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季凡印象深刻的客人不多,那位神秘人算一个。之后的两年里他约摸来过五六次,其中三次的开场都是让他自慰到射出来,却不准碰Yinjing。单纯用手指或道具刺激后xue获得高chao,这对季凡不容易得趣的身子来说,很难。所以他往往弄得满头大汗,还得客人好心地“施以援手”。
那位话很少,除命令外说的最多的就是嫌他脏。在卖yIn的地方,会用“脏”来贬低ji子,满足征服欲和凌虐欲的家伙不在少数,但他和他们不同。如同季凡回忆中的模样,男人的视线极具穿透力,是在真真正正地鄙夷他的堕落,甚至有些怒其不争——就像曾经认识他一样。
可他的生命中似乎没有任何能与那身形对应的面貌。若是父亲先前部下之类,曾经的几面之缘他认不出倒不奇怪,毕竟在“人间”寥寥的见面,大半时间他还都是被蒙着眼,那家伙又从不取下面具……今时不同往日,以他现在的身份想查些什么,不说难于上青天,也绝对不会轻松。
介于他尚有自己的计划,两年内仅仅出现过几次的客人,便没有受到他的特别关注,只是在回忆中留下一些疑虑的痕迹。
好吧,或许不止一些。
卖身的难免会遇上不喜欢的主顾,他在军校摸爬滚打的年岁不短,同别人比可能稍微更耐疼耐cao,但余下该捱的还是要捱。惹上这种变态,属实倒霉——再给他一次机会回到十七岁,他大抵是不会偏科文学战略了。
男人说他“脏”不仅是说说而已,甘油、纯净水、薄荷水,他相当热衷于灌肠这项折磨人的游戏。他们的第一和第二次见面隔了小半年,那家伙本是想找肖恩一起,好在少年三个月前就离开了“人间”。季凡当时并不确切明白他的意图,后来方醒悟过来,那人想要的恐怕是他的耻辱。
不过他应该会失望,为了羞耻而在客人面前哭泣的年轻人已经早早地消失了,“人间”里能牵动他情绪的事物,肖恩也不算的。
其实接客前季凡都会把自己弄干净,但那位显然不满意他汗shi的鬓发、惨白的唇。大抵是有医生的专业吧,对方最出格的那一次,塞紧了他的后xue和口腔,连通的管道插进喉咙深处。他倚靠着墙壁看水泵里的ye体一点点低下去,又一点点被冰块压高。那种令人绞痛的寒凉他至今难忘。
刚开始下体的酸胀迅速占据了所有感官,平衡的气压下,能穿过结肠的ye体远少于被灌进来的量。可一旦积少成多,被突破的肌rou将瞬间显得脆弱不堪,丝毫不能抵御流水冲刷体内的肠道。双臂反绑身后,他记得喉咙里是狠狠地翻着腥气,唯一能感觉到的就是要把人逼疯的恶心。浑身上下抖得恨不能蜷成一团,他想呕吐,五脏六腑却一动就疼……
从下体一股股灌进的冰水,被咳出来时已是温热黏腻,最终呛到鼻腔的甚至带了血。他的记忆很模糊了,呼吸仿佛极其困难,肠胃一阵阵痉挛,小腹像是要炸裂,蒙眼的黑布被解开时几乎彻底陷入昏厥……究竟煎熬了多久根本无从得知。
昔日埋在角落、落满灰尘的痛苦,隐约复刻般沿着四肢攀爬回来。呢喃似的,季凡对着空空如也的房间,极低地哀求了一句。细弱蚊yin的声音随一滴眼泪,悄然碎在枕侧。
那天的结局是什么?他不知道什么自己时候失禁了,混着后xue外渗的凉水在胯下形成明显的一滩。汗ye挂在赤裸的躯体表面,钻空的假阳具被推着,向内挤去,可怕的水压死死压在结肠那一圈软rou。悲鸣无从溢出,青年的身体战栗而冰冷,他无奈地闭上眼,不能忍耐地摇着头,像是祈求一丝怜悯。
直到他腕上紧贴皮肤的黑色手环,闪出了红色的光。
他对“人间”提出的条件只有两个字:活着。
他的病,不足以支持这种程度的呼吸抑制。因为寒冷,心跳的频率在初期并没有触发警报,可到了这个地步,说实话季凡有点感恩自己糟糕的呼吸道。
同样的黑夜,同样的静谧,时间回到现实。青年的脸色泛红,手背上打进去的点滴正淌着,薄薄一层蚕丝被覆盖高挑的身躯。苍白的指尖贴上他的唇角,刮着干燥微烫的皮肤。
真值得期待啊,你睁开眼睛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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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我什么意思,您别不讲道理行不行。”
能让周立“屈尊”称呼“您”的,现在联盟内也就议会的掌权人和周家老将军了。
周雄是个挺传统的中国人,在联盟尚未建立的时期,他就是在前线扛枪的。几十年来权势地位水涨船高,身边不少“开放”的朋友都在家里或外边养起了情人,他倒是守着糟糠妻和两个儿子过得踏实。兴许正是因此,周立和弟弟周涵,虽然一个上的军校一个考的医科大学,但性格上均是酷似老爹的执拗和死不悔改。好在身为母亲的蒋婕,把大家闺秀的气度展现得淋漓尽致,这一家人才能和气融融地吃上顿饭。某种程度上,她才是这许多年来真正支撑周家的存在。
一个瓷茶杯摔在地毯上,掸眼也知道价格不菲,可老先生似乎仍不解气,抄起拐杖就要去敲周立的脑袋。“我不讲道理?啊?你小子出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