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秋子道约好在末时会和,现在也不知是什么时辰!
要是幻源天泉里真出了事,秋子道可不能一直呆在那个地方!
“谁在那里!”
哗啦一阵水声从游廊的下方传来,夙溪一个激动没有控制住自己,立马就惹来了上头的注意。
不过这样也好,这两个人说逃不逃就像是在原地住下了一样,磨磨蹭蹭的早就让她意扰心烦。
好在此处离湖心处甚远,不然就凭这一声叫喊定是会引来他们的注意。
夙溪再不顾忌什么,一声冷笑迅速的从水中跃起,速度快的没有惊起一道水浪,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既然没有人告诉他们在危险中等待是自掘坟墓,那现在就由她亲自来教他们懂得这个道理。
借着浓雾,夙溪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四处张望的人影身后,轻吐冷息,瞬间就控制住了他们体内正在周身运转的气韵。
“救——”
呼救声戛然而止,随后只听得噗通两声重响,雾中的人影就如同是死鱼一般绵软无力的倒在了地上。
他们瞪大了眼,对着从雾中露出的那双暗红色绣鞋满目惊恐,大张着嘴里发出几声类似气音的声响,听着像是在惶恐的求饶。
“滚!”
夙溪隐在雾里冷眼看着他们,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气让那两名道修犹像是见了鬼似的,双腿不自然的抖动裤子深了一片像是shi了。
见吓唬的差不多,她便抬手撤去设在他们身上的禁锢。
“啊————”
无声的尖叫搭配上他们滑稽的表情,着实让夙溪忍俊不禁,是要掐着自己才能忍住没有笑出声来。
禁制一撤,瘫倒在地的道修登时鲤鱼打挺般的从地上弹起,胡乱的摸索着就往外飞奔,哪里还顾得上什么。
瞧着他们落荒而逃的背影,夙溪不禁感叹起自己的先见之明,倘若方才将他们的禁言术撤下,现在许是都要将天兵都引过来了。
不过以他们现在满场乱跑的样子也不是办法,若是一个失心疯掉进了湖里那岂不就是她的罪过?
他们可不能在寒湖里出事,天后那老妖婆心思恶毒的很,她万不能留下什么把柄。
夙溪心里打着商量,挥手打散刚招过来的云,翻手一转从掌心中化出两道幽蓝色的月轮,月轮随雾而遁迅速往人影消失的方向追去。
不过一会儿远处就来了动静,在游廊里飞奔着的那两个人不知是碰上了什么,在一股猛烈的冲击下他们就如叶子般被风裹挟着瞬间被丢进了万丈云空之中。
碧空中的黑影就像是稍纵即逝的流星,眨眼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此时夙溪也无暇观赏自己的杰作,将他们丢出寒湖后就急急又往空中招来一抹烟云。
她快步乘云弹指将身上shi透的裙衫幻化而下,绛红色的衣衫被她随意丢在云中一角,裙带飞扬不觉有一条红绸从中滚落掉在了通往湖心的游廊边。
驱云飞驰,shi冷的水腥被周旁的暖风拂散,夙溪终是再次感受到了阳光的温暖。
她一脸惬意的眯了眯眼,享受着云中的暖风,直到她快到寒湖边界这才回头看了眼身后弥漫着雾气的湖泊。
徵羽哥哥?
如是没有听错,那名仙娥口中叫着的应是这个不差。
夙溪在心中默念之前听到的名字,愣是没想出上界里有谁的名字里带着徵羽。
莫不会真是天后的男宠吧……
她耸了耸肩,被自己荒唐的想法给逗得乐不可支,嘀咕道:“罢了,管他谁呢,日后若有缘总会有再碰面的时候。”
悄一声叹,渗透在shi冷空气中的那股暖流随着云端的身影越渐远去,缭绕在湖底的那一缕气息也随之消失殆尽。
宫阙静坐湖心,任由湖中的寒息侵蚀着肌骨,他已许久未曾感受过寒冷的感觉,想以往每日被火毒折磨是连极寒他都无须盖一床云被。
平静的面容微是一动,垂下的眼底掠过一道转瞬即逝的笑意。
他还记得当初在云池曾获海族祖老一句赠言,是道:生死有序,命由天定。置之死地,劫化渡己。
随后他就受了海族祖老一掌,以自己为代价换取了重回上界的资格。
彼时,宫阙还以为所谓的置之死地就是他体内的咒毒,而所谓的劫难则是他抛弃自我的代价。
可如今,咒毒一清,他突然明了了。
所谓的劫,应当是那个被他当做笑话置之不理的“命劫”。
「莫要抗拒,既来之则安之。」
祖老临死前,将自己预见的所有事都告诉了宫阙,而这句话恰恰是他最不重视的一句话。
想来,祖老说的就是今日吧。
如此,他便也明白了海族为何会遭受厄运,回溯过去预见未来确实是一种令人畏惧想要摧毁的能力。
宫阙收回神思,漫不经心的往后瞥了一眼,眸光里罕见的流露出几分厌恶。
他缓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