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身体只喝了些水,连一片面包都没有吃,并不能吐出什么。
“father!”盖伊赶紧靠过来,伸手去扶他,但还未触及神父身上的达拉里斯黑袍便被挥开。“走开!离我远点!你这个……”亚度尼斯朝他大吼大叫,却不知道如何去咒骂这个扭曲的青年,身体里流淌着他的血脉的孩子。他捂住脸,声音虚弱得如同蚊吟,“我的主啊……究竟何时才会宽恕我的罪行……”
盖伊静静地看着他,直到光线越来越暗。他转向倒在地上的烛台,微弱的烛火尚未咽气,挣扎着发出忽明忽暗的光亮来。
他走过去,抬脚,烛光将精心擦拭过的皮靴照得锃亮,下一瞬被靴底碾灭了。
还在为这场狗血淋沥的黑色话剧打光的,就只剩下月亮。
亚度尼斯放下手,盯着转而走向自己的青年,那高大的轮廓就像是圣典中形容的恶魔的鬼影。他感觉莫名的恐惧,却在面对被逮捕的罪大恶极的杀人犯也没有的感觉。亚度尼斯想逃走,或者斥逐魔鬼,但终究什么也做不到。
盖伊再次伸出手抱住亚度尼斯,没有被挥开。暗淡的月光下,野兽一样亮得骇人的绿眼睛直直地与他对视,似乎要击溃他最后的一点清醒。
“……请你走吧,就当一切都没有发生。你现在应当过得不错,而我什么也给不了你……求你离开这里吧……”亚度尼斯颤抖着开口。
“我来向你告解,这还没有结束,神父。”盖伊将告解者的外衣披上,回绝了他的请求。
“是我引诱了你,是我诞下罪行,我将尽我一切补赎,只要你虔心……只要你悔过,主便不会降罪于你——”
“我不愿悔过。”告解者打断了神父,这完全出乎意料的、从未遇到过的答复使后者震惊又茫然。
不愿悔过。
仁慈的主,祂可会容许世人说出如此不负责任的话?
“你究竟想要什么……”亚度尼斯几乎要绝望了。
“我深爱着您……”盖伊在亚度尼斯开口前接着说,“我对您的爱是情人那样的情爱,我渴望您像当年对待母亲那样对待我。father,您会接受这种不伦的请求吗?”
他的父沉默不语,但盖伊想,自己是知道答案的,或者从来到这个小镇后悄悄躲在树后偷看时,或者从第一次亲眼看见亚度尼斯穿着达拉里斯从圣大教堂走出来时,又或者从最最开始,对着母亲那里偷来的少年神父的相片手淫时,自己就知道答案。
圣洁的白鸽会喜爱乌鸦诞下的畸形杂种吗?
不过没有关系,他准备的这么多年,等待的这么多年,并不是只靠思念空耗过来的。
亚度尼斯尝试挣脱盖伊的禁锢,但显然那身肌肉的作用不仅限于美观。
盖伊吻住他,遭到剧烈的反抗。神父再怎样不注重锻炼,也能施展出一名壮年男子应有的力量,这让盖伊不方便施展动作,于是他把亚度尼斯推到树干上,膝盖挤进后者因踉跄而分开的腿弯,使他无从着力,然后迅速地扯开自己的衬衫马甲,露出一对分量十足的大胸肌。盖伊扣着亚度尼斯的双手摁上去,操纵它们来回挤压揉弄。
那对曾让贵族老爷纷纷啧啧称奇流连忘返的、被数不清的嫖客玩出各种淫乱花样的奶子,像蛋糕那样诱人,像牛奶那样乳白,而那挂在顶端的肿胀淫乱的乳头,活像点缀在奶油蛋糕上的烂熟樱桃。
然而现在唯一享用它的客人却毫不领情,他紧闭着眼,手指僵硬,什么声音也不发出。
“father,”魔鬼人不放过他,凑到他耳边低语,“就算你想假装什么都感觉不到,也逃不过被我强奸呀。”
他的睫毛颤了一下。
盖伊把手探入达拉里斯,摸了摸里裤的裆部,郁闷地嘟囔:“又是这样……father这么讨厌我吗?不对,前天晚上您并不知道是我……难道是因为神父的身体特殊?但明明只要我脱掉衬衫,弗里达神父就会很兴奋啊……”
这话对亚度尼斯不亚于一声惊雷。
弗里达·圣德鲁,三年前受封为红衣主教,默尔撒大主教的老对头……明明身为主所选中神圣的仆从,身心之洁都奉献吾主,为何……
但一道细微的声音打乱了他的思绪,亚度尼斯突然反应过来这是什么声音,他不敢置信地睁开眼,只见盖伊不知何时掏出一个小瓶,正拧开盖子。“只好这样了……不过您应该已经习惯了吧?”
“不……不!拿开!”亚度尼斯往后躲避,但粗壮的树干挡住他的退路。
“不要害怕,father,这是‘最好的’美梦,你会很快乐的……”盖伊钳住他的双手,将那些梦幻的、罪恶的、“能化解百般烦恼,让痛苦麻木的人获得欢愉,如同沉睡美梦之中”的粉红色粉末统统送去,没有管受赠人是否愿意接受。
……
他陷入一片梦境般的粉红中,湿润的,黏腻的,温热的,欢愉的。
无边无尽的快乐多得让他有些苦恼,但快乐总比痛苦要好吧?
“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