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创牙都差点被他俩酸掉,骂了句“我Cao”就看起了窗外。
“怎么了?”许听廊手搭上钟尔的后背。
钟尔埋怨:“你凶死了。”她回想着方才餐厅的事情,有种感同身受引发的委屈,“你对她这么凶,是不是也想这么骂我来着?”
“你怎么了,我干嘛骂你?”许听廊故作装傻。
钟尔推他一把:“你明知故问。”
许听廊则打了一下她的背:“你还鬼鬼祟祟呢。”
“嘶。”钟尔痛得倒抽一口凉气——演的成分居多,痛归痛,远没有表现得那么夸张。
许听廊回想她先前也说过背痛,明白过来:“受伤了?”
“嗯,痛死了。”
许听廊手从她毛衣后背伸进去摸索一圈,滑溜溜的,并没有摸到粗糙的伤口面,于是放下心来,知道她伤的不重:“一会回去擦个药。”
他所言所行还是很关心她,钟尔确认他没生她手机偷录的气,就又活蹦乱跳了,转头看一眼陶创,陶创正捂着耳朵看窗外,她回过头嘟嘴凑过去要亲许听廊。
许听廊偏头避开。
钟尔蹙眉。
难到她猜错了,许听廊只是假装不生气?
许听廊下一句话解答了她的疑惑:“刚抽过烟。”
他以为她不喜欢烟味。钟尔笑逐颜开:“我不介意。”
毕竟车上还有陶创在,她没胡闹,快速亲了许听廊一口就松开了他,然后说正事:“你们两个待会要去干嘛?”
陶创难得回国一趟,时间不多,明天剧组回泉市进行那里的拍摄收尾,他也要回家乡锦城探亲,就此跟许听廊别过,兄弟俩才吃了一顿饭,今晚肯定还有别的安排。
许听廊闻言,对着陶创的背影叫了他两声。
陶创装作把耳朵捂得很严实,没有理会。
许听廊无语,踢了他的椅子一下,他才假意回头:“干嘛?”
“待会去喝两杯?”许听廊问。
男人聚头么,喝酒是个挑不出错的消遣。
陶创当然没意见:“不过你能多喝吗?咱哥俩好久没有喝个尽兴了。”
许听廊说:“不行,明天早班机。”
陶创就知道,闻言唉声叹气:“真是没劲。”
“下次。”许听廊说。
陶创:“每次都这么说。”
依照钟尔的性格,她肯定不会错过凑热闹的机会,不过这俩人难得见面,她经过慎重考虑,还是决定不去不打扰人家了,于是没有吭声。
我怎么会这么懂事这么识趣这么有眼力见?她在心里自我感动不已。
许听廊却在这个时候低头看她:“钟尔要一起去吗?”
钟尔没想到他会邀请她,诧异地瞪大了眼睛。
他居然不嫌她碍事吗?不觉得她电灯泡吗?
“算了。”许听廊改口,“待会又吵架,喝醉还喜欢发酒疯。”
钟尔哪会给他反悔的机会,马上雀跃地叫起来:“我去,我去的!不吵架也不发酒疯。”
*
喝酒的地点就选在酒店顶层的酒吧,三人挑了个绿植掩映后的僻静角落。
陶创跟钟尔吃饭的时候已经吵够了,这会俩人还算安宁,能够心平气和地坐在一块闲聊。
他看钟尔黏黏糊糊地挨在许听廊身边,而许听廊挺受用的模样,有个问题实在憋不住:“当年在美国,你俩统共也没见几次吧,到底怎么勾搭上的?”
作者有话要说:州围&林纵横&许听廊:丧丧又浪浪笔下合格的娱乐圈男女主都是极度讨厌公开的,我们中间怎么就出了钟尔这个叛徒?
第48章
“你俩统共才见几面啊,而且我也都在。”陶创根本不能理解。
“三面。”
异口同声。
陶创:“……”
果然是什么夫什么妇,那么多年前的事了,见过几面都记得那么清楚。
不怪他困惑,因为那三面,许听廊和钟尔确实没有过多的接触。
池文彬的生日派对,许听廊脱口而出那句“中二”后便意识到自己犯了男人喜欢调戏漂亮女生的臭毛病,但为时已晚,钟尔已经接收到他的信号。
她更不肯罢休,纠正完自己的名字以后,问了他几个基本问题,名字,年龄,哪里人之类。
许听廊只给予了很客套地回应,并未透露太多。
不等钟尔发动小心机,他起身进了厨房帮忙摘菜,留她一人在沙发闲坐。后来开饭,俩人之间隔了好几个人坐,大庭广众的,钟尔不方便对他下手。
她坐在池文彬身边,盯着他充满爱意的眼神,受着他关怀备至的体贴,深感煎熬。
性单恋患者在得知对方喜欢自己以后,甚至会感到对方恶心。
很不幸地,池文彬就让她恶心上了,但她又深知自己在利用他,是她对不起他。
恶心和良心在天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