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铄握着云锡的脖颈慢慢用力,温柔的言道:“锡儿不必担心,凌子风,孤不会动手,至于别人会不会留他一条命,又或者说凌子风有没有那个保命的能耐那就不是孤能管得了,锡儿,好好待在孤的身边,做好你身为太子妃该做的事情,其余的不要费心,谁的命你都保不下来,孤若真的不喜欢,就算你死在孤的身下也换不来谁的命。”
景铄一番话说完,云锡已经因为胸腔中空气的流失而涨红了脸,景铄松了手细细的抚摸云锡颈间的那道红痕,语气平淡的言道:“锡儿,你还没有贵重到能在孤这里保下什么人,所以极尽所能的讨好孤吧,万一有一天孤真的对你动心了也说不定呢?”
说完,景铄抬腿跨出了浴桶,云锡被景铄一番话砸了个清醒,云锡越来越觉得自己不如个青楼迎客的男ji,做了太子妃又如何?别说保全别人,保全自己都是难事。云锡抬手摸了摸脖颈,景铄掌心的温度还残留了一些,很暖,又叫人害怕,为什么不直接杀了自己呢?若是刚在攥着自己的手再用力一点,就一点,自己就不必再受这些屈辱了,可偏偏为什么他又松了手。
第十七章 登门
一夜,云锡躺在景铄的身边都无法安然入睡,景铄的呼吸很轻,每一下都砸在云锡脆弱的神经上,直至天边漏了一丝光亮云锡才阖了眼。
云锡做了一个梦,梦里有凌子风,有景锴,有父亲还有君宁侯府许多人,梦里他们每个人都身沾鲜血,红着眼质问云锡为什么要杀了他们。凌子风嘴角往外滴答着着鲜血,他站在人群中问云锡难道自己喜欢他就该死么?当年拒绝了自己怎么如今就像摸像样的做起了太子妃,他问云锡,在景铄身边真的快乐么?做景铄的玩具快乐么?云锡抬起手,想捂住耳朵,却发现自己手上沾满了鲜血,他无力的向众人解释这不是自己做的,不是的。。。景铄却稳住他的肩膀在他耳边轻声地告诉他,眼前所有人都是因云锡而死,所有人都是云锡亲手结果了他们的生命。
云锡惊醒时天还未大亮,身边的景铄背对着自己,呼吸的频率还同刚才一般,云锡额头上沁了一层汗,从梦中抽离出来,云锡再也没有睡着,斜倚在榻上,望着窗纸上的光晕越来越亮,直至身边睡着的景铄有了动作。
景铄睁眼便看见云锡望着窗子失神,昨夜发间的香气沾染在云锡的枕头上,毫不费力的钻进的景铄的鼻间,若有似无的香气似曾相识,好像真的在哪里闻到过,记忆的海却没把这缕暗香的浪花翻出来。
景铄起了身拢了拢云锡披散的头发,温柔的言道:“锡儿怎醒的如此早?”
云锡忙扯了笑,“臣也刚醒,臣伺候殿下起身吧。”
二人用了早膳,还同那天一样,一个看书,一个写字,景铄乎言道:“锡儿善抚琴,今日便给孤抚上一曲吧。”云锡应了,才打发苑蝶去取琴来,永胜便来通禀说祁王来了。
不等永胜去请,景锴便吊着胳膊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臣弟给皇兄皇嫂请安啊,皇兄不是臣弟说,你也太不厚道了,臣弟受伤都不见皇兄来看看臣弟,只顾着在府里和皇嫂浓情蜜意。”言罢也不等景铄请,便大喇喇的坐下了,“我说皇兄,你也该让皇嫂出去逛逛,整日在府里这么闷着好人都得闷出病来,不如改日我带皇嫂去逛逛吧。”
景铄看着景锴笑了笑,“好啊,改日你有空便带着锡儿出去逛逛吧,他想必是会欢喜的。”
说罢便望向云锡,云锡知道自己若是真答应了下来,景铄是不会放过自己的,景锴也要跟着自己倒霉,云锡便柔声言道,“谢过祁王殿下好意,改日还是殿下陪臣去逛吧。”
“哎呦呦,可以啦可以啦,本王今日早膳是吃了什么,怎么觉得这牙根如此酸软啊”景锴捂着一侧脸笑倒在软榻上,“不过皇兄,父皇准你十日休朝,你还当真不理朝事啦?臣弟今早被父皇拎到朝上打瞌睡时瞧着三皇兄都没有斗志了,整个人蔫蔫的也不太敢答父皇的话。”
景铄大婚,皇帝准了十日休朝,还言不必太子休朝期间不必入内阁听政,内阁那帮老古董效忠皇上忠心的跟什么似的,别说安排进去个自己人,就是打探消息都是不可能的。几日前开始,一干折子更是一本都没有到景铄手上,直接进了皇上的御书房,若说这其中没事景铄是不大相信的,可若说有事,今日朝堂上也并没有什么风雨,若论起来,景铖前些日子东南赈灾的事倒算得上前些日子朝堂上最大的事了。
景铄大婚前,东南几地遭了水灾,按理来说各处衙门均有朝廷拨发的赈灾专用的银子、粮草等物什挪用,可东南灾民却闹起了暴乱,竟直打进了衙门,景铖当日将这事揽在自己身上,又开私库掏了许多银子,又是衣物又是粮草,又是耕地的犁,想着法的弄了许多,运去东南各地按例分发了才堪堪安抚了闹事的灾民,如今东南虽说元气大伤,但也重新整治了起来,不消多久便有风调雨顺了。
景铖赈灾有功,皇上一个高兴又是美人又是黄金、布匹的赏了,就连着肖贵妃都一连三日侍了寝,若不是后宫有太后压着肖贵妃怕已经是要翻了天了,当日宫中家宴,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