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谈开了一瓶冰矿泉水,看着手边的手机一次次振动,手机的主人还在床上昏睡,不知道是自己昨晚真的做的太过,还是那人潜意识里不愿醒来。
各种奇奇怪怪的他不认识的人给顾苑辞打了七八十个电话,其中名叫陈正的人打的最多,纪谈知道陈正是顾苑辞的助理,昨晚也不过是想捉弄顾苑辞,才故意问他是不是男朋友。
“别睡了,顾苑辞。”
“你确实是被我干了,起来回应一下这些给你打电话的男朋友们吧,吵得我很烦。”
床上,顾苑辞缓缓睁开眼,面无表情的,似乎被纪谈做的都无力开口说话。但纪谈知道,他只是不愿意理自己。看起来也没有想法起来去拿手机。
似乎只要不面对那些人,他就还没被他纪谈搞了一夜。
一个可爱又可恨的可怜虫。
顾苑辞就这样和纪谈僵持着,纪谈倒是无所谓,从中学时起他就喜欢盯着顾苑辞看,现在虽然心态不一样了,这种乐趣但是依旧没变。
直到急促的敲门声响起,纪谈才悠悠过去开门,来人也如纪谈所料,进门便想动手,索性纪谈早有准备,没让对方那一拳落在身上。
“这位……陈正先生,我让你们公司告知你顾苑辞的所在,是让你接他回去,不是让你来找麻烦的。”
陈正个子与纪谈相当,三庭五眼更浓,显得脾气不太好,与纪谈那股刻薄劲儿完全不同。
陈正怒目圆睁,接下来倒也没说什么,直接往床边跑,坐在床边把顾苑辞扶起来,看到他身上满满的痕迹,对着纪谈咬牙切齿。
“你个混蛋!”
转眼又对顾苑辞满眼心疼,赶紧脱下外套给顾苑辞披上,将他拥入怀中。
“对不起,小辞,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老板昨晚是这个意思,我要是知道,一定不会让你一个人进去的!”
顾苑辞麻木呆愣,靠在陈正怀里不说一句话。
纪谈看到这一幕只觉万分刺眼。
“陈正,作为顾苑辞的助理,你已经大大的越界了,这次叫你来,也是告诉你,以后顾苑辞由我接管,你们老板已经拟好合约,等着他签字了,等之后顾苑辞的工作室成立,你就不用跟他了。”
一直呆愣的顾苑辞眼底终于有了惊色。
顾苑辞在家躺了一周,自从那天和纪谈发生了关系以后。
因为爷爷生病,家中需要巨额医药费,nainai也年事已高,原来在舞团也因为不断受人排挤而不得不接受了朋友签约娱乐公司的邀请,入圈以后,虽然籍籍无名,但演了几部小网剧,平常也有些小通告,收入也已经超过当初在舞团工作,自己省吃俭用,完全可以负担家里的支出。
顾苑辞是有千般遗憾,但他更恐惧的是最爱的亲人离开自己,即使入圈要放弃曾经最爱的事业,他也能坚持。
当初入圈,他也设想过这圈子的腌臜,但也庆幸拒绝过几次以后,老板也没太强求。
直到这次,先斩后奏,直接把自己送到了大灰狼面前。
从小在爷爷nainai这样的老派教师的教育下,顾苑辞一直十分传统,对于性关系保持着保守的态度,认为需要在双方关系稳定并你情我愿的情况下才能发生。
这次事故已经直击他的心理防线,公司给他放假,他也不敢回去面对两个老人。一开始,爷爷就是不愿意让他做这一行的。
同时,他也明白,等回到公司,他面对的也只会有一纸合约。
把他卖给纪谈的和约。这个他曾经反感的人。
虽然行程繁忙,但纪谈还是抽出时间来顾苑辞的公司,他想看到顾苑辞亲手在和约上签字,虽然顾苑辞一向厌恶自己,但就目前他的情况,或许是没法拒绝自己开出的条件。
自从他对顾苑辞的心态不再是仰视,他放任了自己罪恶心态的不断滋长,过去的他,对待与心爱之人的性爱应当是慎重又小心的,如今却用这样随意地方式要了顾苑辞,且毫无悔恨,只会在回想到在自己身下流眼泪的顾苑辞时全身心地兴奋。
如今的娱乐圈早已是“贵族的游戏”,得有家底才能有入圈的资本,否则大公司大平台动辄就来对赌协议,没有经济基础的小演员很难承受得起,除非,找到够硬的背景,说直白些,就是找金主。像顾苑辞这种家底一干二净的小白花,就算能够逃得了一时,想要在圈子里长久,还是得有背景扶持。
顾苑辞老板是什么样的心思他从来都清楚,他明白顾苑辞的潜力,之所以同意顾苑辞之前几次拒绝一些有意的投资方,不是真的要纵容顾苑辞的幼稚天真。而只是想要不断抬高顾苑辞的价值,以期将他卖出更好的价钱,进而成为带动整个公司的基点。
顾苑辞有价值。
虽然有点不食烟火不懂世事,圈子里人的思路他从来跟不上,但就是他这种矜贵又纯然的气质和Jing致的外貌,就是能让男人产生狎然心思,渴望去侵犯去亵玩。
从入圈以来,从不停息的绯闻便是证明,顾苑辞即使从来不去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