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子渊点头,淡淡道:“这样倒是有理由让父皇将安阳降级了……”
说罢,叹了一口气,揉了揉徐子归的脑袋,安抚道:“放心,不会有事的。”
徐子归瞪了莫子渊一眼,说道:“不管如何,也不能拿着月容她们两个的命来换安阳的未来,如果是这样,安阳以后也不会幸福的。”
说罢,徐子归见柳子衿已经被抬进内室,而皇上与皇后则是站在门口看着一直缩在后面的徐子归几人,皇上很是意味深长的对他们招了招手,莫乐渊与徐子归逐忙不迭失的上前,对着皇上皇后福了礼,皇后便问道:“安阳,你怎么换了衣服?”
莫乐渊没经历过这样的事情,本来就有些六神无主,这会子又是面对皇上与皇后,莫乐渊早就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了。徐子归看在眼里担忧不已,也顾不上什么规矩不规矩的了,上前福了礼便替莫乐渊回话道:“回母后,在亭子里时臣妾与安阳嬉闹不小心将茶磕到了安阳身上这才…….”
只是话还没说完,便被皇上怒斥打断:“放肆,皇后没问你话,你抢着回答什么!规矩都学到哪儿去了!”
皇上向来疼爱莫乐渊,对于徐子归也是爱屋及乌,从不曾与徐子归说过这般重得话,确实吓得徐子归心里一跳,不过面上却还是尽量保持着平静,跪下来认错:“儿媳知错,请父皇责罚。”
左右已经替莫乐渊解释了她为何要换衣服这件事,也不怕皇上会再责罚什么了。
皇上却是冷哼一声,没追究徐子归的错处,而是看着莫乐渊问道:“朕听说你有一段时间不在亭子里,去做什么了?”
莫乐渊低着头,悄悄朝跪在地上的徐子归看去,见徐子归不住的给自己使眼色,踟蹰良久,才小声说道:“回父皇,儿臣去换衣服了。”
听了莫乐渊的回话,徐子归才稍稍松了一口气,只要莫乐渊死咬住不放,将时间拖延到柳子衿将孩子生下来,一切便可真相大白了。
谁知徐子归那口气还没全呼出来,季明月便似是不经意的说道:“本宫怎么没记得安阳与皇嫂嬉闹时弄shi了衣服?”
说罢,还摇晃了一下脑袋,对着徐子归笑得意味深长:“难道是本宫记错了?”
说着,还抬头皱眉看着皇上,见皇上望着自己,才一副惶恐的模样,嘴角却不经意的勾了勾,漫不经心的跪了下去:“父皇赎罪,儿媳只是觉得安阳公主与皇嫂说的话与儿媳记忆里的事情有些不一样而已。”
皇上淡淡看了季明月一眼,“哦”了一声,问道:“既然不一样,你便与朕说说,有哪些不一样。”
季明月点头应是,转头看了看徐子归,正巧看到徐子归意味不明的看着自己,如此落魄的徐子归季明月还是第一次见,对着徐子归挑了挑眉,趁着皇上不注意,对徐子归挑衅般笑了笑,才淡淡开口说道
“回父皇,儿媳分明记得安阳公主是悄无声息的离开的,当时皇嫂正与平郡王妃一起说话,皇嫂突然不见了安阳公主,还问了一句公主去哪儿了呢,后来皇嫂出来似是也是因为要找安阳公主呢。”
皇上听后,不置可否,而是转头看着站在自己一侧的莫乐渊,问道:“你六嫂说的可是真的?”
莫乐渊没有对皇上撒过谎,皇上眼神又着实犀利了一些,莫乐渊顶着这般压力自是不敢抬头看皇上的,只是低着头否认:“六嫂说的儿臣不见了正是儿臣回去换衣服的时候,儿臣确实是去换衣服了。”
幸而莫乐渊再六魂无主也记得徐子归的嘱咐,若是有人问起来,千万别解释,只要否认就好。
对,说多错多,莫乐渊决定沉默是金,若然皇上要问自己只管着否认就是了。
这么一想,莫乐渊倒是不怎么害怕了,倒也敢抬头看着皇上了,只是还不敢看着皇上的眼睛罢了。
“儿臣不知道六嫂说的那些话是什么用意。”
言外之意便是很可能是季明月想要陷害她。
皇上点头,低头看了徐子归一眼,问道:“小六媳妇儿说你是出去找安阳,安阳又说自己是去换衣服了,任凭两个人怎么说朕都觉得很对没有破绽,所以你来给朕解释解释,既然是你将茶倒到安阳身上,为甚你没陪着安阳去换衣服?”
这个问题在来时徐子归便想到了,如今皇上一问,徐子归回答的倒也是淡然:“回父皇,当时亭中还有平郡王妃等人,儿媳身为长媳自是要招待的,不过是回去换个衣服而已,安阳身边有白芷,儿媳自然是放心的。”
见徐子归处之淡然的回话,真的不像是犯了事之后的样子,皇上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气,面上却依旧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模样,又问道:“小六媳妇可是说你并不知道安阳去了哪儿,说你离开亭子是为了要去找安阳?”
徐子归微微垂下眼帘,决定避重就轻的回答:“回父皇,是平郡王妃说要如厕,害怕一个人去,要儿媳陪着,儿媳才陪着平郡王妃离开了亭子。”
说罢,转头看着同样跪在地上的季明月,眼神有些意味不明,语气却是极尽悲凉:“儿媳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