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母和秦默骞母亲未嫁人前就是闺中密友,嫁人后也维持着关系,何至于这样?
常氏想起了某些事情,叹声气:“你舅母你还不知道吗,你小时候她就整日说着要你二表哥娶你回去当媳妇,你二表哥如今虽订了亲,她对于你们俩的事还是有点不甘的。”
这话点明了许槿欢,想起了幼时两家长辈开过的一些玩笑,一时之间有些想笑:“舅母不至于吧,怎么说都是熟人,况且二表哥订下的那位姑娘也不错啊。”
“怎么不至于?你舅母那个人你又不知道,当初还用了那样的手段得到你舅舅。”说到最后,常氏压低了声音,有一点点后悔说出这句话。
许槿欢垂眸不语,全当没听见,舅母和舅舅在一起的过程,是家里的逆鳞,谁都不会轻易提起。
太子入狱的第四日,愉贵妃还因伤了膝盖躺在宫里不曾出门,这四日里,后宫许多人都会过去明里暗里奚落一番。
反观皇后,一众人讨好,这更是让皇后喜不胜收,把这一切都归功于许槿欢身上,最主要的是耳旁有个吹风的。
也是这日,二皇子被无罪释放了,包括二皇子妃等人,但丞相还在里面待着,这么久了,皇上也没有让其他人顶替丞相这个官职的想法,谁都不知道皇上怎么想的。
无罪释放,证明之前查到的一切都不实。
秦默骞得到消息的时候并不意外,仿佛早有预料,倒了杯茶抿了一口。许瑾玄站在他面前,见他这样平静,皱眉问:“你早就知道会是这样?”
秦默骞垂眸,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茶杯口,轻笑一声:“指向二皇子的证据是伪造的,且目的不明确,只要皇上派人再查一番就能知晓。”
“那为何要把人在里面关这么久?”
“把人放出来会打草惊蛇,如今太子落网,二皇子才能平安出来。”没人愿意看到自己的孩子自相残杀,皇上也一样,他这是在尽力保全二皇子。
“这样啊。”许瑾玄松了口气,端起茶杯一口饮下凉茶,重重放下杯子,说:“好在二皇子这人一心只有美色,皇上也看清了他是什么样的人。”
江山若是落到二皇子手里,同样没什么好结果。可惜四皇子才华不出众,人又有些懦弱,唯一符合那个位置的五皇子年龄太小,突然封为储君恐怕会引来杀身之祸。
许瑾玄想起了今日的正事:“我们不谈这个,就说说赵之彦。”
如今最大的隐患是赵之彦还有王大人一众人,牢里说不准有没有太子的人,若是他们来个里应外合,再逃狱什么的,并不是没有可能。
毕竟祁承策联合的匪不在少数,若是召集做什么事,京城里来不及调兵,他们真可能谋反成功。
许瑾玄想防患于未然,早些将所有事情打压下去。秦默骞当然知道他如何想的,但这件事并不简单,赵之彦虽为祁承策的舅舅,但谋逆之事他并没有行动过,找不出证据。
至于皇上会不会怀疑,当然会,但以皇上的性子,没有证据摆在眼前,他不会轻易抓人,这和二皇子一事不同,当初二皇子出事,二皇子外祖父一家包括二皇子妃一家子全进去了。
没有抄家流放,只是将人关在牢里,当时许多人想不通,今日就明白了,皇上从没想过对二皇子怎么样。
二皇子生母走的早,二皇子成这样,皇上不是没有遗憾过。
太傅府。
许槿欢将绣好的荷包放了起来,心想下次去候府带着,对于这些女红的活,她手就不是很巧了,但是能入眼,细心弄下来还挺漂亮的,挑不出什么差错。
两名婢女端着膳食摆在了桌上,柳儿准备好碗筷,瞧姑娘坐在窗前怔神,等其他两人摆好菜拿着木盘出去,她走过去说:“姑娘,先用膳吧,您早膳吃的那么少,现下一定饿了吧。”
许槿欢应一声,起身走到饭桌前坐下,许是心情不错,笑着问:“我听说你最近总是往外面跑,都是去干什么了?”
她前往候府时没有让柳儿跟着,本以为柳儿在府里待着,今日经过府里一处废弃的院子,听到有人说起这事儿。
说话的两人许是心中不服,就在埋怨为何柳儿能随意外出,她们并没有看到许槿欢,所以才能肆无忌惮的嚼舌根,其中重复过最多的,就是柳儿深得主子喜爱。
柳儿被拆穿了心思,大方承认:“其实是公子让奴婢出去的。”
公子?她哥哥?
许槿欢一点都不知道实情,扬了扬眉,问:“这话怎么说?”
“公子说太子出了事,京城百姓定会私底下说什么,公子就派我和青毅每日去街上听别人说些什么,夜里会问青毅白日听到的一切。”柳儿觉得这没什么好瞒着的。
青毅是哥哥的随从,亦是柳儿有好感之人,许槿欢不明白哥哥为何让他们俩一同前去,难道是为了撮合人?
她拿起筷子,问:“那你们都听说了什么?”
柳儿静下来,特意走过去关了门,这才低声说:“有百姓说,皇上偏爱太子,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