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来没有称我为父亲,但他深知是我创造了他,对我毕恭毕敬,但最近他似乎有点奇怪。血rou中的联系越发淡薄,我有预感他很快要永远脱离我的掌控了……但我不甘心,总要想点办法留住这个复制品的。
这天来的猝不及防,血脉完全的割裂开来是十分痛苦的,前期反噬在我的身上,而这天他将集中承受我所经历痛苦的总和。昏暗的灯光下,长期感受着的痛楚猛然消失,急促的脚步声慢慢靠近,紧接着是毫无规律敲门声,“救救我……好疼……”可真是个没有忍耐力的复制品。他所制造的声音令人焦躁,没办法只能收起我恶作剧的心思去给他门。“啊……”毫无预兆的开门让他扑到我的怀里,身体因为疼痛剧烈颤抖着。这张和我一模一样的脸,却分化出了与我截然不同的性格,他孤傲,他冷峻,仿佛千年寒冰,而我嘛,众人眼中的流氓、混混,但改变不了我是始祖的事实。他抖得像个筛子一样,我假惺惺地问:“你怎么了?怎么抖的这么厉害?”他抬起头来审视我,似是要找出我的虚伪面庞的破绽,但我又怎能轻易让他得逞。只是那盯住我的shi润眼眸那么美丽,让我的心脏漏了一拍。我都多久没掉过眼泪了?这个复制品和我也不是完全一样,性格以外,他始终保持着我创造他时差不多相当于人类17岁时的身躯,一百多年来没有变过,他没有继承我的忍耐力,不能忍痛、不能忍痒、不能忍苦……可真是个娇气的复制品;他也没有继承我的冷漠,明明知道无法干涉普通生命体的生命进程,却还总是因为它们的美好而喜悦,因为它们的死去而悲伤,他的情绪全部都会通过血脉传达给我,还是蛮新奇的。
“救救我,”他的声音发着颤,再一次出声提醒我,“我好疼,一定是你搞的鬼!”
“那你可是……猜的对,哈哈哈哈哈~”
“救我,我如果死了,你还想要重新忍受一次割离血rou的痛苦么?”天真地可爱,他似乎是以为我和他一样怕疼,以为这样能威胁我?他不知道他已经是我的第三个复制品了,那种痛苦已然在可接受范围内。
“放心~”我用手抚摸着那张因为疼痛而苍白的面庞,“我不会让你死的。”
我将他抱到了床上,思索着该怎么趁此机会惩罚这个总想着逃离的复制品。“你应该答题猜到了原因吧?血脉割裂在你身上也有感应,不是挺愿意离开我的么?能忍过去血脉割裂完成,你就可以彻底离开我,获得自由。”
“……好疼……救救我”他是只会说这一句话了吗?我很疑惑
“喂!你清醒么?”
“……嗯”
“呵,合着就是不想回答呗,算了~”我起身想要离开,衣袖却被他抓住。
“救救我……”
“之前的复制品都没你这么麻烦”我背对着他小声嘀咕,而后转过身抽出袖间的刀,在掌心划了一个口子,“喝我的血。”
他可是毫不犹豫,抱着我的手就去吮吸伤口处的鲜血。好大的力气,我感觉我的血ye都在源源不断往手掌汇聚,再被抽离。最后,他还是蛮有节制,好受了些就停下了。
我扶着他躺下,简单包扎了伤口回到床边,看到他的脸上恢复了血色。
我问他:“嘿!能听到我说话么?”是的,让他喝血的主要目的可不是缓解疼痛,主要是为了利用一下始祖之血的“欲望吐露”。
他懵懵地睁开了眼:“始祖……”
“是我~”他已经好久没有这么乖顺地叫我了,还挺愉悦的。
“始祖…始祖……你别走……”
“好了好了,我在呢,别叫了嗷,这时候知道让我别走呀,一直想离开我的不是你么?小复制品,你告诉告诉我是谁勾引你离开我的呢?”
“……没有人,是我……”
“那你还挺有主见的。”
自己看重的复制品一心想要离开,没有外界的引诱,没有别人的诱导,我有点无语……我可能确实不适合养“孩子”吧。我盯着他,他望着我,相顾无言,就在我将要下定决心放手的时候,他开口道:“……是我……是我……对你有了不该有的念想。”
沿着血脉传来他内心挣扎的情绪,是血ye作用下的坦诚和根植于心的隐藏之间相互挣扎,但最终还是始祖之血的作用战胜了。我觉得很有意思,我应该是掌握着他情绪动向的,可是我从没感觉到他与我对峙时有任何情绪波动,我毫不怀疑我的能力,所以是我漏掉了学习什么知识么?
“告诉我,什么不该有的念想?”大概是要杀了我吧?可是在我身边杀我的机会不是更多?难道是我的人格魅力让他不忍心了?哎呀,我可真是太招人爱了~
他仍旧抗拒坦白,但是奈何我具有对血脉的完全掌控权,既然不想说我就让他用行动展示给我吧。我耗费了很大的意志力让他最终认清我绝对掌控的事实,放弃抵抗,而下一秒我却不知所措了。
他支起身体,趁我不注意一个猛劲儿拉我到身前,干燥的唇印了过来。
他的吻毫无技巧可言,更准确的说是啃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