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他一早就知她的身份!
夙溪想到之前种种不免恼怒成羞,她心头一沉正要反击,却被一阵忽而传来的灵息给愣住了。
这是做什么?
“不是求着我帮你疏离魂息?”
宫阙微俯下身,在她耳侧笑道:“若还想救你那朋友便老实安分着些。”
这下,夙溪更惊了!
她一脸呆愣的睁着眼,傻乎乎的仰起头,心里奇道:嚯,这家伙怎么什么都知道?!难不成他是我肚里的蛔虫?!
……
第73章 尸王窟
这世上能将命门交托并以来疗伤的,恐怕不是血脉相连就是生死之交。
且看如今那一双交叠在一起的手,他们却不属于这两者情况的任何一种。相反他们的关系还极为紧张,虽然这所谓的紧张只是夙溪的一己之见。
“你既然一早就知道了我的身份,为何还要伪装不知?”
夙溪沉闷许久,终是忍不住的以灵通术传音问他。
在行气运动之中打扰实乃大忌,但夙溪却十分笃定像他这般的人物断然不会因此出现什么偏差。
“你我心知肚明,神女又何必多问。”
果不其然,对方游刃有余的回答不说末了还轻笑了一声,犹如是在笑她这问题问的很蠢一般。
我同你有什么好心知什么好肚明的?
夙溪听着好是糊涂,想了许多这才恍觉对方似乎是说她在寒湖将魂铃比Yin怨鬼息的事。
啊……
原来在那个时候她就已经被看穿了么?!
夙溪猛然惊觉但因碍着颜面又不好表露出来,如此便强装镇定的哦了一声,冷静道:“想必阁下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吧。”
此人看人如洞若观火细微的变化都无从他眼中逃匿,想来她现在的那些小心思在他眼里许是连个笑话都不如。
话一说完,夙溪就觉脖颈一热心中甚是赧然难当,但她还是强撑不让自己露出马脚。
早就知此人并不简单她却还如此妄尊自大妄图以小聪明蒙混过关,夙溪啊夙溪,你可真不知好歹!
要是现在能动,夙溪保准一脸懊悔的狠捏自己大腿了。
她绷直起背心里却有几分丧气涌上心头,感叹自己这如铜墙铁壁般的脸皮到了此时怎就没以前有用了呢……
好在现在还是背对就连声音都显得冷静自如,如若不然那真是让她觉得自惭形秽难堪万分。
夙溪暗自侥幸殊不知自己的命门正在被宫阙扣着,体内的魂息都是靠他才被逐渐梳理流通,故而她的这点情绪波动自然也就逃不过他的感知。
“确有一些难言之隐。”
宫阙嘴角弯了弯,话里不显一丝起伏。
以她的性子若是听到丁点笑意恐怕就会心绪大乱,虽然那般会十分有趣但现下还是要以大局为重需尽快将她的魂息梳理干净,不然待等到巨物恢复怕就不好办了。
宫阙的顾虑显然是有道理的,方才平静的回答一下就缓和夙溪正在尴尬的情绪,波动的灵息在瞬间安静,但等不过片刻马上就有一道波动向他传来。
“不知是何难言之隐?”
灵海中清亮的声音满是好奇,让他眼前不由自主浮现出一双灵动的眼眸,眸子随着她眨眼的动作散发出晶亮的眸光,羽睫则像蝴蝶的双翼在风中微微一动。
“先别告诉我,让我来猜猜!”
夙溪突然来了兴致浑然不觉自己会因此触到对方的忌讳,她就像是遇见到个老友一般,只顾着自己兴奋毫不理会对方的意愿。
对此宫阙也甚感新奇故而也没有表露出任何反感,相反还极其放任的由着她任性胡来,只听他轻笑了一声,说道:“哦?且让我听听看你能猜出什么。”
虽然夙溪不曾顾忌但得了应允终归还是感觉不同,如此她便变得更加肆无忌惮就连在眼底闪着的妖光亦都不再掩饰。
“你该不会是天帝的私生子吧?”
夙溪也不知是哪里来的想法,此念一出是连她自己都觉得离谱好笑的。
但她神色依旧,继续道:“就是那种被天后暗暗记恨却又不得不对你和颜悦色,只能在暗中使绊子让你不慎中了衍火咒,之后又为了向天帝显示她的体贴慈爱特准你在寒湖休养。”
“难道你就不觉得太过巧合了吗?!天地间能暂时压制住衍火咒毒性的只有寒湖里的极玉寒气,更何况衍火咒此毒极其难中如非真心求死谁会傻兮兮的去迎那一掌?!”
以他的功修境界岂会是痴傻之辈,如此只能是被设计陷害了。
好在现下无人不然这般大胆的猜测夙溪还真不敢轻易言道,如若是被旁人听见连累父君不说还要被治上个大不敬与妄议多舌的罪名。
可现在这处洞里只有她与弹琴的二人,外加一个在周遭蹦跳着的无魂之物,只要她不说他也不说谁又能知道呢?
夙溪也不知哪里来的底气,心中竟十分笃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