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夙溪倒也是头一次被人有狗称呼,虽是不爽但也觉得几分新奇,觉着这姑娘声音甜甜如是学起狗叫来会更是可爱吧。
夙溪静静地趴在地上,见他们此时对她没什么关注便微微收力发觉此时已经恢复了不少力气。
力气是恢复了不少,但她还是察觉不到身体中有任何灵息。
若不是丹腹中没有痛感,夙溪都要以为自己被剥丹了。
“如儿莫急,这种妖人当是留着多玩几天才好。”
妖人?
夙溪愣了愣,吃力的抬了抬头。
“这个臭小子有什么好玩的,全身臭烘烘的,除了每日里拖出来打几次还有什么用?”
臭小子?
夙溪突然一个激灵,回想起之前从自己嘴里发出的声音,她艰难的转了转眼珠,竭力的微抬起身低头往下一看。
一马平川,那平的简直是比之前还有过之而不及。
“我……”
夙溪用着那一张沾着不少泥的嘴张了张口,低沉的声音即刻就从嘴边溢出,让她立马闭起嘴来。
她一脸不可置信的盯着身下满是污泥的石板,用还在发抖的手捏了捏自己早已肿起的脸颊。
锥心的刺痛让让夙溪一下就从地上翻身而起,她挣扎着爬到一旁的花池边,对着清澈见底的一阵对照。
往日里清丽冷艳的面庞被一张鼻青脸肿的脸所取代,因撕打而凌乱不堪的衣衫松松垮垮的刚好让她露出半个干瘪的胸膛。
“我是男的?!”
夙溪愣愣的转过头,见他们都一脸古怪的盯着她看,不觉指着自己又问道:“我是男的?”
说来也是奇怪,院子里一众对她拳打脚踢的人见她有了力气竟一下就躲到了一边,就连之前那个扬言要打的她抬不起头的五姑娘也躲到了她的三哥哥身后。
“三哥哥,你不说药效可以维持两个时辰吗?”
小姑娘怯生生的拉了拉前头人的袖口,一脸担心的冲着夙溪看来,娇俏可怜的模样,简直同之前的嚣张跋扈天差地别。
若不是之前亲耳听见那些话,夙溪到要以为是她在欺负这些人呢。
“慌什么,不过是恢复了力气有什么可怕的!?”
喔,挡在前面的大脸庞倒是有几分胆子。
夙溪面露赞许,目光从人群中一一滑过,后又对着这处荒凉的院子看了一眼。
这些人她从未见过,这个地方她也从未来过。
难道这里也是水月镜变幻出来的?
夙溪心中奇怪,伸手拢了拢一直往下滑的衣领。
“你想干什么!!”
不过是伸手拢了拢衣领就吓得那群人猛人往后一退,披着红斗篷的小姑娘还一脸惊慌的尖叫了一声,吓的夙溪浑身一个激灵从口中咳出一小口血来。
“你再动,就别怪我们不客气!!”
蓝衣侍从强作镇定的挡在了自家公子与小姐面前,为了给自己鼓起还从腰间抽出一柄短剑。
夙溪不紧不慢的将口中的血沫吐到一边,对着那些面露惶恐的人影嗤笑了一声,随后就直直看向那位被蓝衣侍从挡在身后的公子哥。
这少年样貌虽是平常,但他此时面目冷静与身旁的人有着截然不同的气势。
夙溪静静地看着他,心中莫名的觉得此人大有来头。
“慌什么。”
果不其然,那少年波澜不惊的轻笑一声,不理夙溪对着躲在身后的红衣姑娘柔声安抚道:“如儿不怕,我们下次再来。”
夙溪原以为小少爷会说些什么狠话,不想在他说完这句话后就带着这一行人施施然的从院子里离开了。
只不过离开前,留给了她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
那个微笑看似无常,却让夙溪此刻回忆起来时心中惊起一阵恶寒,猜解不透那个笑容究竟有什么意思。
在他们走后不久,夙溪便也从地上缓慢站起也想跟着他们离开的方向离开这处院子。
可当她一走到门口,就发觉四处被布了阵法,有一股无形的威压罩在院子周围让她只能呆在里面。
“锁妖阵。”
夙溪在院子四处翻找了一会儿,终于在杂乱的草丛中发现了几枚被锭在角落里的银钉,钉子下钉着黄符,从些许从土中露出的残图让她一眼就认出了院子里的阵法。
“难道是我杀他家人了?”
夙溪想起少年之前提起妖人时眼中的厌恶,暗自猜想着他们将她关在这里的理由。
总不可能是无缘无故的将她关在这吧,更何况刚才他们还如此痛殴,定是有什么原因的。
自古以来,妖人与道修中的争斗就从未有过休止。
那少年一看就是有修术的,将她关在这里的阵法许不是他设的但定与他有关,如果是真的涉及其中的恩怨,那夙溪多少也就能理解他们刚才的做法。
但令夙溪不能理解的是,那位红衣姑娘为何看她的眼神像是在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