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车厢外便传来了人员调动的声音,原先宫里派来的车夫与车后随行的护卫全部都被换了一拨人。
晏淳蹙眉,“你的人?”
“从前我坏的只是眼睛。”李寄渊面色坦然,“只是皇祖母将我保护得太好了些。”
言外之意,他虽是瞎子,但同样可以练出自己的人马来,暗中在朝堂拉拢势力,毕竟有太后做靠山,出了什么事,谁又会真的怀疑到一个瞎子头上。
晏淳收回目光,颇有些头疼,“斯柯城,是你?”
消息传入京中,崇孝帝立刻就派北境端王府与锦衣卫联合办案,而那批屠城之人消失得无影无踪,隐入寻常百姓中,查不到蛛丝马迹,崇孝帝动了怒,责问了端王李寄城。
有能力私下驯养死士的人,多半是京城天潢贵胄,可与其说查不到根源,倒不如说,兴许驯养者根本不在考虑范围内。
瞎子又有什么能力驯养死士,李寄渊本就是“不可能”之人。
李寄渊靠近了些,灼热的气息缓缓地沁上了晏淳的鼻翼,“我困在慈宁宫,半步不得出,怎会是我?”
晏淳把人挡开了些,“你就是这样给李崇找事的?”
“要碰您了。”马车继续前进,李寄渊捉住晏淳反抗的双手死死压住,期身压了上来。
“你是不是有病?”晏淳被压躺在一人半宽的坐垫上,双腿双手都被压制在了李寄渊Jing瘦却健壮的身体下,动弹不得,“李寄渊……”
他“嗯”了一声,俯下身含住了对方有些苍白的下嘴唇,“我在慈宁宫,每一夜,您知道我在想什么?”
晏淳的舌尖被他卷进shi润的齿间,律ye交融之际,他用力抱紧了怀里的人,有一下没一下地咬着那柔软的舌头。
“我每晚都在想,我缺席这么些时日,没有禁足公文,没有抱恙告假,您会不会派人来寻我,哪怕只是做足正卿的样子。”李寄渊一手压着晏淳的肩膀,力气大的惊人,像是将人钉在了那处,“若非我今日出宫撞见,您是不是打算就这样去北境送死?”
晏淳下意识回道:“我不会死,你先放开我。”
李寄渊面色Yin沉,“是,北境确实是能避着我的好地方。”
“你误会了。”晏淳头痛欲裂,“我去北境,不是为了这个。”
“那您说。”他低下头,直视着晏淳的眸子,“我听。”
可等了许久,晏淳也只是皱着眉,只字未语。
李寄渊笑了笑,单手扯下衣带,在晏淳白皙的手腕上圈了个死结,“究竟如何才能让您真的记住我?”
晏淳的舌尖被咬的有些麻木,一时脑中竟有些空白,双手被钳在头顶,长发散乱地绕在指尖,有些喘不上气。
李寄渊轻轻抚了抚他因呼吸不足而有些泛红的脸,沿着他优美的下颌线一路滑下脖颈,只觉胸口郁结冲至下腹,吐息之间不知不觉便染上了情欲意味。
“教教我,好不好?”
他抬起晏淳的双腿,轻而易举地褪去了那一双鞋袜与亵裤,眸中欲念愈来愈深。
银环铃铛在chao热的空气中清脆作声,车轮卷起尘泥,轱辘出响。
晏淳胸口跳得很快,有些莫名其妙,大概是因为生气,却也一如既往地无力反抗,“你适可而止。”
李寄渊舔吻着他的锁骨,“不。”
晏淳每每拒绝,心里总有份不可言说的疲惫,事到如今,相较于一开始的歇斯底里,当下的他生气归生气,却不再似当初那样有气力挣扎抵抗。
他想,习惯真是可怕。
“李寄渊……”
“嘘。”他啄在晏淳的嘴角,安抚似的拍了拍他的腰侧。
“这在马车上!”
李寄渊粗硬灼热的性器顶在他的腿间,嗓音低沉,“我知道。”
他解开晏淳的衣带,向两侧分开衣襟,露出那对淡粉色的小巧ru珠。后者果不其然地拼命挣动起来,两颗ru珠嵌在他雪白如玉的胸膛上,生动且诱人。
ru尖落入他人shi热的口中时有些痒,密密麻麻地生出一些让晏淳不知所措的热意,像自血ye中叫嚣奔腾而出的蚁群,毫不避讳地兵分两路,一拨向腹下,一拨直冲颅顶。
他虽习惯禁欲,洁身自好,但终究是个男人。
晏淳将脸埋进手肘内,挨了好一会,在李寄渊的舌尖重重舔过ru晕时,脑中绷紧的弦啪一下便断了,抑制不住地深喘了一声,语气不稳,像是哀求:“殿下……不要这样。”
原以为叫一声殿下服个软,李寄渊能稍微正一正自己的身份,醒一醒脑子,却不知这一声殿下到底触到了他哪一块软肋,顶在晏淳腿间的yIn物竟又胀大了几分。
“晏淳。”他很少这样直呼他的名字,“这次,叫给我听吧。”
他想听他的理智被情chao击败时抑制不住的情动低yin,想感知他倔强隐忍下情不自禁的快感与欢愉,更想知道,此人眼中的自己到底是何模样。
进入的时候,晏淳的身体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