪了掌柜的几眼,又不得不耸拉着脑袋乖乖配合着苏祁尧。
毕竟滥用职权、欺压百姓,这可比之前那些打人的场面,要严重的多。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