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修珏捏着拳头,缓和着声音对盛景廷开口:“盛景廷,敏惜刚醒,还需要休息,你有什么事,明天再过来。”
“既然能醒来,也就没事了。我女儿现在下落不明,她莫名其妙在我家里杀人,我总归要弄清楚。”盛景廷态度坚决,迈着长腿就要进。
乔修珏拦在门口里不让她进,乔夫人也不高兴:“盛景廷,不过就等一晚上,有这么难等吗?敏惜她才刚手术醒来,你非得逼死我女儿你才满意吗?她肚子里可还怀着你的孩子,你有没有人性。”
人性?
盛景廷冷笑,姜幼夏微哑着声音劝他:“景廷,那就等明天吧。”
“夏夏。”盛景廷蹙眉,不悦。
他迫切的想知道盛果的下落。
迟一秒,盛果的危险就多一分。
无论如何,盛景廷都不会再放过任何踪迹,
姜幼夏咬着唇,吸了吸泛红的鼻子:“等明天再来看敏惜。”
乔夫人也不满盛景廷的咄咄逼人,姜幼夏开了口,乔夫人就怒声呵责盛景廷:“夏夏都这么说了,不过就等一天晚上,有这么让你难为情?”
乔修珏神情复杂的没开口。
双方僵持着,姜幼夏敛了眼里一闪而过的情绪,道:“既然景廷你不放心,那就让我进去看看敏惜吧。”
对于姜幼夏,乔夫人并无防备。
乔修珏有些迟疑,可看着她泛红的眼眸,心底到底是愧疚,也没拦着。盛景廷不太放心,姜幼夏吸了吸鼻子:“我问问她就出来。”
盛景廷妥协,让姜幼夏自己进的病房。
隔音还不错,但就在门口里,隐约里面的乔敏惜也听到了不少。
乔敏惜身受重伤,被姜如潇刺了三刀,虽然没有直接中要害,但其中一道很险峻,刺在了胸肋骨里,只差几毫米,就会戳中心脏,也算是死里逃生。
偌大的病房安静,弥漫着西药的味道,很是难闻。
乔敏惜还打着点滴,垫了两个枕头,躺在床上,见到进来的姜幼夏,失血过多导致苍白的脸紧绷着,神色很差,那双眼睛Yin沉不定,闪烁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姜幼夏门一关上,褪去楚楚可怜的柔弱,她唇角勾起一抹讽刺含笑的弧度,口中说的却是温柔关心的话:“敏惜,你还好吧?我听说你受了重伤,我很担心你。”
担心她?
如果早前,她还有一丝的不确定,但彼时看到进来的姜幼夏,乔敏惜顿时就反应过来,这一切,恐怕都是姜幼夏的计谋。
短信根本就不是盛景廷给她发的,而是姜幼夏。
思索反应过后,乔敏惜并没有多少愤怒和震惊,反而笑了:“夏夏,你真是出乎我的意料啊!”
昔日里的傻白甜,竟然不动声色骗了这么多人!
连她都给耍了!
如果不是姜如潇重伤,死在君庭里的,还不定会是谁。
“是你教育的好。”姜幼夏勾着唇角,也不否认,今天君庭那一出,是她策划的,反而嘲弄道:“你的美梦,要结束了呢。”
乔敏惜紧攥着拳头,指甲几乎掐入了掌心,才克制着情绪的失控。
“今天医院被查,果果没死,你的真面目你哥已经知道了呢。”姜幼夏俯视着她,从兜里拿出今天在乔家里挖出的许愿瓶里的纸条给她。
乔敏惜紧缩的瞳孔震惊,身体隐隐颤抖。
“原来,你的愿望,是这样的啊。”姜幼夏轻笑了声,手指轻抚着泛黄的纸条:“你藏得可真深啊。”
“敏惜,我真的很好奇,你从什么时候开始算计我的?从我怀孕开始,亦或者是更早呢?”
姜幼夏逐步掌控主导权,先声夺人,将乔敏惜置于被动的位置。
意识到这一点,即便到了现在,乔敏惜也不甘心屈居于下风,妄图扭转局势,她冷静开口:
“夏夏,你偷偷摸摸做这些,盛景廷不知道吧?你还在想什么?没放弃离开盛景廷?亦或者说,你的报复名单里,不单只是我,是姜如潇,是你父亲,是沈玉珠,还有盛景廷对吗?”
乔敏惜用的是笃定的口吻。
姜幼夏落到这个地步,他们都是凶手,盛景廷也不无辜。
姜幼夏想要报仇,她会放弃对盛景廷的报仇吗?盛景廷若是知道,她就败了。
姜幼夏不怵反笑:“敏惜,你觉得你现在说的话,还有人会相信你吗?”
柔柔眉眼,才嘲笑她的天真。乔敏惜做了这么多伤害对不起姜幼夏的事,在盛景廷眼里,已经厌恶极了乔敏惜。
又怎么可能还会信乔敏惜的话?
“你想怎么样?夏夏,你想要我的命?”
“你做的事,自有法律制裁你。我来,只是告诉你,敏惜,你最大的错误,是算计我。你一早告诉我,你喜欢盛景廷,我不会跟你争的。可是,你非要选择算计我。”
姜幼夏打开早前的录音,一共两段录音。
第一段,是她劝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