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三竿,屋内的两个人却没有要出房的打算,两个丫鬟面红耳赤地待在门外,犹豫着要不要推门进去,这都折腾了大半个晚上,少爷的叫声也响了大半个晚上,这个陈公子也太不懂怜香惜玉,明知少爷是第一次还这么不知节制。
陈富贵一睁眼见到的便是一副裸背,傻子赤裸着身体背对着他坐在床上,手臂张开正穿着件白色的亵衣,天已经大亮,陈富贵将他的后背看了个彻底,包括那挺翘的白嫩tun部,上面竟还留着他的几个手指印。
“既然醒了就起来更衣,”傻子动作不停,背对着他说道,语气又恢复成了平日的冷淡,只是耳根子红红的倒是不怎么有说服力。
陈富贵也不计较,老老实实起了床,两人一夜云雨,在这个时候却彼此不说话,气氛着实有些尴尬。
“今天我带你练功,”傻子穿好衣物,转身忽然开口道,长发还未绾起来,脸上红润一片,气色看来十分不错。
“不是说我已经过了练功的年纪了吗?”陈富贵愣了一下说道。
“只要吃一些苦,基本的自保能力还是有的,”傻子瞧了瞧陈富贵的身体,“而且你的身体条件还是不错的。”
大概是这话的内容有些让人遐想,说完后两人都忽然沉默了下来,傻子脸上通红,吱唔着要解释却不知怎么开口,陈富贵挠挠头不知道该觉得自豪还是尴尬。
两人的早膳是在前厅和沉艳一起用的,沉艳没个长辈的样子,一顿饭的时间都在听她唧唧歪歪,陈富贵有时还会礼貌地回应她几句,傻子干脆将她无视了个彻底,只是一心喝着白粥,动作缓慢而又优雅。
“既然你们行了房事,那过几天就把亲事给办了吧,”语不惊人死不休,沉艳放下碗筷忽然来了这么一句。
陈富贵“啊”了一声,筷子都惊得掉在了桌上。
“我们的事你就别管了,”傻子已经习惯了母亲这一惊一乍的举动,连个眼神都不给她,只是望了望明显还在发呆中的陈富贵,语气不善地开口。
“儿大不中留啊,才过了一夜就完全不把娘放在眼里了,”沉艳受伤不轻,抹了抹莫须有的眼泪控诉着。
陈富贵和傻子都懒得再搭理她,不过彼此却都是被这话给搅乱了一颗心。
“手抬高,”后花园里,傻子让陈富贵扎了个马步,两只抬起的手上放了两块半个脑袋大的石头,天气正热,才一阵工夫陈富贵就已经满身是汗,贴身的里衣完全shi了个透。
热还不要紧,陈富贵就觉得身体累的不行,几次想放弃都被傻子冰刀一样的眼神给击退了回去,两只手软绵绵的恨不得将石头丢到一边去。
好在傻子也没让他做很久,毕竟练功这事不能一口气吃成个胖子,注重质量,每天一点点进步才是最重要的,傻子也不想看到陈富贵扎完马步第二天下不了床的结果。
“喝了汤之后去冲个澡,我带你下山,”傻子从丫鬟手里接过一碗冰镇绿豆汤,放在陈富贵面前的桌上,“今天皇帝举行祭祀大典,举国同庆。”
陈富贵本没什么兴趣,毕竟这种封建仪式也就是个迷信活动,于他来说没多大意义,不过他好不容易得了个下山的机会,兴许可以打听到阿福的消息也说不定,况且在山上待久了他也想出去透个气,也就同意了下来。
雾岩山虽险峻,却有一条山顶通往山底的捷径,只不过途中十几处都有守卫严守着,寻常人根本无法自行通过,刚来几天,陈富贵便好几次被挡在这路口,那些守卫说什么都不肯让他下山,生怕他泄露什么重要机密。
如今有了傻子在前面带头,陈富贵一路畅通无阻到达了山底,路程也不过花了一个时辰,山下已有人备好了马车,可谓是服务周到。
为了避免节外生枝,傻子给两人都易了容,都是其貌不扬的模样,放在人堆里也不会有人认出,陈富贵觉得新奇,摸了半天自己的脸却没发现任何异常,想着日后让傻子也教一教自己。
“别乱按,”傻子抓住陈富贵在脸上乱摸的手,却在这时那车猛地一震,两人因着惯性忽然抱在了一起。
傻子整个人趴倒在陈富贵怀里,刚要抬头却不小心亲了他的下巴,耳朵一红就要逃离,却被陈富贵扶着身体凑上身亲了一下,黑黑的眸子带着丝痞笑,“现在才知道害羞,晚了。”
傻子这人特别容易害羞,一害羞就丧失语言能力,瞪着眼睛看着他不说话,若不是易着容,估计面色已经红成了猴屁股。
“少爷,前面人太多,得下车了,”马车渐渐停了下来,马夫的声音传来,两人立马分开坐好,呼吸急促冷汗直冒。
“知知道了”傻子清了清嗓子,故作冷静地开口。
下了车,陈富贵被前面堵的水泄不通的人群吓了一跳,那儿人挤人,每个后头的看客像是拉长了脖子的鹅,恨不得踩到前面人的肩膀上去一看究竟。
陈富贵不由得想起伟大的祖国举行国庆阅兵时候的盛况,虽然古代人口少街道窄,整体规模不能与之相比,不过这些人的热情程度倒是空前的高,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