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的意思是,秦小侯爷带来的证据,并不足以证明太子殿下要欺压百姓的罪!”
他声音都颤了,太子是储君,却坐着欺压百姓之事,怎么可能会登上那个位置。
如今太子党的人已经暗中投靠了其他主子,还有些人在坚持为太子辩解,他们与太子走的太近,某些事情上都有牵扯,为太子辩解就是为自己辩解。
祁承策又反戈一击:“王大人还未见过证据,怎么知道不足以证明?”
王大人:“……”牙尖嘴利!
“皇上,臣……”
皇帝沉声开口:“行了,都闭嘴吧!”
这样的双方争论已经持续许久了,皇帝坐在上面听得头痛,他心里早有打算,今日只是来听一听大臣们怎么看待这件事,谁想诈出了那么多可疑之人。
朝廷之中再次陷入沉寂,
皇帝扶着龙椅扶手稍微调整了一下姿势,说:“太子一事朕心里已有定夺,秦默骞交给朕的证据很足,朕不瞎,若是再让朕听到谁为太子说话,就一起进去陪着吧。”
王大人:“……皇上!”
“退朝。”皇帝说罢站起了身,一甩袖子离开了这儿。
还想为太子说话的那些大臣面面相觑,这次很难扳回一局了,进去陪着太子?这可没几个人能做到,命还是想要的。
许瑾玄从上朝开始就一直与人辩论,现下口干舌燥的,一句话都不想说,耳旁全是许太傅对于今日的看法。
看皇上的态度,祁承策再想翻身很难很难,开春以来他多次触碰到皇上的逆鳞,之前事情不大都能原谅,这次可比往常都要严重。
勇昌侯府。
侯夫人用上好的茶招待着常氏,聊着这几日听说的事,她们俩并不熟,不过都快成亲家了,许多话也能聊出口。
常氏提到了许槿欢快要及笄的事儿,算起来还有二十日就到了日子,这也意味着,离亲事愈发近了。
许槿欢和秦默骞的亲事定在了今年十月。
一处院中的屋内,许槿欢正垂着眸子帮秦默骞换药,纤长的眼睫颤动着,手心出了点汗,很怕掌握不好力度碰到伤口,上完药,拿起纱布一圈圈的轻轻缠绕。
秦默骞凝视着这样的她,黑眸如浓墨一般,心里更是化成了一片水,抬起没受伤的那条手臂,修长的手指勾起她耳边的头发勾勒到耳后,指尖不小心在她耳垂上蹭了一下。
许槿欢觉得脸烧的慌,头低的更深,手上的力度都快掌握不好了,开口道:“你别动,我碰到你伤口了怎么办。”
明明是责怪,这腔调却如撒娇一样,听的让人心生异样。
秦默骞淡笑一声,收回了手。
不笑还好,这一笑更是让许槿欢羞的不知所措,包好了纱布,把药和剩下的纱布放进药箱,合上盖子,拿起放在地上,又帮他把衣袖拉下来。
她瞥了秦默骞一眼,正巧看到他唇角微勾的弧度,不知怎么了,呆愣愣地问出一句:“那个,你腹部的伤还要换药吗?”
说罢就后悔了,低着头慌乱解释:“我的意思是,你要是想换我去外面喊人,让别人帮你。”
怎么感觉越说越不对劲?
“其实我的意思是……”
秦默骞拉住了她的手,轻笑:“我懂,腹部的伤口不能换的太勤,夜里的时候我自己来就行。”
“哦。”许槿欢感受着他掌心的温度,忍不住弯了弯嘴角,说:“我来的时候你娘跟我说了句话。”
秦默骞语气温柔:“什么话?”
许槿欢回想起那些话,收起面上的笑,质问:“她说你这两日没有好好养伤,只在我面前做做样子,等我走了就忍着痛去书房,你告诉我是不是这样?”
秦默骞哑然失笑:“看来我娘今后可是找到治我的法子了。”
这便是承认了,也在告诉许槿欢他会听话。
“你娘都是为了你好,你也知道不是吗?那些事那么重要?”许槿欢觉得,这时候先把身体养好才是最重要的。
秦默骞当然知道,但那些事很重要,他在分析回来之前,太子都曾跟哪些人结谋过,他要治太子,想以绝后患,不会让任何人威胁到他和许槿欢。
抬眼迎上面前人抱怨的目光,还有她那皱起的眉头,薄唇轻抿,松开她的手,抬起手指揉着她眉心。
秦默骞特意放柔了语气:“好了,我先把身体养好再忙行不行?”
许槿欢没有吭声,她就这么沉默的错开他的手,站起了身。秦默骞抿紧唇,以为她不高兴了,想开口说些什么,却见面前的人凑了过来,单膝跪在床上,随后坐下,张开双臂抱住了他。
“秦默骞,我说过,若是到了最糟糕的地步,我们一起离开京城就是了,没必要为了对付那些人搭进去半条命,那样不值得。”
祁承策那是什么人?疯子,小人。
不值得。
许槿欢小巧的下巴抵在他肩膀,声音柔的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