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盼云连耳根都红了,她快气疯了,偏偏曲璨扬还一副乐在其中的模样,“你到底有完没完?我还有一大堆事要做呢!”
“好,我马上走,只要你晚上肯陪我去看电影。”曲璨扬撒赖地敲起竹杠了,他见苏盼云蹙着秀眉不说话,连忙提出附带条件,“只要你肯去,电影散场之后我一定把我今天和你姑姑对谈的细节一五一十的告诉你,让你知道她转变态度的原因。”
苏盼云心弦震动了一下,她颇为心动地咬着下唇,沉yin了好一会。她在曲璨扬快按捺不住耐性发作前,慢吞吞地开口道:
“我可以陪你去看‘终极保镖’,不过,你得答应我另外一个条件。”她故意停顿下来,端详他的反应。
“在明天日落之前一口气把那十八本书k完,再做一篇又臭又长的读书报告?”
苏盼云明眸里荡漾起阵阵控制不住的笑意,这个曲璨扬的确是个让人心折的大男孩,从认识到现在,她从来不把他当成一个成熟的男人看待,因为,他身上那股明朗率性、充满赤子情怀的气质实在像极一个任性淘气、急智又不得不令人心疼折服的顽童。
也许这就是他在出色漂亮的外貌下……另一个蛊动女性芳心的致命武器。
“不,我要你——看完电影之后一个星期内,不准再出现在图书馆内sao扰我上班。”
曲璨扬的眉峰轻轻皱拢了。
“怎么样?你做不到吗?”苏盼云对他递出挑衅的质问。
曲璨扬淡淡撇撇唇笑了,“不,我可以做得到,只是……”他又恢复他一贯的谈笑自若的风采,慢慢俯近她,近得可以嗅闻到彼此温热的呼吸,“少了我这么出色优异的美男子的sao扰,你确定你还有高昂的工作情绪?我可不想因为自己的一诺千金而害你丧失了敬业乐群的工作Jing神!”
苏盼云的脸微微发红了,但她的嘴角、眼底却溢满了一股揉合了嗔意和逗趣的笑意,害她想笑又想生气,一时拿曲璨扬的自大臭美莫可奈何,只有嘟呜着嘴下达逐客令,“你到底走不走?是不是要我改变主意啊!”
曲璨扬即刻车转身子,“好吧!佳人有令,我只好赶快限时离境nb462!免得卿心难测,赔了夫人又折兵!”他叽叽咕咕地自言自语着,才走了两三步,又不甘寂寞地回过首,对着来不及藏住笑颜的苏盼云说:
“你确定是一个星期?不会太长、太难挨了吗?对你而言。”然后他聪明地在苏盼云的瞪视下竖起白旗,“好吧!我无异议接受这七天的有期徒刑,我保证在服刑期间我会耐心恭候你的假释。”
然后他修长帅气的背影终于消失在苏盼云啼笑皆非的注目之外,再度把宁静冷清还给充满“烤味”的图画室。
看完电影,曲璨扬开车送苏盼云返回龙潭。
在接近苏家两条巷道远的斜坡路上,他突然把车子停下来,一直yIn浸在电影情节里漫游神思的苏盼云这才清醒过来,她诧异地望着曲璨扬那张在夜幕辉映下显得格外俊朗的男性脸庞,“你怎么把车停在这里?不甘愿送佛送上西天啊?”
她从来不是这种刁钻、性嗜挑衅的女孩子,但,一碰上曲璨扬这个率性、洒脱、喜欢不按牌理出牌的大顽童,她实在控制不住想逗弄他的冲动,享受那番和他抬杠、针锋相对的奇妙乐趣。那种感觉好像在和自己的弟弟拌嘴一般,虽然,曲璨扬整整大她五岁,虽然他对自己可不是仅仅拥抱可贵的友情就能心满意足、知难而退的。
曲璨扬微扬了一下眉毛,一抹顽皮的光芒爬上他的眼角,“我不停车,你怎会知道电影其实早已散场了,而凯文柯斯纳也不过是一个闷sao乏味的男人而已?”
“闷sao乏味?”苏盼云失笑地抿抿唇。“人家可是名列全美十大性感的男明星之一,更不知是多少女性观众心目中的偶像巨星。你这么贬损他,不怕引起全球女性的公愤吗?”
“公愤?”曲璨扬脸上的笑容更深了,“有这个可能性吗?当她们发现……我这个更有情趣、更英俊潇洒的美男子之后?”
苏盼云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从没见过像你这么自恋的人,你大概从生下之后就没照过镜子吧!”
“照镜子?有啊,每一面被我用过的镜子都自动碎裂了,大概是受不了我这张俊美得连日月星辰都为之褪色的脸孔吧!”
苏盼云实在受不了他这种自吹自擂,一点也不懂得谦虚为何物的狂妄和臭美。“你确定它们不是被你那张连钟馗都退避三舍的尊容给吓破的?”她忍住满腔泉涌的笑意,不甘示弱地反嘴相稽着。
“钟馗?钟馗是谁?是香港影星钟镇涛的哥哥还是弟弟?”曲璨扬装疯卖傻地笑问道,气得苏盼云连忙打开车门下车,“我不跟你闲扯淡了,你啊!是全世界最滑头也最无赖的人。”
曲璨扬连忙跟着下车,好颜悦色地拦在她跟前,“盼云,你别生气嘛!就算我猜错了,你也犯不着动怒啊!就让那个钟馗和钟镇涛去弄清楚谁是哥哥弟弟好了,我们何必在这么美丽动人的月夜下弄得彼此怏然不快,不欢而散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