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刷得抬头:“不用。”
卓骢楼当然不会说出心里感受,他喝时只是三口便解决,那一日太阳大得很,他进来时满头大汗。“断情”成也他解渴的蠢物。
我有些心疼,白白浪费了。
“酸酸涩涩口感不错。”他算是没有辜负。
我继续手中的工作,没搭理他。
“晓烟是怎么评价的?”
我停下手中的事,似笑非笑看他。
他倒有些不自在:“你的笑很奇怪,我只是找个话题。”
我耸耸肩,继续我的事。
“江临波,哑了吗?”
“你要我说什么?”我笑咪咪地问:“关于晓烟?你应该比我清楚得多。要是对她做评价,会有道是非的嫌疑。”
“至于那么认真?”
“我看你挺认真的。”我敲完最后一个键,开始应付他。
“我认真地要说她是非?”他瞪大漂亮双眼。
“没,我可没这样说,只不过我知道多的是人在说你们是非。”
他的头探过来,我的显示器上有一堆关于他的资料。“你竟然也看八卦新闻!”
“娱乐大众,我也是大众之一。”
“我从不看这些乱七八糟。”他抬高下巴,一脸不屑像极晓烟:“上面说我每时每刻都有女伴,你信?”
我不禁莞尔:“我信。”
“为什么!”他不可置信。
“我也是女的。”我眨眨眼:“女伴。”
他又坐好:“是啊,我们怎么没绯闻。”
“也许你这会儿出门,会多一个神秘女友。”
他笑笑。
“我当你的神秘女伴总比别人好对不对?”
“当然,你不会给我惹来麻烦。”
“不止哦。”
“还有……”
我截了他的话:“还有我是唯一不会惹晓烟不快的女人,她不会相信,你就很保险。”
有些话只可点到即止,所以我不理他,走人。
他们两个,看似井水不犯河水,在任何一方提到对方名字都会惹来不屑,偏又喜欢拐弯抹角地打听彼此心情,实在有趣得紧。
想来能被一个人心心念念得记挂着也是好幸福的事情,意味着有人将你放在心上,被在乎的感觉,有的人一辈子也无法体会得到。
想到此,我很是羡慕,不知是因为什么。能够被在乎的幸福?或是有一个可以在乎的人的满足呢?
再次见到宁溪,我眼前一亮。
衣裳还是之前的风格,发型也是之前平凡的清汤挂面,只是这一次有不一样的味道。皆因她脸上的那一缕笑容。
小巧的脸因这一抹笑似是染上了阳光,令人心旷神怡。终于相信一个神情所可带来的神奇效应!
之前的目光一直被她眉眼间的忧伤所引开,再细细看来,她的五官也很出彩,白皙的肤色,俏挺的鼻,似笑非笑的唇,还有漂亮的眼。
等等!她的……正要细看,却被她唤起:“这样认真地看我,没见过啊?”
“我在好奇你今天有何烦恼。”我收回眼光,随口问道。
“我的烦恼是……”她盯着我看。
“是什么?”我有些心虚。
“是你为何都不问我要喝什么。”
我暗暗松气:“因为你又不是客人。”
“我跟你的小妹不熟。”她指了指吧台,又有些疑惑地看我:“我都来这儿几次了,为什么对这里还是这么陌生?”
“你有注意过其他地方?”我反问。
“也是!”她笑道,又朝小妹招招手:“我要最新调制的花茶。”
小妹示意收到。
她又回身:“我最近发现一个问题。”
我敛起心神静听下文。
“好像浪费了很多时间。”她看起来很是苦恼:“认真想来过去几年有好多时间都在睡觉,好象老睡不够似的。”
这是记忆删除的结果,很多失去记忆都以睡梦填补。是以她常处在睡梦中,我安慰道:“你当时的身体并不好,睡眠也是要补充体力,也许把现在的睡眠都补齐啦!”
“是这样?”她困惑地看我,兀自一想:“现在觉得体力充沛,干劲十足。”
小妹的花茶适时送来,是断情。
“很像紫色矮牵牛。”她一眼便认出:“杯子很特别,只是,断情……”
“根据它的花语起的。”我介绍。
“我知道。”她抬头嫣然道:“莫忘记,我是开花店的。”
“花店生意如何?”我转开话题,心虚地害怕会因此挑起她的某段记忆。
“我是拼命三郎,哪有不好的?”说及此,她猛得想起:“糟糕,出来太长时间……”
“怎么了?”
“我得赶紧回去。”她站起来往门口冲,又猛得回身,手忙脚乱往包包里翻:“花茶味道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