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们两家的生意往来分得清吗?”
慕安安含糊不清的应话:“也没什么分清分不清的,这些年我爸主营餐饮业,家里的很多生意都插在启东集团旗下酒店餐饮这块,当初我和季浩然结婚的时候,和季家签了协议的,五年内季浩然若单方面撕毁协议,驱赶我们慕家涉足季家的餐饮业,就得按违约处理赔偿我家五倍的违约金,现在协议才三年,我还有两年的时间重整慕家。”
谭白桃闻言,刚要放下的心又紧紧揪起:“那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以慕安安目前做编剧赚来的钱想要支撑慕家简直是难如登天。
而且这些年慕安安一直痴迷写作,也很少过问家里的产业,现在若从头做起也会很难。
慕安安缓缓睁开眼,皱了下鼻子,歪头盯着窗外飞舞的雪花笑道,“有些事总要试一试的。”
之后慕安安让季浩然把送来的营养品拉走,季浩然也没回应。
慕安安事多也顾不得多问,这事便暂时搁下了。
几天后,A城的各大娱乐头版头条都刊登慕安安和季浩然疑似离婚的消息,微博热搜上更有知情人士爆料两人已经离婚分居,协商离婚后财产分割的问题。
一石激起千层浪。
接着各大媒体纷纷爆料两人这些年貌合神离的婚姻生活,以及慕安安私下大量接剧本改编,更和好几个导演碰面似要专攻事业线,以此挽救此次因季浩然和姜棠棠丑闻慕家股票大跌的窘状。
季浩然开完视频会议,扯了下领带,给郝杰打电话:“出来喝酒。”
电话里郝杰打着酒嗝,忙推托:“我今晚不行,得陪小优呢。”
季浩然喉咙里发出一个气音,轻嗤:“到底来不来?”
郝杰哀嚎一声,一脸生无可恋:“来来来,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我今晚就是被然哥灌酒灌死,也得陪着然哥。”
挂断电话,张畅意拿着饭盒推门进来,按惯例询问:“季总,您今晚是在这吃,还是回家吃?”
话音方落,季浩然眉峰朝下狠狠一压。
张畅意吓得手一抖,懊恼的忙闭上嘴巴。
他怎么忘了,夫人正和季总闹离婚,季总已在办公室住一个星期了。
季浩然却看了眼手机,慕安安一个电话也没给他打,跟人间蒸发了一样。
不知怎的他忽想起了刚和慕安安结婚那会儿,起初慕安安很喜欢粘着他,每天晚上不到六点,她的电话准时打过来问他晚上吃什么饭。
他那时候因被家里逼着娶了她,对她的嘘寒问暖很反感,答复也很敷衍,甚至嘴上答应后,晚上照旧不回家吃饭,和郝杰这帮子人鬼混,日子久了,慕安安给他打电话的次数也少了,更不再借着给他打电话回家吃饭的由头和他认错,甚至是撒娇。
他也没在意,由着她去了。
现在仔细回想,她好像已经很久很久都没给他打过电话,催他回家吃晚饭了?
久到什么时候呢?季浩然竟然有点想不起来。
许久没等来季浩然回应的张畅意,忐忑不安的道:“季总,要不我给您先搁在这?您想吃的时候再吃?”
季浩然又瞥了眼手机,已经快七点了,还没给他打电话。
呵,还真有骨气。
可他偏不信,她那么爱他,能忍得了一周不来找他,可能忍上一个月吗?
季浩然偏头点上一根烟,猛抽几口,青白雾气在半空升腾翻滚,“放着吧。”
张畅意忙放下盒饭,溜出办公室,人刚来走两步,就又被季浩然叫住。
季浩然喊着他后,却迟迟没开口,眸色微动:她不肯主动回来,难道是因为他一周前对她提出离婚的事说的话没给她台阶下?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思及此,季浩然摁灭烟从座椅上站起来,拎起挂在衣架上的羊绒大衣,眉眼慵懒的吩咐:“帮我做件事,若办好了办公室主管以后就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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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安安下午下班后赶到医院时,慕怀瑾的体检报告也跟着出来了。
因慕怀瑾年轻时抽烟抽的凶,年岁大了后,肺部功能减弱,随之得了支气管扩张症,这个病说大不大,说小不少,可以后若护理不当会引起肺炎、肺脓肿并发症,医生建议,最好是把人转到更权威的医科大继续后续治疗。
慕安安和秦姨商量了下,征得秦姨的同意后,就开始联系医科大那边的专家和床位,并开始着手收拾堆积在病房内的日用品。
秦姨收拾完卫生间的洗漱用品后,和两个护工一起收拾之前季浩然堆在地上的补品:“安安,你爸一个人也吃不了这么多东西,这些东西搁在这不仅占地,若吃不完还浪费,要不你开车把这些东西拉回家自己用吧。”
慕安安正趴在床头柜上写剧本,闻言先愣了下,这才顺着秦姨的目光看过去。
二十平的病房内,光季浩然送来的营养品都占了大半间屋子,就算她开车拉回家,也要好几趟,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