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不见为净。
姜幼夏不肯让盛果到医院里治疗,怕再出意外。安全起见,盛景廷变依着她的话,让佣人收拾了个房间,安置医疗设备,请了三个家庭医生回来,轮流照顾盛果。
家中的摄像头,安保系统,全方面戒备升级。
小心到了极致。
乔敏惜虽然被关到了拘留所,但因为上头打过招呼,拘留所里的巡捕也不敢为难,一切都按照正常的程序走。
会客室——
乔敏惜推门进来时,盛景廷已经在里面等候。衣冠楚楚的俊美男人面容稍显苍白,长腿交叠正坐在沙发里,举手抬足间,皆是一股浑然天成的王者气场,不怒自威。
“盛总,乔小姐来了。”
盛景廷眼帘轻抬,把玩着时两指间燃了一半的烟,内敛又邪气。
乔敏惜有些着迷,但也仅仅只是一瞬,那情绪又被她完美的隐匿。即便身处险境,乔敏惜仍是那副天之骄女的高高在上。
“你还真来了。”乔敏惜唇角挑起一抹笑意,在盛景廷跟前坐下,Yin阳怪气道:“恭喜你啊,终于找到盛果了。”
男人眯起的凤眸,迸发出危险气息,无形中的气场不寒而栗。
“不过找回来又怎么样,盛果不是你亲生的。找到,你也只是替别人养孩子罢……啊……”
脖子倏然被掐住,窒息感袭来,乔敏惜面容苍白,几乎喘不过气,只那眉眼间,仍然尽是挑衅。
像是笃定了盛景廷不敢拿她如何。
盛景廷居高临下:“你该庆幸,若不是夏夏善良,凭你做的事,早就该死了。”
姜幼夏善良?
“盛景廷,说你聪明,你怎么跟个傻子一样?被姜幼夏耍的团团转。你以为我为什么会去君庭?是夏夏以你的名义,约我去的。她就是想让我跟姜如潇两败俱伤!”
窒息感,让她脸色一阵白一阵红,吐字都艰涩。
可即便到了现在,乔敏惜也不愿意低下头颅,直视盛景廷如同淬了冰的眼眸,嘲弄道:“她不动声色离间你跟你妈的关系,让我哥对她产生愧疚,又利用容少宸折了陆婉柔,借我之手杀了姜如潇。你猜,她下一步要做什么?盛景廷,姜幼夏恨你,我要真死了,下一个,是不是就是你了?”
盛景廷神情冷漠,丝毫不为她的话所动:“你还真是死到临头都不知悔改。”
冷漠的态度,如刀扎在她的心口。
乔敏惜心里怨恨,不甘,可是,她向来心高气傲,盛景廷是她近乎完美人生里唯一的遗憾和不甘,即便到了现在,她也不愿意低下她的头颅,像个狗一样摇尾乞怜。
可在一刹那,即便是向来擅长伪装掩盖真实想法的乔敏惜,也不得不直面那让她发疯的妒忌。
盛景廷能这么淡定,他是否早就已经知道了姜幼夏打的那些主意?
亦或者说,他在配合姜幼夏演戏?!
四目相对,会客室安静空间杀意四溢。
妒忌的情绪在心底蔓延燃烧,想到在前姜幼夏的话,那两段录音,她喉头发紧,忽然笑了:“能死在你手里,也不亏。”
一副等盛景廷掐死自己的姿态。
盛景廷厌恶的松开她,沉下的俊容铁青,被她恶心到了。
“不能杀了我,是不是很气?”乔敏惜压着心底的情绪,笑的一脸得意:“盛景廷,即便我死了,我相信,你很快也会来陪我。”
说完,乔敏惜起身就出了会客室,始终都是那副云淡风轻,完全没有即将坐牢的任何恐惧。
游萝进来会客室,见盛景廷脸色不对,便关心询问:“老板,她跟你说什么了?”
盛景廷闭了闭眼眸,沉声吩咐:“让人盯着乔、霍两家。”
乔敏惜城府极深,免不了还有后招。
游萝提醒:“老板,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乔敏惜这个女人,留着,早晚都是个祸害。
……
午后,骄阳高挂。
姜幼夏提着让周姐准备的午饭到医院里看已经醒来的姜志南,单人病房里,姜志南半躺在床里发呆。
身上穿着病服,整个人仿佛一夕之间苍老了十多岁,完全没有了平日里的意气风发。
姜幼夏将保温盒在桌上放下:“我刚给江姐打了电话,你住院这段时间,她会来照顾你。”
云淡风轻的话落在耳畔,姜志南怔怔的抬首,苍白的面容憔悴:“小夏。”
姜幼夏面无表情,姜志南激动地抓住她的手:“小夏,爸爸对不起你,对不起你妈妈。”
手被他紧紧攥着,姜幼夏感到恶心,冷漠的甩开他的手。
“爸,你在胡说什么啊?你不是说,我妈是自己想不开,活腻了的吗?你对不起她什么啊?是她自己柔弱蠢而已。她要不是整天想着劳什子的情情爱爱,不知满足,怎么会死呢?”
姜志南面容煞白。
“我……”
“我妈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