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还不知道你名字的时候喜欢上你,在跟你重逢后爱上你。
李且,我真的,很爱你。
只爱你。
李且一瞬不瞬地瞧着眼前的姑娘,胸腔起伏的热烈。
不是无缘无故的说风就是雨,而是她在借歌向他告白,歌曲里的每一个字都是她对他的爱。
歌曲让这厨房都变得情有独钟,他直接扣着文诗月的后脑勺,就要吻过去。
文诗月微微侧了侧,薄唇吻在了她的嘴角。
“有摄像头。”她轻声提醒。
“死角。”李且说。
“我吃了香菜……唔……”
李且此刻的心情无以言表,因为这首歌,这首特地播放给他听的歌,叫他失掉了所有的理智。
他又何尝不是爱着这个姑娘,就是爱她,从一而终,一生只爱她一个。
虽是无神论者,可他却期盼着真的有来生,他定会找到她,爱她生生世世。
“……就是爱你爱着你
我都愿意
就是爱你爱着你
要我们在一起…… ”
几分钟后,厨房内柔光寂静,歌曲早已播放完毕。
李且松开文诗月,等她继续吃已经有些坨了的面。
文诗月也没吃多少,就担心着李且会不会因为刚才的亲吻而香菜过敏,以至于一直在观察着他。
李且胳膊肘杵在桌面上,支着脑袋面向她让她看,就笑也不说话,跟着痴汉似的。
“你真没有不舒服?”文诗月干脆搁下筷子问。
李且摇摇头,继续当痴汉。
文诗月还是不放心,干脆就着灯光检查起来,露出来的一截结实的手臂没有过敏症状,脸上依旧英俊,没有任何问题。
李且抬起搁在腿上的手,很是明显地挠了挠脖子。
文诗月一惊,赶紧站起身来也没管合不合适,去解李且特警服的扣子。
解开后,她扯开领子探头往里看去,就听到耳边浓浓的笑声:“虽然是死角,但好歹也是队里的厨房重地,再扒下去就真少儿不宜了。”
文诗月的手一缩,被李且捉住,摁在领口敞开的肌肤上。
他微微仰头,对上姑娘的杏眸,吊儿郎当地说:“想看,等我回家慢慢脱给你看,咱不急于一时。”
“你别闹。”文诗月嗔他一眼,“跟你说了我吃了香菜,你真的是……”
“我真的是,回赠你一首歌。”李且打断文诗月的话,拖着腔调一字一顿地对她说,“死了都要爱。”
文诗月:“……”
……
元旦过后,李且休假在家里当家庭煮夫,除此之外,还负责接送文大记者。
反正自打文诗月知道了李且的手艺以后,就决定不再丢人现眼了。
吃现成的,好吃的比什么都强。
晚上吃了晚饭,两个人窝在沙发上看电影,看着看着就莫名其妙的亲在了一起,靠枕落了一地。
李且依然适时刹车去了卫生间,文诗月躺在沙发上拿胳膊挡着眼睛,缓了好久坐起来把靠枕摆好,人都还没出来。
她靠在沙发上继续看没头没尾的电影,也看不进去,渐渐有些犯困。
她干脆躺着看,看着看着就没了知觉。
恍惚中,好像是李且抱着她进了卧室,把她放在床上。
她实在是太困睁不开眼睛,就感受着被子盖在身上,额头一阵温软和耳边一声极具温柔的“晚安”。
文诗月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凌晨两点多。
她想起自己好像在沙发上睡着了,想到李且会不会又在失眠,于是干脆出去看看。
夜半三更的冬夜寂静又诡异,窗外寒风哗啦作响,屋内暖气充足,两翻天地。
客厅里莹莹的电视光亮打在靠在沙发上男人俊朗的脸上。
电视里播放着《英雄本色》,却没有什么声音,也不知道李且是在看还是没在看。
这让文诗月蓦然想起了那一夜的勐镇。
她被手机灯光下的李且吓的摔倒,屁股墩痛了好几天。
可是眼下,她没有被吓到,反而是升腾起一阵阵的心疼。
李且在文诗月一出来就发现了,所以当她走到他眼前的时候他也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只是望着她问:“怎么醒了?”
文诗月走过去直接坐在了李且的腿上,揽着他的脖子,不答反问:“你呢,睡不着。”
“在控制吃药。”李且顺势搂着文诗月的腰。
“那你控制吃药就失眠的话,对身体也不好。”文诗月说,“苏木给了我一个心理医生的名片,说是权威,要不要去看看?”
李且摇头:“看过好几个,也都是权威,只有慢慢来。我现在情况比以前好了很多,一直都有复诊,目前遵照医嘱停药,不用担心。”
“那你今晚不睡吗?”文诗月问。
“晚点儿吧,看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