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冬日初雪后的宁静,天空偶有几只雀鸟飞过,带着温度的阳光将雪融成了冰,经过一夜,屋檐上结了冰棱。
一间矮房的院子里,
身着赤色华服,身上佩戴着各样首饰的公子弯着腰抱着坐在椅子上身着白衣的素雅公子,一只手扣着他的后脑,抵着彼此的额头。
这个场景美好的就像一幅画。
“贺卿,我心悦你。”白青岫语调温柔而坚定,他自登帝位后,很少用这样的语气说话了,只是以前,我心悦你几个字眼说了数次,其中真真假假说得他自己都不信的地步,浅色的瞳眸中认真而执着,只定定地看着贺卿,呼吸交错间,他说,“你看着我的眼睛,你知道我没有骗你。”
贺卿的眼神松动了一下,声音有几分沙哑,只说:“陛下不是重病了吗?怎么到此处来了。”
白青岫指尖颤了颤,只是眼底有几分受伤,眼前人知道这件事,却没有回京而是选择继续生活,他是真的不在意了吗?王权富贵也好,自己也罢,他都不在意了吗?
在来找他之前白青岫为他找好了借口,只在小山村里,地处偏僻,想必不知晓这件事,可他知道了,明知自己重病,也不愿意回来看一眼吗?
那日“病倒”后,林相监国,他问:“若是找到了,陛下又该如何?陛下是君王,可贺卿有傲骨……”
是啊,贺卿不能一道圣旨就能让人屈服,白青岫想要的是他整个的人。
“我们之间的事,若是放不下,总该有个结果不是吗?
只是结果不该是这样的。”白青岫解释。
那日过后,白青岫难得做了个有关贺卿的梦,也是旖旎的梦,或许是以前的场景,梦境便无比清晰。
那时候的贺卿锦衣华服,眉目如画,举手投足间都是上位者的气质,这样的男子,或许世间有许多的男女为之倾倒吧,当然也包括了自己。
那是在贺卿的暗房里,“自己”被束缚在特制的床上,像是是另一种刑架,双腿大开,腿间的风景一览无余。
白青岫就这样以第三者的视角看着,看着自己曾经厌恶的那些物件齐整地放满了整个暗房,长短粗细不一的各种玉势、珠串、绳子、鞭子、夹子……
那些贺卿都在自己身上用过,只是或许有的用的多,而有的用得少。
床上的自己动了情,细碎的呻yin和yIn靡的场景看得白青岫心跳快了几分,贺卿的语调冰冷,自己被蒙了眼或许看不见,贺卿的一只手只差一寸便触碰到自己的脸颊了,可他凝望了一瞬,还是收了手。
他从来都不是想折辱自己的,一开始就不是,白青岫知晓有权有势人家养的宠是怎样的,或许比养只狗还要下贱。
只是他喜欢自己,所以想这样对待自己,某一方面是取悦了自己的,彼时的自己,呻yin不是假的,chao红也不是假的,挺立的阳物也不是假的。
只是看他眼底藏着的情绪,或许他已然是收敛了几分,或许在床上他能玩的更狠,只是舍不得。
毕竟他是……总归与旁人不同,自己若是太监,失去了那东西,不能占有自己心爱的人,便只能这样一遍遍的给他打上标记和烙印。
地上铺了柔软的地毯,绳子是处理过的,并没有普通的那样磨人,手铐和束缚脖颈的铁物中间总有一层厚厚的动物皮毛,插入自己阳物顶端的东西每次都会在蜡烛上烧过才行……
或许是自己那时被贺卿折腾的多了,越不想去回忆和承认的,如今却觉得有几分美好。
在他那里,是安心的,东方既白,白青岫从梦境中抽离出来,下身已然起了反应,他试着用手去抚慰,终究是不得趣,便就这样随它渐渐地低了头。
那几日发生了许多事,林询来报说是在洛城的一个村子里找到了贺卿,只敢断定七八分,是也不是要去了才知晓。
白青岫握了握拳,忍着起伏的心绪,只说:“我去找他。”
“你谋划了几十年的位置,你舍得?”林询嗤笑了一声,反问他。
白青岫也笑了,这数月来,没有比贺卿还活着的消息更好了,只笑的明艳:“不舍得,皇帝病重,林相监国,半年为期,半年以后,贺卿回来,我便回来,贺卿不回来,我也回来。”
“林询。”白青岫揉了揉眉心,忧心许久,如今终于有了几分倦意,只说,“贺卿和江山,我会选江山。”
他顿了顿又道:“但贺卿和我,我永远选贺卿。”
白青岫登上帝位后,才知这万里江山不是他一个人的,而这江山更是贺卿和无数将士用了血汗,用了数年光Yin去守下来的。
如今皇家除了自己,并无可治世之君,若要过继一个来,至少也要十余年的培养,而这时间,他必须坐在这个位置上。
这半年,是他用了极端的方法空出来的,若是贺卿愿意回来,那么自己便护着他,又哪管流言蜚语,后人评说,若是不回来,那自己也要回来了。
若再不回来,只怕这天下又要乱上数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