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语冰和宋柏铠陷入漫长的冷战。
从Party冲突后,宋柏铠连续一周都没有回家,直接和学长跑到深圳参加展销会,美其名曰为父亲进军内地探路。宋成珏懒得戳穿儿子贪玩的心思,干脆给打过去小一百万,叫他少来打搅自己难得的台湾旅行时光。
每当结束一天灯红酒绿的生活躺在五星酒店柔软宽敞的大床上时,宋柏铠的太阳xue都会突突地跳,闭上眼便会想起林语冰梨花带雨的模样。他烦躁地打开WhatsApp,里面只有温思晴发来的sao扰消息,林语冰的对话框还定格在八天前。
在深圳这些日子,宋柏铠心绪平静许多。偶尔午夜梦回时,他会生疏地反思,犹犹豫豫地想自己是不是真的太过偏激无理。可惜他的自省太流于表面,虎头蛇尾,反复无疾而终。
第二个周末晚间温伟矗打来电话,再次替温思晴的跋扈行为道歉,临挂断时还是忍不住询问了林语冰的近况。
宋柏铠的醋坛子仿佛随身揣着,碰见温伟矗和林语冰就自动敞开盖子。
他酸溜溜地答:“唔知啊,我不在香港。”
温伟矗惊讶地问:“你不在香港?”
宋柏铠被温伟矗骤然提高的声调惊醒——自己不在香港,岂不是给了温伟矗接近林语冰的机会?
他这个大傻瓜。
于是宋柏铠匆忙跟学长打过招呼,连夜收拾行李,驱车驶上跨海大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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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两点宋柏铠回到浅水湾别墅,管家提前接到消息,恭敬地候在门口。
见到管家,宋柏铠开口就问林语冰:“他睡下了吗?”
管家抬头看了看二楼尽头漆黑一片的几间房,如实回答:“语冰少爷三天前搬去学校住宿,学期结束前都唔会返嚟住了。”
宋柏铠皱眉,“住宿需要家长签同意书,佢两喺台湾(他们俩在台湾),边个替林语冰做嘅主?”
话刚出口,宋柏铠瞬间意识到自己的幼稚无脑。在私立学校,规矩只定给该守规矩的人,而从来不能用于约束与宋家有关的任何人。
林语冰想,就没老师敢说不。
微微叹气,宋柏铠问:“他的日常用品都带走了?”
“司机每天去递一些,明天应该就都能送完。”管家接过宋柏铠的外套,“少爷要唔要先歇下,好晚了。”
宋柏铠点头,吩咐道:“明早叫司机载我一同过去,我有事揾林语冰。”
夜间驾驶的疲惫感让宋柏铠步伐都变得沉重,他没有回自己的卧室,而是沿着二楼长廊一路向里,推开了林语冰的房门。
开灯、驻足、环视。宋柏铠竟感到些许手足无措,掩耳盗铃地倒进整洁馨香的床铺中,嗅着枕套和被子上林语冰留下的味道。床头摆着几摞还没来得及送去学校的衣物,宋柏铠随手扯过最上方的一件,将脸埋入其中贪婪吮吸。
分别七天,林语冰的一件背心就能轻而易举地激起宋柏铠血气方刚的欲望。宋柏铠脱掉西裤,丢在洁白的羊毛地毯上,将林语冰沾着洗衣ye淡香的背心团在手中,磨蹭自己还未完全勃起的Yinjing。
从前温伟矗开玩笑说宋柏铠性需求强得像种马,真是没冤枉他。比如现在,他只不过素了一周,就忍不住要用继弟的衣物手yIn泄欲。
“saoBB,你逃跑也冇用。”宋柏铠射Jing,呼吸急促,歪在林语冰的被窝里不肯动弹。
天道轮回,从前笑话林语冰内裤自慰,如今宋柏铠却也重蹈覆辙。
“找到你要你好看。”宋柏铠懒得起身,干脆在林语冰床上进入梦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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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校的第四天,林语冰仍在适应的过渡期。从前他跟着方然颠沛流离,但一直都坚持走读,还未有机会独居。
港岛地产资源紧张,学生宿舍分为四人、双人和单人间,林语冰毫不费力地倚仗宋成珏分到了最高规格的单人小屋——两扇小窗,独立卫浴,遥控空调,露台飘窗。
今早他照例下楼晨跑,在宿舍门口撞见刚下电梯的宋柏铠。宋柏铠神色从容,早已没了Party当晚的怒不可遏,但林语冰还是下意识地后退,背部咣当一声抵住门板。
宋柏铠被他的鹌鹑样逗笑,“咁惊我(这么怕我)?嗰还敢偷偷跑出嚟住?”
林语冰揪着运动服帽子两边伸出的松紧扣,低头不看宋柏铠,也不答他的话。
“讲话啊,小哑巴。”宋柏铠朝林语冰逼近,差点要吻上他的唇,“搞冷战?你幼稚园啊?”
林语冰赌气,奋力推开宋柏铠,一路小跑下楼。宋柏铠愣了愣,快步跟在他身后,两人始终间隔五六米的距离。林语冰像头倔强的小羔羊,顶着头上的犄角猛劲往前冲,连迎面走来的学妹都没瞧见,差点把娇滴滴的女孩子撞到。
宋柏铠眼疾手快,拉住林语冰的胳膊将人拽回来,“呆瓜,你看路啊。”
小哑巴,呆瓜。林语冰品着宋柏铠给自己的称号,嘴巴瘪起来,更不想跟他讲一句话。早餐还有半小时结束,他可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