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去啊,我还没睡够。”
黎恢提起手腕,手铐上的金属链玲琅作响,“我倒是想。”
张梦贤这才想起自己把钥匙搞丢了的事。
二人不得不一起下楼。
于是,正僵持在门口的张则一回头,就看到黎恢衣衫不整,抱着一个清瘦漂亮的男孩从楼梯上走下来,走近一看,他们的手还被铐在了一起。
张则:……
他努力收起脸上的厌恶,朝黎恢挥手示意。
到了楼下,张梦贤见有外人在,赶忙从黎恢怀里跳了出来,往餐厅闪。他这一逃,黎恢也被拽着往后倒。
宁赫扫了眼他们手上叮叮当当乱响的手铐。
他握住黎恢的手臂控制住,低头研究了下手铐的结构。见打不开,只能靠蛮力。宁赫把手铐间的链子往另一只手上一缠,向下轻轻一拽,无声间,两只圆环就被扯断分开了。
“不用谢。”宁赫转身就走。
看到他竟然来开门,黎恢皱了下眉头。
他没走?不应该啊。
其实,清晨时黎恢偷偷摘掉手铐,去了一次地下室,那时宁赫已经不见了。
黎恢以为他逃了。
等他悄悄回到房间,却被已经醒来的张梦贤当场抓获,压在床头,细白的小手在他身上东摸西摸,最后不熟练地把他重新铐住。
“叔叔对我有疑心,怕我半夜跑了,怎么最后跑掉的人反而是你啊?”张梦贤委屈道,“我好伤心。”
黎恢揉揉他细软的腰,暧昧道,“别闹。”
张梦贤滑下去,亲亲他的下巴,又去亲他光裸的锁骨,有一点涩苦的盐味。
小侄子抬眼凝视着黎恢,像只捕猎猫一样专注。
“最好你不是去见别的人,不然我真的会难过。”
说着,张梦贤把黎恢扑倒,轻轻骑在他的腰上蹭了蹭,害羞道,“叔叔不忍心让我难过吧?”
他勾起黎恢放在枕边的手铐钥匙,随手朝窗外一丢。
“……那就做点让我开心的事吧。”
黎恢没想到宁赫还留在自己家。
为什么?为了张梦贤吗?
但宁赫好像并没见外,好像生来就是这个家的一份子似的。
手铐分开后,他跟上张梦贤的脚步,把手指上勾着的油腻腻塑料袋塞给他。
“干嘛?”张梦贤凶巴巴道。
他一见跟上来的人竟然是宁赫,也有些怪。他不是被关在地下室了吗?怎么这么忠心?
宁赫没看出张梦贤跟他耍心眼,又把袋子往他手里递,“早餐,你吃过了吗?”
张梦贤瞥了一眼金灿灿的酥炸油条,看样子刚出锅的,还冒着热气。
他突然觉得好饿。
“我们去桌上吃吧。”张梦贤说。
门口。
黎恢对张则不请自来,找上家门,有些不安。
张则站在门外说,“黎先生,警局爆炸案的嫌疑人找到了,你的电话打不通,这是调查结果。”
警察也查到了?
黎恢灵光一闪,突然记起那天的尸体自己只是丢到山根,简单埋了下,没来得及处理。这时候条子来捣什么乱?
看黎恢不做表态,张则又说,“这件事我们警方也有损伤,所以很关注。方便我进去谈吗?”
黎恢微笑道,“当然,请。”
客厅的大门紧闭,因为昨天发生了打斗还未收整的缘故。
黎恢和张则一起来到餐厅时,宁赫和张梦贤也坐在里面。
他看起来已经和张梦贤熟悉起来。张梦贤向宁赫打听周围最近的集市上有哪些小吃,站起来用手上的半根油条去沾豆浆吃,宁赫自觉地把碗推向他手边,二人边吃边聊,很有话说。
黎恢和张则在餐桌道另一侧坐下,黎恢面对张梦贤,宁赫则在张则的视线范围内。
张则开口道,“这是嫌疑人的失踪人口档案,黎先生可以看一下。”
黎恢翻开过目,大致情况和自己已知的没差,倒是警方的资料累赘,还没当初宁赫一张纸条写的清。
黎恢放下档案,故作惊讶道,“他是华家的汽修厂工人?那意思是华老板指派来的吗?”
“华老板?是那个卖翡翠的老头吗?他找人整你了?”张梦贤插嘴道。
黎恢不语,用眼神示意他不要多嘴。
“是啊,目前来看是这样。但这个姓赵的工人近期也失踪了,华氏那边的人也不太配合,我们很难取证。”张则说。
“这就是张警官在休息日找上我家的原因?”黎恢说,“我能帮你什么?”
“我认为您是在帮您自己,黎老板,”张则说,“很明显,他们是冲你来的。这是另一条利益线,我希望你重视。”
“您最好能调动资源,尽快调查出华氏那边制造爆炸谋杀案的证据。”
“我知道了,”黎恢答。
“警局那边呢,受伤的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