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修珏眉头紧皱成一个川字,拢紧的拳头都在颤抖,嘶哑了磁性的声线:“你究竟把她藏在哪了。”
“我真不知道。”
乔敏惜躺在床里,安静的看着天花板,缓缓说道:“我给了毒蛇一笔钱,足够他衣食无忧,他会替我照顾好盛果。你也不用担心,等十八岁,她会回来的。”
“毒蛇?你怎么跟他有联系。”
乔修珏一早就知道,盛景廷秘密在悬赏毒蛇的踪影。没曾想,竟然真的跟乔敏惜有关系。
可她怎么会认识那种人?
乔敏惜没回答,只是笑,眼睛空洞洞的,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惜惜,你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她还是没说话,像是打定了主意,什么都不说。
乔修珏拳头捏的咯咯作响,“你今晚好好休息,明天想清楚,再跟哥说。你不为了你自己,不为了爸妈,就当为了你肚子里的孩子,你别犯傻!”
孩子?她哪里来的孩子?
盛景廷碰都没碰过她,她怎么可能会有盛景廷的孩子呢?
思及此,乔敏惜心里苦涩弥漫。
抬起的手放在平坦的小腹上,不甘的情绪在蔓延。
连乔修珏什么时候走的,乔敏惜都没反应,呆呆地躺在病床里,好似什么都与他无关了一样。
忽然这时,病房的门再次被打开。
乔敏惜以为是乔修珏去而复返,也不在意,直到游萝的声音在耳畔里响起,乔敏惜才猛地抬首。
“你来干什么?”
“老板怕你自杀,让我来看着你。”游萝在沙发里坐下,饶有兴致开口:“原来,是在毒蛇那啊?”
乔敏惜脸色难看至极,俨然没料到,游萝会大半夜跑过来偷听。
“你最好祈祷盛果不会有事,不然,你想死都难。”
乔敏惜一言不发。
无所畏惧的模样,似乎还在坚定,自己能够没事。
乔家未必没有保住乔敏惜的本事,毕竟,也确实没有什么确凿的证据,能够说明,是她将邹淑灭口。
即便姜如潇死了,亦可以说是防卫过当。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乔家会不惜代价保她,是盛景廷愿意放她一马。
……
乔修珏从医院离开后,没有急着回乔家,去了林锦年家。
怕他跑,林锦年把他反锁在房子里。
林锦年父母早逝,是靠乔家资助,才顺利毕业当上医生。
房子是去年刚买的,掏空林锦年所有的积蓄,但也仅是简单地两室一厅。
环境不怎么样,但收拾的很干净。
林锦年一直呆在客厅沙发里,脸上的伤已经擦过药酒,但还是青紫了一块,还肿着。
听到开门时,林锦年起身:“少爷。”
乔修珏铁青着脸,“锦年,你不想惜惜出事,你最好立刻告诉我,毒蛇把盛果带哪里去了。”
“我不……”
否认的话还没说完,乔修珏箭步上前揪住他的衣领,眼睛赤红:“你想她死吗?林锦年,爸资助你是想让救死扶伤,不是让你害人,不是让你恩将仇报帮着小惜做伤天害理的事。你这么做,你对得起他吗?!”
“少爷。”
“我问你,盛果在哪!锦年,你再不跟我说实话,你想让我家家破人亡,你才甘心吗?!”
乔修珏知道林锦年心悦乔敏惜,两人关系一直很好。
可他从不知道自己的妹妹对盛景廷情根深种,甚至不折手段,林锦年还是个帮凶!
甚至到了现在,乔修珏都不知道他妹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会是个城府极深的恶人!
“还在医院。”
医院?
林锦年深吸了口气:“负一层仓库,钥匙在我办公室里。”
“不是毒蛇带走了?”
“没有。”林锦年闭了闭眼睛:“我刚去接应毒蛇,游萝就来了,我只好让毒蛇先走。”
“对不起少爷,惜惜她不肯听我的。”林锦年复杂的表情痛苦,喉结滚动,嘶哑着声音问:“惜惜她会有事吗?”
“除了盛果,你们还做了什么?!”
“说!”乔修珏情绪失控,低吼:“难道你还要等盛景廷来告诉我吗!”
乔修珏性情温和,跟白面阎罗盛景廷不同,他是出了名的翩翩公子,温润随和。即便是林锦年,也是第一次看乔修珏发这么大的脾气。
震撼过后,林锦年一口咬定:“就这些了。”
乔修珏揪着他的衣领,“你最好没骗我!”
咬牙切齿的吐出一句话,乔修珏转身就走,不愿再跟林锦年多说一句话。
“少爷,惜惜她怎么样了?”
头也不回的男人,并没有回答他的话。
乔修珏出了小区,回到车上,握着方向盘的手都在发抖,第一时间赶到医院,拿了钥匙,就道负一层的仓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