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惊鹿摆手:“绝对不是!”
想去,当然想去, 上次和戚行肆去吃皇家的饭,她就没吃饱, 好不容易有机会能再品尝美食,还是和天下Jing英一起,她怎么可能不愿意。
这不是怕坏了小白花的姻缘嘛。
迟惊鹿看向少年的目光意味深长:“我听说顾小姐推了几位举人的邀请了,或许是在等你。你们聊得那么开心, 我以为你会带她同去。”
季子星乌黑的眼眸像没有星月的夜晚,黑得没有一丝光亮:“谁说我同她聊得开心了?”
迟惊鹿:“我听顾家丫鬟说的呀。”
少年柔软纤长的睫羽垂下,盖住了沉淀在眼底的冰冷。他掩饰的很好,并未让她看半分不悦:“她大概是误会了。”
迟惊鹿挠挠头:谁误会了?丫鬟还是顾小姐?
不等她细想,少年乖巧地看向她,眼中满是期待:“八姐同我去,好吗?”
看着季子星白玉般干净漂亮的脸,他的眼尾微微上挑,看人的时候有种诱人的惑色,又是这样可怜兮兮的语气,谁顶得住。
反正迟惊鹿是顶不住,她当即同意,举双手赞同。
只是有一点顾虑:“可是我不擅长和人打交道,也不会yin诗作对,会不会丢你的脸?”
宴会上都是才华横溢的人,学霸扎堆,她肚子里那点墨水瞬间就化为乌有了,到时候席间推杯换盏,高谈阔论,她可什么都接不上。
若是顾小姐那样的世家女子前去,定是出口成章,令人称赞的。
实在不行,就装作自己嗓子有疾,说不了话吧?
头顶上传来一声短促的轻笑。
季子星低下头,专注地看着她:“不会的,到时候我来应付就好。”
是啊,他可是高中第三名的少年英才,有什么是他应付不来的。迟惊鹿呆愣地望了他一会儿,神使鬼差地点了点头:“好,我和你一起去。”
果然,到了宴会上,不断有人向迟惊鹿这边围拢过来。不过和她想象的有一些不同,压根就用不着她开口说话,他们大多是与她身旁的少年攀谈,偶尔“不经意”间视线在她脸上扫过,很快又扫回去。
迟惊鹿不太懂这是什么意思。
她干脆坐下来,拿起筷子品尝美食,顺便对被众人拥簇的小白花挥挥手:“你去忙你的呀,不用管我。”
她指指盘子里的饭,用嘴型无声地说:“好饿,他们打扰我吃饭啦!”
季子星这才转过身去,少年高束的马尾乖巧地落在肩上,他的背影清瘦孤拔。
找他的人很多,他今天大概又要应酬一整天了。
迟惊鹿不太认识这些人,只知道石丞落和程一奇也都在。石丞落今天挺特别的,他独自一人前来赴宴,谁都没带。
同他说话的,都是些高官,大多是石家结交的,以及非常有名望的翰林先生。官家贵女们倒是极少有上前去攀谈的。迟惊鹿看了他一会儿得出结论,他眉眼间Yin沉的郁色,大概是实力劝退的重要原因。
真像块孤孤单单的石头,总是一个人。迟惊鹿回忆认识他以来,好像真的很少见他笑过,她几乎没办法想象石丞落身边站一个姑娘的情景。
那场面一定相当恐怖。
程一奇就不一样了,月白直裰上绣了暗银流纹,几乎全场的莺燕都似有若无地靠近着他。他也带了一位女眷,不过并没有引起什么八卦轰动。迟惊鹿边吃边听旁边的贵女说,他身边的姑娘不是别人,正是他亲妹妹,叫程姒,亦是金陵有名的才女。
程姒……迟惊鹿反复念叨着,这个名字怎么这么耳熟?
她赶紧查看原文剧情,这一看不要紧,差点把手里的槐花枣糕扔了——
小说里清清楚楚有这么一段话:
【她乃金陵才女,还未出阁的时候便是太皇太后身边的红人,民间都说,太皇太后曾经想认她为义女的。
此时,程姒慵懒地倚靠在美人榻上,冲面前的少年勾勾手指,轻声唤道:“你来。”
少年内心惶恐,不知哪里得罪了这位雍容华贵的夫人,他沉步上前,刚想解释一番,猝不及防地被程姒搂了脖子,她跪坐起来,温热的呼吸吹在少年清秀的脸上。
金丝软烟罗屏风也阻挡不住春光旖旎,贪念一旦燃起,不到燎原便不能停息。
“留下来,满足我。”
“多少钱我都可以付。”
少年紧张地避开她炽热的双眸:“夫人,我们这是在做什么……”
程姒笑得娇媚,少年看呆了眼。
“你是男人,我是女人,我们还能做什么?”
她可一点愧疚都没有,夫君已经有两年不曾碰过她了。上一次行房,还是她故意把他灌醉,穿了他最爱的松柏绿色长裙,魅惑了他。
她不明白他为什么那样喜欢绿色,反正她最讨厌的就是绿色了。】
这段看的迟惊鹿云里雾里,她哆哆嗦嗦随手拿了个杯子,一边喝一边看,程姒身材高挑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