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相处不相处啊!哎!不会说话就把嘴闭上!你你你怎么知道我考不上……”
魏舜越说声音越小,心虚极了。这个年纪的男生总有用不完的Jing力,晏温撑着栏杆,紧接着送去一句不痛不痒的祝福,“那你加油。希望,你可以和宋明茗再续前缘。”
魏舜一个踉跄差点从台阶上摔下来,正色道:“瞎、瞎说什么呢你,别乱说啊,哪有什么‘前缘’……”
“那你脸红什么?”
“谁脸红了,是头发漂的太白了,衬的!”
晏温抱起手臂,对他稻草一般的黄毛发出评价,“真难看。”
魏舜上去勾住他的脖子,“你懂不懂审美!那你这算什么?暑假的时候还是红毛呢,怎么突然染了个土不拉几的黑色!耳钉呢,纹身呢,晏温,难道你背着我从良了……”
还没等他说完,晏温一个扭身将人反手扣在栏杆上,另一只手揪住他的头发,骂道:“别得寸进尺。”
魏舜与晏温从小一起长大,非常清楚他的脾气,只要他还开口就不至于很生气。但他下手是真的狠,这一来一回掉了不少的头发,风一吹就像是蒲公英一样。魏舜不敢还手,只好吃了哑巴亏,委屈地说道:“不跟你扯了。所以你到底叫我来干嘛,没事我要继续回去写作业了,明天还要抽背单词呢。唉,今晚又要熬夜了……”
晏温问道:“来的路上就没遇到什么人?”
“谁?”魏舜眨眨眼,“谁啊,你别吓我,我是背着老胡跑出来的,被查到肯定要写检讨!”
“比如,宋明茗?”
“你又提她干什么!”
“你就这么喜欢她?”
“谁喜欢她了?!”
晏温拍拍他,“承认吧,你就是喜欢她。”
“就……没什么特别的原因。”魏舜突然卡壳,“就是,那天,我打完篮球上楼,天气很热,有个女生从我身边经过,她解开头发,风从上面吹下来,那一瞬间,我觉得浑身轻快了很多。”
他的描述出自真心,不像是一个均分在200徘徊的吊车尾所能表达的。晏温忍不住拍手赞叹,“新华书店要是没你的书我今晚就去砸了它。”
魏舜趴在栏杆上,陷入了单方面的热情,“我说的都是真的,你没喜欢过人,你当然不知道这种心情……”
“那就先预祝你成功,到时候再感谢我。”
“感谢你干什么?”他们并不是会互相祝福的关系,魏舜成功被他恶心到,缩起肩膀,满脸的鄙夷,“大晚上的,你吃错药了?”
“我帮你办了件好事,宋明茗当我一天的跟班,马上就过来。你好好准备。不过吃饭好像太便宜你了,叫声‘爹’不过分吧?”
高中生之间,最常见的课余游戏就是排辈分,虽然很幼稚,但当“爹”的感觉谁当谁知道。魏舜起身扑过去,迅捷的像一只隐藏在夜色里的猎豹,“呼啦”一下子抓住了晏温。与其说是抱,不如说是困,晏温被他缠得呼吸不畅,本来的玩笑当起了真,没等对方反应,他飞出一脚踢在魏舜的小腿肚上,紧接着一个转身锁喉,将人撂倒在地。
两人扭打在一起,直到放学铃响起才肯罢休。
第6章 男人至死都是少年
除了基本的生理区别外,男性和女性在某种程度上可以说是两种不同的生物。
“男人至死都是少年”这一句话虽然没有根据,但超越一切真理。男人,或者说,男的,就像是从工厂中批量生产出来的大熊仔玩偶,就算是高两米重五斤,标签上也得写明“适合5-13岁以上儿童使用”。
“你先放手!”
“不放。”
“我让你放手!!”
“我不。”
“我叫你他妈的放手!!”
“就不。”
仅凭语言上的激烈程度来看,魏舜确实做到了气势上的压迫,但他现在的两个胳膊就像是麻花一样交缠起来,稍微一动就能听见骨节的错位声。他没办法动弹,浑身上下只剩下一张嘴还是自由的,骂道:“你大爷!你丫今天有本事别走!我要跟你决一死战!!”
再看晏温,一只手擒住魏舜,一只手插在兜里,从鼻腔里发出一声轻蔑的笑,“我现在不就在这里好好待着吗?”
他是故意的,且很擅长用这种方法来激怒别人。成绩好、长得好、家庭背景好,这些对普通人来说是天赐的礼物,但对晏温来说只是他每一年如一日的生活,如今第十七年,甚至习以为常到有些反胃。
那些曾经和晏温茬过架的人都会被这张脸轻易骗过去,确信自己一定可以在下一局“翻盘”。结果当然是失败的,不然他也不会成为这所邪神聚集之地的最高领袖者。
魏舜和他认识将近十年,自知与他硬杠的下场只有一个耗字,干脆提前降白旗,近乎于求饶的口气说:“你还是个人吗?!我就你这么一个兄弟!Cao你大爷疼死了!放开我!”
“放了你也行。”晏温没有要松手的意思,而是从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