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然挑了件素白色领口袖口用白线绣了祥云的衣袍替云锡更了。
更了衣束了发正厅还未来传,云锡便坐在书案前写起了字。
“从今以往,勿复相思,相思与君绝。”
云锡写了几次都觉得写的不够好,正沾了墨要重新写一副,便听门口有人道:“皇嫂不去 正厅迎我躲在屋子里写什么呢?”
云锡抬头见来人正是一挂着爽朗笑容的少年,瞧起来年岁应于他和景铄相差无几想来这就 是今日下午清然所说会来府中用晚膳的祁王了,云锡顺着祁王的语气说道:“胡乱写写罢了, 合该我到正厅去迎殿下的,太子殿下呢?”
景锴挂着调皮的少年笑道:“皇嫂还真是什么时候都不忘皇兄,皇兄正在书房阅折子,我 瞧着无聊便来找皇嫂玩了,皇嫂还是同之前一般唤我锴儿吧,皇嫂左一个祁王殿下又一个祁王 殿下的我还真是不太习惯。”
云锡笑着点了点头还待说些什么便有人来传:“太子妃,太子殿下说正厅都预备好了,请 祁王殿下同太子妃往前厅去用晚膳。”
正厅,景铄端坐于主座,子离一身白衣立在景铄身旁,见景锴同云锡一道而来便屈膝道: “奴子离给祁王殿下请安,给太子妃请安。”
景锴一见子离神色并无异常而是绕着子离转了一圈打量着子离道:“皇兄可真是好福气, 太子府里还真是不缺美人啊,这一身白衣穿的比皇嫂都要好看些,皇兄觉得呢?”
景铄起身步至云锡身边牵起云锡的手往膳桌走,边走便道:“孤自然觉得锡儿是最好看的 ,锡儿生的如此好看穿什么都好看。”
云锡讨厌极了景铄这样的面目,云锡不动声色的抽回手垂在身侧,景铄握了握空空的手心 坐回膳桌前。
景锴落了座忽然唤人道:“把本王给皇嫂备的礼呈来。”
一小太监捧着琴盒躬身上前立于景锴身侧,景锴抬手掀开琴盒道:“这张琴早就想送给皇 嫂了,奈何被皇嫂推拒了一次,本王倒是觉得这样一张琴就该配皇嫂余音绕梁的琴艺,不知何 日有幸能听得皇嫂抚琴。”
云锡看了一眼琴盒中的琴说道:“祁王殿下有心了,九霄琴难得一寻,怡巧我的碧落断了 一根弦,想来是修不好的了倒不如换了,多谢祁王殿下赠琴,我必珍之。”
云锡命清然上前收了琴。
景锴笑道:“皇嫂言之有理,修不好的换了也无妨。”
景铄坐在一旁冷眼看着云锡和景锴你来我往一语双关,子离见此上前给景铄倒了一杯酒说 道:“殿下先用膳吧,汤已经快凉了。”
景锴抬头瞥了一眼子离。
一顿晚膳云锡并没用多少,景锴和景铄也是各怀心思,倒是子离在一旁给景铄布菜倒酒十 分自得。
用过晚膳景锴便没再多坐喝了一盏茶便道:“今日来皇兄府上叨扰多时,天色已晚臣弟便 不再多留了。”
景铄一笑说道:“永胜送送祁王。”
一晚上没怎么说话的子离却开口道:“太子殿下奴去送祁王殿下吧。”
景锴勾唇:“乐意之至。”
子离送景锴到太子府门口,屈膝道:“天色已晚,殿下路上小心。”
景锴微微扶了子离手臂便转身上了马。
回至祁王府,凌子风已然在喝茶等着景锴了,一见景锴进门凌子风便起身一脸急色的问道 :“殿下去太子府了?可见到他了?他可还好?可瘦了?”
凌子风一连串的问题问的景锴头痛,景锴摆了摆手坐下饮了口茶又道:“皇嫂一切安好, 一切皆都同我们之前的计划一样,皇嫂言语之间明显已经不记得本王了,子离的消息没错。” 凌子风重新坐回去说道:“殿下可知何为用人不疑?”
景锴却勾起唇角道:“凌公子,你不会真的天真的认为子离完全同本王一条心吧,本王不 亲自看过总是不放心的,此事过后子离也不可再留。”
凌子风端起茶盏问道:“那殿下又准备何时结果了我呢?”
景锴眸子微缩笑着道了句:“凌公子还真是会说笑。”
太子府。
用过晚膳,子离去送祁王,云锡便回了正院,清然捧来琴盒问道:“太子妃,这琴是放在 琴架上还是放回库里?”
云锡坐在妆台前拆着发冠道:“放在琴架上吧,不弹看着也好。”
清然点头将九霄从琴盒中拿出来放在了云锡的琴架上,清然捧着断了一根弦的碧落琴问云 锡:“太子妃,这琴要烧了么。”
云锡神色微顿说道:“碧落是我一故人相赠,在九霄旁边再置一个琴架吧。”
云锡话音才落景铄便撩袍进门道:“要在哪里再置一个琴架?”
清然道:“给太子殿下请安,太子妃放才说碧落乃一故人相赠命奴婢在九霄琴旁置一琴架
”
〇
不需云锡开口,景铄便知此故人是谁,景铄冷声道:“坏了就烧了吧。”
云锡却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