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户纸捅破后,别墅气氛急转直下。虽日常训练生活,抬头不见低头见,工作上宇也恪守自己队长的职责,但不会再像从前那般和大家随意的相处了。
如今心思说破,回想从前,当真是被吃尽豆腐还未察觉,不免痛骂心大的自己。
国际团总归要宣扬传统文化,公司请人结合非遗与流行元素新编了男团舞蹈。宇从小学中国舞,又是队长,自然而然担起狮头的角色。
舞狮到高chao,狮头被前身簇拥着抛起,翻到后身再被接住。单是这一段,为保安全,翻来覆去地练习,几次下来,裸露了在外的皮肤都有了指印。
宇上身穿的老头衫,领口大开低到胸前,是当初大家提议排练时的统一定制,左胸还印上了团的logo。码数都一样,其他人穿起来倒是不会违和,独独宇瘦弱的身子撑不起宽大的衣物,动作稍大些肩带便会无声滑落。
“应该买小一码的。”远帮宇用夹子将肩带折起来,一脸为难地说抱歉,“现在也没办法再去重新定了。”
宇不是会在这方面计较的人,既然大家都穿了,为了团队的整体性,自己当然也不能例外。
他心里念叨着排练的流程,没注意到搭在肩上的手顺着衣带摸进内里,有意无意蹭过光滑的皮肤。极好的触感令远心情愉悦,随意用夹子松松垮垮地扣住衣带,他拍拍手,一脸和煦的笑:“好了。”
宇在真正练习时吃了大苦头,衣服没多久便松散下来,托举时因为重力作用往下滑,露出的胸和后腰被围着的手摸着抓了个遍。
苦于自己生了副敏感的身子,宇调整呼吸压抑着呻yin,大家排练的正认真,没有人注意到他的不对。
到托举落下都能接的很稳,宇红着脸叫停,胸前的软rou几番下来全是指印,ru点被撩拨得凸起通红,他羞报地扯紧衣服,提议开始练下一段。
那时就应该发现不对的,提议被大家一脸严肃地回绝了,美其名曰人身安全上不能开玩笑:“不行。最起码得在再练几次吧。”
“我们万一一个没接住,你摔下来怎么办?”
宇也怕自己身子敏感的秘密被发觉,不敢多做推拒,顺着他们的意又排了几次。
现在想来,也就只有自己才会傻傻地相信他们是真的为了排练!老头衫也不过是方便上下其手的道具罢了!宇气的够呛,意识到的当晚便将衣服扭成一团堆扔到了房间角落。此后每天都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练舞时也公事公办,杜绝一切不必要的身体接触。
宇油盐不进的态度并没有击碎大家的信心,料想到他没有办法一时接受,既然要追求,自然是不能马虎的,几个攻明里暗里地竞争。从每日不重样的早餐,形态各异变着花样地做宇喜欢的菜式,到各种乱七八糟的礼物堆满宇门前的空地。
粉色的手写信夹在礼物盒和包装袋中间,是连夜绞尽脑汁挤出的隐晦爱意。宇不想看,也从没打开看过,连带着各种纸盒清理到楼下的废纸堆,提醒阿姨打扫时一同收走。
几个攻闻声急忙下楼将信拿回,眼看着费心准备的惊喜成为阿姨的囊中之物,有苦说不出,此后若做也是默默无言了,不能指名道姓的示好,原要送出的礼物全变成客厅的“共用”,没人敢轻易到宇面前乱晃,生怕讨好不成反而惹来讨厌。
日子一天天过去,送出去的真心像投入湖面的碎石,或许能掀起几点水花,带给投石人虚无的希翼,却转瞬即逝,再风吹草动也泛不起涟漪了。
唯一还在前进的是工作进程,首舞台演出很成功,龙总给少年们放了几天假,在别墅办party庆祝,请上一些公司旗下的前辈,让大家好好放松。香槟迸射,音响震耳欲聋地响到半夜,头脑也在酒Jing熏陶下变得昏胀。
今天确实是高兴,宇簇拥着被前辈们灌了不少的酒,一时忘了要提防七只狼的事。
直到自己被扶着上了楼,倒在床上,头顶天花板摇摇晃晃,宇晕头转向间,后知后觉有手在作乱,解自己身上的衣物。
他挣扎着推阻,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让他别动。
“我帮你把西装解了再睡。”
是墨墨啊,他缓慢地想,墨墨来找他玩了。
他忘了林墨已经许久没有再来找过自己,一时间也忘了告白的事,迷糊中记着对方过去的好,眉宇舒展开,心里混沌地只剩下高兴。
一如从前无数个夜晚,宇掀起被子,拍拍床示意墨钻进来。
林墨弯膝抬腿,熟练地跨上床,钻进被窝。他也有些醉了,但比起底下那群仍在被灌酒的人还算清醒,路过在一群人中间喝的烂醉的宇,就顺手扶他上了楼。
他本想给宇换了睡衣便走,天知道宇像从前一样让他上床时,他感动得几欲要流出泪来,以为长久以来努力的成果就在今天了。
面对着宇,墨抓起身旁人的手十指相扣,两颊沾满红晕,他举起手贴在发烫的脸上,小心翼翼地问:“你愿意接受我了吗?”
“嗯……”
宇闭着眼,不明所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