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说这种男人你不要也罢,正好闵之从法国回来,人还是单身,你干脆和闵之在一起得了。”
饶是如此,慕安安心里多少还是对季浩然有点歉疚的。
感情的事虽不分对错,可却不能存有欺骗,怎么说她和季浩然这段婚姻中,都是她不地道在先。她扭头看着谭白桃,刚要说话。
病房门忽被人狠狠推开,季浩然带着不容忽视的气势大步入内。
谭白桃忙从矮凳上站起来:“季总,你做什么?”
季浩然目光凶狠的直盯着病床~上的慕安安,头也不回的呵斥谭白桃:“出去,不要让我再说第二遍。”
慕安安还不能接受谭白桃嘴里给她叙述的事实,看着眼前跟自己曾有过肌肤之亲的陌生男人,跟着心下一跳,指尖蜷缩着。
谭白桃忙看了眼她,慕安安舔~了下下唇,“桃子,你先出去吧,有事我叫你。”
谭白桃这才慢吞吞的走出病房,并关上了门。
慕安安移目看向季浩然,提吊着心神,小心试探的开口:“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她还有脸问他!
季浩然的脾气说不上好,可却绝没像今天这样濒临暴怒的边缘。
胸腹一阵抽~搐的疼,几欲作呕,他压着舌根下的铁腥味,眉目Yin蛰的慢慢走近病床:“丈夫来医院看望住院的妻子不是很正常吗?”
慕安安竟有点惧怕他。
她头皮发麻,身子朝后退,可却似被定着了般动弹不得,磕磕巴巴的:“我,我们不是已经离婚了吗?”
季浩然蓦的拔高了音,“你不是失忆了吗?谁和你说的?”
他话锋一转,眉目比之前更为Yin蛰:“是时闵之说的?”
“没,他没有——”慕安安一想事后脑勺又开始疼了,白~皙的脸上一刹那没了血色,张嘴却不知该怎么反驳。
而这虚弱的表情却被季浩然以为是心虚承认。
季浩然双拳紧握成拳,冷笑一声。
这时候知道怕了?
耍他的时候呢?
他记得有一次,那是安安和他刚结婚哪会,有次他不小心吃了篱凤螺导致过敏,脸和嘴唇肿的跟胖大海似的。
安安吓得浑身打颤,半夜开车把他送到医院救治,事后更是怕他一不留神再在外面吃了什么过敏的食物,还专门记了一本笔记,上面罗列着各种食物搭配不会过敏的菜谱,并为了他背的滚瓜烂熟。
他听了秦姨的话后立马回家翻这本笔记,以证实自己的想法是错误的,荒谬的。
可事实却相反,他刚掀开笔记本,扉页右上角就写着一行蝇头小字:“哮喘病人忌口食谱。”
他从小身子骨壮实的很,根本没有哮喘!
有哮喘的人是时闵之!
心中猜测再次被证实。
季浩然只觉眼前忽然一黑,一股腥甜冲上喉头。愤怒挟裹着耻辱令他一刻头疼欲裂,令他不管不顾的找到了这里。
他早该留意到的——
他对她态度不够好,她却极少生气,甚至只要看着他那张脸什么气都消了。
而且,不管他在外面和多少小明星传绯闻,她都视若无睹。
更在他去法国见棠棠时撞见她,她还落落大方的跟他打招呼。
更甚者在他买了她所写的小说版权后,她一点吃醋的反应都没有。
他原以为她对他这么做是因为脾气好,足够爱他,才会事事听他的话,不忤逆他。
他甚至还为此沾沾自喜!
可到头来。这一切都是假的!
她能对他是这个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其实是根本不爱他。而是对着他这张脸思念另一个叫时闵之的男人!
而他自己不过是个沾了时闵之光的傻~逼替身而已!
季浩然想着,边走到她病床前,头顶白炽灯光线,将他脸晕染成冷白色,脸上那双眸子黑的仿佛照不进一丝光亮,他粗暴的抬起她下颌,“你想和我离婚和时闵之双宿双~飞,做梦!”
慕安安吓得心砰砰乱跳,忙矢口否认:“我,没有——”
季浩然还记得她很喜欢看他这张脸。
而现在她有了时闵之,连他这张脸都不屑一顾了?
手上的力气不由加大,鼻翼剧烈的阖动,咬牙切齿的低吼:“慕安安你做梦,你就是死,这辈子也只能是季太太。”
“我——”慕安安本想说她也没打算和时闵之在一起,刚吐出一个字,只觉头疼欲裂,呼吸开始变得困难,张着嘴大口的喘息。
季浩然察觉到她的异样,暴怒顿消瞬间被心慌取代,心脏甚至仿佛被人捏碎了一角,顿时鲜血淋漓。
他忙放开她,本能大于理智忙朝病房门外大喊:“大夫,大夫。”
接着,四五个护士蜂拥而至,将病床围拢的水泄不通,给慕安安查呼吸机,带氧气罩,测量血压和脉搏。
慕安安脸色惨白,躺在病床~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