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学军继续挡在贝呈炜面前,一双眸子深沉得有些骇人,竟然让贝呈炜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噤。
“你干嘛,我要带走的是我自己的女儿,轮不到你插手!”
“你要带她走,可以,但是得经过监护人的同意,现在我才是她的监护人,而你对于她来说,只是一个血缘上跟她有关系的陌生人罢了。”
贝呈炜握紧了拳头,“你别以为你是警察,我就怕了你了!”
邓学军嗤笑一声,“那你尽管试试,真以为自己在海城算根葱了?看来你这一年多以来没长什么记性,手头吊着的那些项目还吃得消吗?”
贝呈炜先是一愣,紧跟着脸色大变,“是你?”
可邓学军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刑警,怎么可能有这样的本事呢!
他却没想过,邓学军战友多啊,部队里的军人们来自五湖四海,那可是曾经并肩作战,同甘共苦的情分,甚至比亲兄弟真挚而不可分割。
贝呈炜的项目程序本来就不合规矩,他自己还想着偷工减料,无视市场法则,最后被抓到把柄了,又能怪谁呢?
再者,贝呈炜自己得罪的人也不少。
撤走唯怡公司的重大项目,并且在商业活动上对其进行打压的人可不是邓学军,邓学军自认也没这么大的本事,那天见过袁家人后,他猜测恐怕是吴海洋托丈夫帮的忙。
一面是个掀不起浪花的小公司,一面是自己妻子的救命恩人,孰轻孰重一看便知。
唯怡公司失去的是大笔的工程利润,而万博集团只是换了个合作对象而已,不过是举手之劳。
邓学军淡淡地回应着贝呈炜怒到极点的视线,云淡风轻地道:“我让领导们重视咱们海城的工程建设,完善规章制度,有什么不对吗?”
“背后打小报告,卑鄙!”贝呈炜咬牙切齿道。
邓学军不想搭理他,让梁笑在自行车后面坐好,正要上车离开。
贝呈炜却再度挡在面前,“他妈的,老子今天跟你没完了,我告诉你,你要把我逼急了,我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威胁人民警察?”邓学军挑眉,“想去吃牢饭吗?”
贝呈炜额头青筋暴起,下颚绷得笔直,握紧的拳头像是随时要落下来。
可他也只能嘴上逞强罢了,他很清楚自己动手是什么后果。
邓学军见他被刺激得狠了,忽然一笑:“既然你这么不甘心,那我给你一个机会,咱们今天决个胜负出来,如果你赢了,我以后不会再为难你,但如果你输了,不准再来找梁笑!”
贝呈炜一腔怒火无处发泄,倒也没冲昏了头脑,“你要比什么?”
“怎么,不敢?”邓学军故意激他,“男人和男人之间,堂堂正正的决斗。”
男人怎么会承认自己不行呢!
现在这情形,贝呈炜更不可能承认自己不敢。
“比就比,谁怕谁呢?”
“好,这可是你说的!”
邓学军骑上自行车走在了前面,贝呈炜也赶紧上车跟上。
谁也没想到的是,邓学军要去的地方是一家拳击馆。
最原始的rou身博弈,的确是一场堂堂正正的决斗。
贝呈炜上了年纪后开始养生,平时也有健身,而邓学军已经退役多年,论起体能来,还真不好说差距有多大。
可贝呈炜心里还是有些犯怵,可来都来了,总不能临阵脱逃吧?
双方换好衣服上了擂台,梁笑很不合时宜地去买来一瓶碳酸饮料,摆出吃瓜的姿态。
3、2、1……
对局开始了!
按理说,打拳击的双方一开始会互相试探,探探对方的水平和反应速度,然后才会渐渐展开攻势。
可是邓学军根本不按常理出牌,他的拳头又快又准,在裁判口哨声落下后,便是一记左勾拳挥了出去,正中贝呈炜左脸!
尽管戴着头套和护牙套,贝呈炜还是觉得唇角发麻,脑袋嗡嗡作响。
而不等他反应过来,邓学军反手又是一拳击向小腹!
梁笑在台下拼命鼓掌:“太厉害了!”
邓学军一记下勾拳,正中贝呈炜背部!
梁笑尖叫跳起:“打得漂亮!”
邓学军接下贝呈炜的反击,反手一记重拳打在贝呈炜胸口,贝呈炜踉跄后退,被擂台边缘的护拦弹了回来,邓学军照着他的脸上又是一拳!
梁笑鼓掌鼓得小手通红:“太帅了,邓叔叔!”
看着自己的亲女儿,给别的男人打气加油,贝呈炜差点气到吐血。
在邓学军充满压倒性地攻势下,贝呈炜很快就败下阵来,扶着栏杆爬不起来了。
邓学军问他还打不打,他话都说不出来了,只拼命摇头。
结果很明显,贝呈炜惨败。
出了拳击场,梁笑兴奋地道:“邓叔叔你好厉害啊,能教教我吗?”
学会这些,以后晚上出门就不用带防狼喷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