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我觉得此地有些眼熟,原来是这个缘由!”
又是如出一辙的恍然大悟,顿时让夙溪听得一阵恼火,险些就要控制不住自己。
她深吸一口气,笑道:“看来前辈是不想出去了?”
“自然是想出去的。”
夙溪虽在笑着但话语里却不再掩饰自己的不悦,所以那只握在她腕上的手很快的就松了开。
她下意识的转了转手腕,余光往下一瞥正好瞧见往回撤的手。
修长的手指,宽大的手掌,好看的要紧却也毫无血色,隐约还带着灰败之气。
手背上的青筋显黑,看来此人受到了极大的内损。
夙溪微是一顿,联想到莫名出现在她幻象中的场景,灵海一震突然间仿佛明白了什么。
她张了张嘴,试图想说些什么却又说不出来。
不过才刚打了个照面,就连认识都谈不上,他为何要做到如此地步?
幻境之中自损元息无疑是堪比自杀的举动,而他又在此地被困千百余年自是灵息不足,那究竟是因何缘由让他做到如此?
难不成是想以此来要挟她?
“龙女莫要多想,我不过是觉得你我有缘而已。”
映在冰壁上的影子往后退了几步,呼啸的冷风中夹杂着几声轻笑,不紧不慢的想要打消她的顾虑。
可顾虑岂会被三言两语而打消,所以对方不顾夙溪愿不愿意听就开始了滔滔不绝的解释行为。
那话说的是又多又密,一顿砸来直让夙溪觉得耳朵嗡嗡,根本无心去听他话里究竟讲了些什么。
缘分这个东西在她看来就是拿来骗娃娃的,所有的相遇若有念起皆是有利可图,更何况他们还是在这般情况下。
之前还觉得这位高人前辈与宫阙十分相像,如今看来倒是一点儿也打不着边了。
也不知宫阙现在情况如何,还有这个虚境根本就同天狐说的不一样,一丝一毫都与简单沾不上边,难不成是因为她太过蠢钝?
这厢夙溪火急火燎的想着出去的办法,那厢远在虚境之外的本该乱成一团的烈焰山庄却是静的出奇。
白帆挂满堂厅,鱼贯而出的人群从一处空荡的宅院里退了出来。
他们目不斜视,闭口不言,神情木然的就像是个没有神魂的偶人一般。
“没想到你为了那妮子能做到如此地步,如不是吾早就知道恐怕都要你Jing湛的演技给蒙混了过去。”
在送走厅内的最后一波人后,天狐这才悠悠的从帘子后露出了毛茸茸的脑袋。
它一脸警惕的盯着正在悠哉喝茶的身影,眼底尽是毫不掩饰的探究。
想起那日在地牢里相遇之时,天狐就觉他不同寻常,无论是他的谈吐气质还是那从内而外散发出来的仙家氛围。
虽不知宫阙为何要营造一种与自己不和的假象,但天狐知道这自由他的道理,虽然这道理令它很是不解。
“比起这里,还是虚境安全的些。”
本该昏迷不醒的宫阙,此时正是一副神采奕奕的模样,他玩着茶盏笑了一声,悠悠道:“她可是我好不容易护下来的,而今我且自顾不暇哪里还能顾得上她呢。”
“……”
天狐沉默了一会儿,转而哼了一声,没好气道:“怕是你不想让她知道那些真龙族的秘辛吧。”
“也是,以她天真的样子岂能承受的住那些呢。”
从短暂的相处下来,那妮子显然是以龙族为傲,倘若让她知晓一些见不得光的东西,恐怕是会颠覆她一直以来的所有认知吧。
“可别小看了她。”
宫阙低头喝茶,语气果断道:“以她的心思怕是早就看出了端倪。”
“那你这是为何。”
天狐听他言语维护,语气也有了些许微妙。
“我让她去往虚境除却那里比此处安全之外,还有另外一个原因。”
宫阙回想起夙溪知道他身受蛊毒时的满眼焦急,不觉心头一宽,淡淡道:“那里有一场机遇。”
事关她,也关于我。
天狐见他那一张苍白的脸庞露出了淡淡的笑容,金眸一转看向窗外,不由也随着他往外看了一眼。
屋外不知何时又弥漫起了黑雾,Yin窒的余波没有因为黎明的到来而消散,反而因此越显越盛。
庄内飘扬着的白帆如是海浪般来回拍打,乱风之中还隐隐夹杂着些许哭声,如泣如诉,就如同是恶鬼低语一般。
“能引来这么多的鬼物,在她元神之中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天狐慢悠悠地站起身,蓬松的狐尾轻盈的扫过地面,不知何时狐尾竟长出了三条。
“魂铃。”
“魂铃?”
天狐从未听过这个东西,它面露疑惑的沉思片刻,思索道:“老夫混世许久,怎从未听说过这个东西。”
“喔,忘了这个时候魂铃还未炼成。”
宫阙眯了眯眼,蛊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