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我与夕颜正在用膳时,听到外边有吵闹声,与身边的佳人疑惑地对视一下,欲开口有人瞬间就闯了进来,定睛一看,原是孟古青,旁边的春竹翠竹二人一脸不好意思,表示没拦住她。
我摆了摆手,让她二人都下去,翠竹似看了看夕颜,得到默许才随春竹离开。
此时,就我与孟古青夕颜三人在殿中,似乎可以清楚的听到孟古青与夕颜的呼吸声
感到风大了些,又不好叫春竹进来关窗,只好我亲自去,起身欲走到窗边,哪知孟古青“啪”的一声拍了桌子,仿佛,令夕颜吓得不自觉地跳起。
我做了一个手势,让她先坐下,见孟古青似明白什么,停住了动作,我笑笑不语,继续走到窗边,在不经意间,看到外面朱红的宫殿,露出一片片琉璃瓦,恰似座座金色的岛,我愣了愣,心想:苏询会不会,真的被福临藏在紫禁城的某个宫殿中?
正思索着,却被孟古青的声音从思绪中拉了出来,她说:“皇贵妃,本宫要与你谈谈。”
“你说。”我转身抬眸竟看到她浑身发抖,脸色铁青,仿佛憋着一肚子气,眼光却往外门抛像是示意什么,我瞬间了然,启齿道:“夕颜是自己人,不必避着她。”
孟古青气势汹汹,“啪”的一声用力拍了下桌子,令桌上的碗盘发出声响,随即她猛地坐于凳子上,我与夕颜对视了一下,表示没辙。
“静妃娘娘,嫔妾斗胆,不知能否请教您一个问题?”在我走回去坐下时,便见夕颜立起身子,行了一礼儿后,才缓缓开口。
闻言,孟古青愣了一愣,轻抬手拿起盘子里的芙蓉香蕉卷,边瓣边吃,却仍是盛气凌人,道:“有话快问!”
“那日究竟是什么情况?还有,皇上有没有说要将苏太医怎么样?”
闻言,只见孟古青嚼着东西,似乎想到什么,将嘴里的东西嚼烂咽下去后,说:“那日清晨,本宫正在用早膳,忽然,安嬷嬷说苏府的下人前来禀报,苏询卯时就被皇上的人带走了,本宫这才明白皇上他真的什么都看到了,只是。苏府的人前脚刚走。后脚吴良辅就带来我送苏询的玉佩……”
“娘娘,据嫔妾大胆猜测,皇上不会做什么伤害苏太医的事儿,否则就不是送还静妃娘娘玉佩那么简单了!”夕颜稳稳地立起身,福了福身,方才启唇一口气说完。
仔细想了想,也对啊!若是福临想对苏询做什么,不会只是如此平静地将苏询的玉佩送还给孟古青。
孟古青仿佛从我的脸上看出端倪,放下手中的食物,淡中带急,说:“那你们说本宫现如今该怎样?!”
“姐姐您说呢?”
我托着腮正平静地听着她们二人的话,忽然,夕颜问我话,我便回过神儿来,“皇上的脾气,咱们都知道,如今你装作什么都不在乎,便是保护苏询最好的办法,该吃吃该喝喝,和从未见过他一样,如此一来,我想皇上就不会为难苏询了!”
“姐姐说得是!”夕颜点了点头,缓缓开口,说:“如今我们该做我们自己的事儿了!”
我仔细想想,仿佛明白了,趁着最近福临冷落我,时而召夕颜陪驾,时而和行森大师留在乾清宫礼佛,我可以装作伤心欲绝,向皇后哭诉,然后,让她帮我实施前些时日,她说的那个计划。
突然,听夕颜用试探性的语气问我:“姐姐,难道,不怕夕颜将你们的图谋,告诉皇后么?”
听到这句话,连平日里嚣张跋扈,天不怕地不怕的孟古青,惊的跳起,恐慌不已,紧接着,一副想杀人灭口的样子,拍着桌子,问着满脸平淡的夕颜说:“你敢吗?”
我拽了拽孟古青,平静地按她坐下,也不管她多么不情愿。
随后,慢慢起身,脸上仍然保持着微笑,“妹妹想说,早就与皇后说了,何须要等到今日呢?说白了,妹妹与我都是一样的人,都想有岁月静好的日子!”
“承蒙姐姐信任,”夕颜从凳子上起身,走来我身旁,屈膝轻声道:“只要日后需要夕颜,夕颜定会尽自己的一份绵薄之力帮助姐姐。”
闻言,我竟有些感动,微微点头扶起夕颜,让她坐下。
既然把话都说开了,日后,我们便是真正的好姐妹。
孟古青缓缓开口:“既然是想帮我们,那妹妹不如替我们试探皇上,也好让我们知道苏太医是否安好?”
“静妃,你真是太急功近利了!”我颇有些生气,淡淡的开口,随即,无奈看着孟古青,认真地说:“姐姐,我知道,你救人心切,可是我们不能让皇后抓住把柄,那样对我们都不好!”瞬息之间,见孟古青缓缓站起,有些恍惚,夕颜再添一句:“对苏太医更不好!”令孟古青冷静下来。
此后几天我去御花园逛,都会听宫女们嚼舌根说,“延禧宫那位福晋有意跟永寿宫恪嫔争宠”,我听了,不由地为夕颜捏了一把汗,很是担心,不知雅纯会用什么手段来争宠呢?
感到有些冷,我正要说回宫,天上一下子就滴起了点点小雨,夏玲与春竹等人着急地叫人,可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