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
连二太太便问:“他两个寻常都是这个时辰才回来?”“怀衍寻常都是这个时候,怀炘倒是要晚些。”连氏答道。
连二太太倒是不关心连怀炘的,“这便好,张先生也是倔的,叫他去东京也不去,好叫两个孩子将就他。”
这话听来便不成样子了,连大太太拉了她一把,跟众人笑道:“这两个孩子算来也离家四年多了,又不是去白鹿洞书院、应天书院这样的地方求学,叫他两个在外头吃苦头怎么不叫人心疼,幸好有他姑母在这里,我们才安心了。”
说着就见连氏兄弟二人走了过来,就见连二太太扑到连怀衍身上,“我的儿,可叫我想得苦了。”众人便拉开她劝解,连怀衍道:“叫娘担心牵挂了,是儿子的不是。”
连怀炘却是一时间见得这么多姑娘在这里,心中大喜,好在连怀衍跟母亲说完话就注意到他,假作抚他肩背实则制住他,小声警告道:“眼神端正,目光清明,不然回去你就给我背上十遍《清心经》。”他这才老实下来。
又在连氏的介绍下一一见过,又来人叫了说酒菜摆好了让上桌去,连氏便请了众人上桌,“我家老太爷老夫人是受不得热闹的,诸位今天先粗略用过了饭歇息了,明日老太爷老夫人再跟诸位叙话。”
杜沅听了悄悄露出个笑,跟杜杙说起悄悄话,“祖父这是不稀罕吃大厨房里做的菜呢!”杜杙也跟着笑起来,被马氏看见剜了她二人一眼。
用过饭后连氏又叫人带他们去休息,外院有诸多客房,内院也有设置,便叫女眷们去内院休息,郎君们都歇在了外院。
各自散了后连二太太去到昉砚斋里,“怀炘去信说在杜家落了水,惹得他姨娘心疼得很,在你二哥那里哭闹了许久,我却是不信他信上那番话的,你同我说实话,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连氏挽住她的说,不由苦笑,跟她说了周姨娘的那番说辞,便听连二太太道:“我就知他不是个好东西,原先在家中就整日招猫逗狗,十四岁就会逛花楼,偏你二哥肯放心叫他留在外面,我还担心他带坏了怀衍。”
连氏道:“怀衍最是懂事有礼的,无事从来不往内院来,我们家老太爷都是极为喜爱的。”
连二太太便道:“他小时候就是这样的。”说着笑起来,“你还记不记得他五岁那年,你带了沅儿回去,叫他带妹妹去玩他直说男女有别。”
连氏也笑起来,又听连二太太道:“真是可惜,我还想叫他两个凑成一对的,你倒是先许了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