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宫阙实在没有收徒的打算,那她当然也别无办法只能去五灵峰试试运气。
好在真龙一族从不将自己的名讳告知他人,因为名字与他们而言是个咒语,若被有心人利用恐会做些不利他们的事。
就像夙溪的父君世人只知他是上界的烨阳神君而不知他的本名,而她自然也就世人称之为龙女,虽然之后龙女的称呼逐渐被孽世妖龙取代。
所以当夙溪在宫阙口中听见自己的名字时,她着实是吓了一大跳,没想到父君对他信任如斯,就连名字都一一告知了这位雀月仙君。
后来宫阙又将她的名字告知了紫金道君,可能待会儿她的真名就要在仙宗的入试大会上公之于众了吧。
不过她现在已没有了真龙血躯,公不公开对她都并无差别,反正她现在只是个凡人而已。
其实,也不单单是凡人。
怎么说呢……
也许用拥有龙魂的凡人才更为恰当,谁让她元神未灭。
夙溪整理着心中思绪,浑然不觉间就跟着宫阙来到了一处大殿。
到了大殿门口宫阙自然而然的松开了牵着她的手,让她脚步一冲险些撞上跟前的一个人影。
“惊闻雀月仙君到来,某未曾远迎真是失敬失敬!”
一道苍老有劲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震的夙溪鼓膜一阵生疼,耳鸣声不绝于耳。
这就是所谓的中气十足!?
夙溪瞪直了眼,一时觉得有些上头。
“这位就是您从东骊特意带回来的小童子么?”
一双骨干布满细纹的手牵过夙溪,引着她在原地转了几圈,让她觉得自己就像凡间集市里被耍的猴子一般。
“果真是骨骼不凡,单以rou眼观测就能看出这妮子灵格上等。”
夸赞的话语让夙溪隐隐得意,只不过还未高兴太久就又听一道似从哪里听过的声音冷冷的背后响起。
“在下不才,竟不知介言真师习得了火眼金睛,单以rou眼就能观出她灵格上等?”
身着蓝织云锦的中年道人,抚着长须施施然的跨步而来,停在夙溪面前上下打量了她一眼,随后道:“喔……看起来是不错。”
“只不过……”
故意拉长的声线惹得夙溪心头一阵不适,更是让方才夸赞过她的老者黑了脸,反倒是宫阙神色定定并没有什么反应。
“真木道人有话直说便是,如此故弄悬疑像什么样子!”
介言真师心直口快,显然是站在宫阙这一边的。
“无妨。”
宫阙无所谓的笑了笑,对着一旁正打算看戏的夙溪道:“还不快见过两位宗师?之前教你的规矩都学到哪里去了?”
“哦!”
夙溪闻言随即扬起灿烂的笑容,看了眼宫阙转头就冲着眼前神态各异二人拜道:“宫阙座下弟子夙溪拜见介言真师,真木道人。”
宫阙神色泰然的听着夙溪说了些自己从未说过的话,对于她的举动不置可否。
夙溪见宫阙没什么反应,便觉着这一句座下弟子该是再加个亲传也不为过。
在来时的路上她就想过了,与其等着还不如主动出击,所以她就是故意这么说的。
方才一见到这位真木道人,夙溪便猜想着这位恐怕就是先前宫阙口中提起过的蓝衣道人,行为作态确是令人讨厌。
只不过也有令人可喜的地方,就比如即便是宫阙再不想收徒在反感人的面前总不会做些拂自己颜面的事。
比如出尔反尔之类的。
虽然他并没有说过这些话,但在这些宗师们眼里她一个六岁的孩子总不至于撒谎吧,更何况她还是亲自被他从东骊带回来的。
夙溪知道自己这么做是放肆无理了些,但比起能跟在宫阙身边由他亲自传授来说羞耻心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反正他都已经答应父君要照顾她了,若他真的不喜那便搬出父君来压他吧。
夙溪心下有了最坏的打算,心头一横便也不管不顾了起来。
“这……原来仙君已经将她收为门内弟子了吗?”
介言真师一脸可惜,但又不解道:“仙君既以收徒怎么又将她带到仙宗来了?”
宫阙神色不变,淡淡的扫了眼夙溪,笑道:“带她出来涨涨见识。”
“那就是说月阙峰里的见识不够意思喽?”
真木道人从不落下机会,一有时机就想灭灭宫阙的威风,他对着夙溪眯了眯眼,Yin阳怪气道:“先前的话还为说完,此子命相虽不差但是否真的达到纯灵还未可知呢。”
夙溪被对方探究的目光看的背后一凉,忽觉是不是被他看出了什么。
“哦?”
宫阙和颜悦色的看了眼真木道人,转身带着夙溪往大殿里走,悠悠道:“是与不是,待会道人不就知晓了么。”
“哎呀哎呀!真木道人你又是何必呢!仙君百年里难得来一次,你何必如此呢!”
从后头赶来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