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溪也不生气,反倒是顺着天狐的话点了点头:“险些忘了狐族自来是不屑他族庇佑的,看来还是晚辈唐突了。”
说着将手一松,作势要将天狐抛出去。
“混账!”
天狐浑身一僵,紧紧地扒在夙溪身上,怒道:“可别忘了吾为何会变成如此模样,卸磨杀驴也不过如此吧!”
夙溪喔了一声,收回手顺势间又在天狐身上撸了一把毛,乖巧笑道:“如此还请前辈多担待的些。”
这话说的十分客气,有了台阶天狐自不再计较什么。
只听它哼一声,挪了挪身子找了个更为舒适的姿势,傲然道:“算你识相。”
“装腔作势。”
宫阙冷笑一声,目不斜视的眼底尽是讥讽。
“哎呀!”
夙溪一见宫阙面露不悦,便连忙捂住天狐的耳朵,小声的凑到身边,劝道:“好仙不和兽斗,仙君何必同它计较呢!”
眼看宫阙的态度缓要和下来,谁想怀里的天狐又闹了起来。
“说什么说什么!你们在说什么!”
天狐本没什么反应,可一被夙溪捂住了耳朵反应立马变得激烈起来。
“好了好了,大家各退一步各退一步,说到底都是我不好!”
夙溪像是抱着个烫手的山芋,忙是从耳朵改到捂住天狐的嘴巴,快速认错道:“无论是仙君还是天狐前辈都是受我牵连,若我在天罚下神魂俱灭也断不会让你们落到如此地步。”
“要不是我仙君岂会被黑手推入水月镜?如不是我天狐前辈怎会遭受反噬重创?所以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你们若心中实在是不痛快等此事过后尽管找我算账便是!”
入境后有一个祖宗也就罢了,现在竟一下变成了两个,还真是让她伺候不起。
宫阙现在变得古怪也就不说,天狐一族何等聪明不过是遭受内损而已怎就连局势都看不清了?
如今她是一具废尸,而天狐则是个没有恢复修为的小狐狸,怎么着都是要仰仗着宫阙这尊大神仙来保护的。
现在同他斗嘴争胜就等同于自找死路,将自己置于险地。
虽然夙溪相信按宫阙的品性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对他们置之不理,可现在他们可是在幻境当中而他又深受幻境的波动影响,总归是没有十成把握的。
与其战战兢兢的担惊受怕,倒不如安生的相处着不要去激怒他,毕竟宫阙之前那些个Yin晴不定的怒火她已经吃的有苦难言了。
“这与你有何干系?”
宫阙皱了皱眉,凝在窗外的目光一时变得有些复杂,像是不解夙溪这一通话的意思。
“水月镜?”
与宫阙的短暂失神不同,天狐倒是进入了状态,它耳尖一抖从怀中直起身,挣脱束缚急声说道:“你们是被水月镜带来的?!”
“怎么,前辈也识得水月镜?”
从屋外吹来的风变得越来越急,凝绕在周遭的Yin寒无不昭示着敌方与他们越来越近,趁着方遥还没来的空档,夙溪抽空回了一句。
“怎不识得?那可是我契主的宝器!”
“契主?”
夙溪闻言一惊,没有料到天狐竟会屈尊与人结契。
天狐挑了挑眉,对着夙溪那一副讶异的神色不满道:“怎么?难道只许你们真龙一族攀炎附势就不许吾辈狐族寻求庇护?”
夙溪闻言当即皱眉,眼底的不悦快要溢出就差在脑门上写个生气。
她张了张嘴,还没发出声响就被一声横叉而来的斥责给打断了。
“闭嘴!”
沉冷的斥责让夙溪暗吓了一跳,口中还没有说出来的话一下又被憋了回去。
身旁骤然而冷的气场让她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没有料到宫阙竟会比她的反应还大。
那一双微微上扬的眼眸里此刻早已布满着Yin云,让夙溪觉得宫阙此刻的是真的动了怒,而之前不过是小打小闹而已。
“仙君何必因一句口头之快而动怒,不过是个回忆光影而已。”
大敌当前,当以大局为重。
夙溪本该是最为生气的那个现在却在劝着宫阙,口里说的话不知是在说服着谁。
其实天狐早在洞xue里时就对龙族颇有成见,之间的纠葛并非是她凭借三言两语就能理出来的。
现在她也只能从天狐的话里得知它之所以被天泉链所困是因被龙族暗害,而龙族在它口中显然是个卑鄙的存在。
这种认知颠覆着她自来已有的观念,又时刻在提醒着她心里那股不好的预感。
“你们果然对水月镜一无所知,竟能不知天高地厚的将此处当做一个幻影。”
天狐哼了一声,对宫阙的动怒不甚在意。
“难道不是?”
夙溪心里不满但还是低头扫了一眼天狐,示意它少说些话。
“若你们还能活命,届时吾再来解释。”
天狐无视夙溪的提醒,一改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