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太过狭小而且还有他在,当是引到外面再说!
夙溪当机立断带着尸蛊往破开的大洞外疾奔而去,她听着从身后追赶而来的声音,将手中的月轮一道一道的从掌中飞转而出。
月轮随风呼啸发出刺耳锐利的声音引得身后的尸蛊开始暴躁的狂啸起来,强烈的震荡感随着纷纷掉落的碎石让夙溪突然意识到外面是比洞内还要狭小的窄道。
小小尸窟怎还会有如此规整的地道?那不成幻源天泉下面是座地宫吗?!
夙溪眸光一沉,来不及细想就又是被一阵咆哮逼的往前奔去。
不管了!
无论此地是为何地,看来今日都要闯上一遭!
震天般的咆哮当中,夙溪不知跑了多久直到她觉得宫阙所在的洞xue足够安全这才缓缓慢下了脚步。
在她停下后四处回旋着的月轮重新回到她的掌心,颜色已从之前的幽蓝变成了灼红,红光照映在冷白的脸颊上衬得她那一双猩红的龙瞳尤为深邃。
要是夙溪此时能看得见定能从月轮的颜色上看出几分端倪,但她如今双目失明只能单凭感知,不过即便如此她还是发现了此地的非同寻常之处。
身后的尸蛊不知因何在她几步开外的地方停下,徘徊在四周只有猛烈的喘息声与令人作呕的腥臭源源不断的从远处飘来。
尸蛊不似之前的躁动,像是突然安静了下来。
夙溪没有过多的浪费时间,稍是一想就又将手心的月轮往外飞转,而此时从月轮发出的声音却不像之前那般尖锐,空钝迟缓像是空谷中的回荡一般。
紧接着不知月轮碰到了什么突然铮的发出一声轻鸣,只见月轮没有半点征兆的从内部碎裂,灵息迸裂的声音让夙溪心头莫名一滞,忽感有一股似有似无的威压在她头顶笼罩。
“嘶……嘶嘶……”
夙溪耳尖一动,在风中听到一声微不可闻的嘶鸣。
洞内
宫阙随意找了一处地方坐下,他不紧不慢的打量了眼周遭直到嘈杂的声音渐远这才闭目开始凝神静气。
魂息不愧是为至Yin之物,不过是帮她梳理魂息就险被些它吸走丹内中的灵息,好在他功修深厚不然此时早已内息耗空。
这般Yin邪的东西倘若是一般仙修碰上恐怕当场就会身毁暴毙,而她却长久保留在丹魂之中,影响的也不过是性情而已。
难道真如无相尊士所言,魂铃只有真龙族的至阳龙躯才能压制?
可在此之前魂铃分明是被无相尊士封在体中,如若真需要真龙族的龙躯何不一开始就将魂铃交由真龙族保管?
宫阙微蹙起眉,料到天后定然也是想到这一点。
魂铃一物,自上古后就是个迷。
有言道它是为邪物,有言道它是为魂器,除此之外还有言道魂铃实则是一把钥匙。
诸如此类的传闻在上界都是数不胜数,如此就更别提听风就是雨的下界小道传闻了。
不过有关前两者的传闻,宫阙今日一探还真能证明确有其事。
魂铃其性至Yin,吸纳尸寒之气能被尸窟里的残魂影响竟能从而引发夙溪的封印松动。
夙溪身上的封印可是用无上秘诀设下的,外加还有真龙族的契链。
在如此重重保障之下还能引起法封松动,这座尸窟里究竟养了多少孤魂?!
成千上万吗?!
宫阙紧闭的双目赫然睁开,眼底的森冷是他从未在外人面前表露过的神色。
对了,他怎么就忘记狱火炼狱了呢!
宫阙目光一沉,暗道:难道今日之事烨阳神君也是知晓?
他作为天狐族遗孤能活在世上都是因为烨阳神君极力相保的缘故,而这个秘辛在上界只有少数人知道。
天帝忌惮他的身份却又碍于烨阳神君的面子,故而只能将宫阙从小看养在身边,但与其说是看养倒不如说是禁锢更为合适。
他从小就被设下了封魂术,灵体受限根本修不得术法,若不是Yin差阳错又有神君相助恐怕他现在还是一只被养在南华天宫里的小狐狸。
宫阙脑中忽是闪过一丝困惑:上古元兽以炽乌、虎翼、真龙、天狐、幽蝰五族为尊,以元兽与生自来的傲然和得天独厚的灵资岂会甘愿臣服在人修之下?
上界中的仙修虽都已超脱尘外,但究其根本其灵骨与天地一同遁化为Jing的元兽根本不在同一阶层,更何况世间本以妖灵为先若不是被人修偶然窥得天机岂能从而寻找到灵然之境。
如今五族中天狐一支被灭虽留有宫阙但也同覆灭无疑,炽乌、虎翼与幽蝰三族则应契约隐于世外,如今在上界中只有真龙族以元兽的身份在一众仙修中风头无二。
但因其功勋过盛被历届天帝,让原本繁盛的真龙族如今也只剩下烨阳神君与夙溪两支余脉了。
当初宫阙也曾问过烨阳神君,上界这般对待真龙一族,为何真龙族还心甘情愿的为上界效力。
彼时神君未有回答只是对他留了一个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