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下令,说要收回金匾,拆除
牌坊,传旨官现在前堂,桂英,你快去看看吧!」
穆桂英听罢,心神一震,连忙随杨排风赶赴前堂,来到前堂时,佘太君还未
到,只见大娘二娘等女眷正围着传旨官,情绪激动地讨要说法,杨文广也在其中,
整个前堂闹哄哄的,像是集市一般!
穆桂英正欲上前规劝,忽闻龙头拐杖顿地之声,忙躬身立在一旁,吵嚷的众
人也不约而同地静下来,齐齐望向佘太君。
佘太君缓步走进前堂,目光炯炯地望着传旨官,一字一顿地道:「敢问上官,
我杨家所犯何事,为何要收回金匾,拆除牌坊?」
传旨官上次已领教过佘太君和穆桂英的厉害,唯恐言多有失,只是躬身道:
「老太君,下官只是奉旨行事,对于其中周折实在不知,老太君如有疑议,还请
老太君亲自上朝问个明白,莫要为难下官,让下官交不了差。」
佘太君道:「皇上昨日才下旨赐封,今日却忽然变卦,其中定有蹊跷,此金
匾乃圣上御赐之物,若是不说明白,老身很难交给上官!」
传旨官一脸为难,再三恳求,而穆桂英等则追问其中详情,但传旨官却三缄
其口,绝不透露半点信息,双方僵持不下,场面尴尬至极!
正在此时,突然又传来一声「圣旨到!」
众人齐齐望去,只见一人单手托着圣旨,大跨步走进堂内,他头戴平直幞头,
身穿紫色方心曲领大袖朝服,腰悬鱼袋,须发皆白,目光锐利,正是当朝太师庞
藉!
庞藉走到堂前,威武十足地展开圣旨,朗声道:「圣旨下!天波府众人接旨!」
佘太君和穆桂英等见庞太师亲自来宣旨,心知不妙,无奈地跪拜接旨,佘太
君则立于前头,微微屈身。
庞藉扫了一眼跪下的众女眷,面露一丝得意,朗声宣读道:「圣谕:征西大
元帅杨宗保贪图荣华富贵,与西夏贼子李元昊沆瀣一气,朋比为奸,并且谎报军
情,伪造死讯,卖国求荣,致使我大宋损兵折将,疆土失守,实乃罪不可赦,天
理不容,本当满门抄斩,念在杨家世代为大宋尽忠,故特赦其余人等无罪,责令
太师庞藉亲赴天波府,收回金匾,拆毁功德牌坊,所赐之封号赏赐一律收回,钦
此!」
庞太师读完,昂首道:「佘赛花,接旨谢恩吧!」
此圣旨一下,堪比晴天霹雳,佘太君并天波府众人愤满胸腔,怒冲云霄,哪
个肯谢恩接旨,纷纷怒视着庞太师。
庞太师被天波府众人愤恨的目光盯得心头一震,但仗着手有圣旨,仍色厉内
荏地喝道:「放肆!圣旨已下,尔等为何还不谢恩接旨?难道想公然抗旨吗?」
佘太君顿了顿手中龙头拐杖,目光凛凛地看着庞太师道:「宗保舍身为国,
命丧边关,只换来这几个虚名,一道金匾,我杨家上下本已痛苦不堪,这也就罢
了,如今却突然推翻一切,诬蔑宗保投降敌国,此等歪曲事实,混淆黑白之圣旨,
老身若是接受,岂不等于认罪么?」
穆桂英双目喷火,毅然站起身道:「圣上有何凭据说宗保里通敌国?一定是
你,庞太师!是你从中挑拨,栽赃陷害,诬蔑忠良,是与不是?」
庞太师被穆桂英的怒喝吓得倒退了一步,颤抖地道:「此乃圣上金口玉言所
下的圣旨,跟本太师何干,你……你们难道想造反吗?」
穆桂英恨恨地道:「我杨家忠君爱国,几代人为大宋江山舍身忘死,怎会造
反?但此等歪曲事实,颠倒黑白的圣旨,恕我杨家不敢接!」
庞太师咬牙道:「佘太君,穆桂英!你们居功自傲,居然连圣上都不放在眼
里,你们公然抗旨,乃是死罪!本太师要奏明圣上,将天波府满门抄斩!」
「奸贼,你要斩我杨家满门,我先宰了你!」
只听得一声怒吼,一个瘦长的身影突然从斜刺里杀出,一把抢过圣旨,「嗤
啦」一声撕成两半,掷于地面道:「这算什么圣旨!分明是诬蔑!我爹爹为国捐
躯,身首异处,却要遭你们这帮昏君佞臣诬蔑陷害,是可忍孰不可忍!我要杀了
你!」
原来杨文广见庞太师咄咄逼人,怒满胸膛,他从小在宠溺中长大,不知天高
地厚,性格冲动暴躁,于是愤而向前,抢过圣旨,撕毁并丢于地面踩踏,还说出
来刚才这番话!
庞太师哪能料到此事,不仅圣旨被杨文广抢走,而且还被推倒在地,跌了个
四脚朝天!
听得杨文广此言,庞太师顾不得身上疼痛,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