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他能看见的浅湖。
陈岸心脏砰砰跳着,把手覆上去,触感滑腻柔软,让人担心稍微用点力就会把皮肤掐破。
努力定了定神,把腰部按摩的收尾放松做完了。
这次没等郁风晚命令,两只手向下,按摩起了他的大腿。
郁风晚愣了一下,似乎是要责怪他的先斩后奏,可是按摩大腿的力道太舒服,他不由自主哼出了声。
——于是又放任了。
郁风晚是个天生的享乐主义者,一切由感官决定,如果让他舒服了,那么原则和界限都可以让步。
陈岸得寸进尺,按摩了他的大腿、小腿、双脚。
按到脚底心的时候,郁风晚忽然挣动了一下,蜷缩起了脚趾。
“疼吗?”
郁风晚有些古怪,头埋在枕头里,没解释,也没阻止,只是脸颊好像更红了一些。
陈岸摸不准他是什么意思,接下来只剩腰部和大腿之间的那个部位了,他是万万不敢碰的,于是就打算下床了。
刚直起腰,郁风晚闷哼道:“腰下面痛……”
陈岸的脑袋轰的炸开了。
他愣在原地,不由自主反复咀嚼他这句话的意思。
是让他按摩那里吗?
不是吧,肯定是他理解错了。
可是不是这个意思是哪个意思?
呆愣片刻,只听郁风晚恼怒道:“后面,隔着衣服!不用掀起来了。”
这下没有歧义了。
陈岸大脑一片空白,重新矮下身去,双手微微颤抖,隔着柔软的布料,尽心尽力按摩起来。
那里的软rou比身体任何一处都柔软、有弹性,触感也是全然不同的。
郁风晚似乎很舒服,轻轻叫出了声。
怪异的静默在房间里弥漫。
他的身体是微微向上拱起的,形成一个好看的弧度,过大的睡衣垂了下来,碰到了床面。
陈岸心知,他的身体为什么会拱起来。
按摩的时候出现这种意外其实挺正常的,那里的皮rou本来就敏感,郁风晚年纪尚轻,何况他刚才是毫无障碍地直接用手帮他按摩了身体各处。
可是郁风晚在他心里,一直是极冷淡、无欲无求的一个人,好像根本不会和这些事情扯上关系。
到这时候,陈岸才意识到,郁风晚也是一个有七情六欲、偶尔无法自控的普通男孩子。
他只当不知,仍旧像刚才一样尽心尽力地帮他按摩放松,手下的温度越来越高。
抓一下,陈岸的十根手指就陷进去,像落进了一团棉花糖里。
随着按摩一上一下,郁风晚的身体也一起一伏。
很小幅度的颤抖,细微的声音逸出,白皙冷淡的面容上出现了漂亮的醺红。
这个夏日夜晚,隐秘而粘稠的快乐,在这个小小的封闭房间里潜滋暗长。
陈岸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快结束的时候,忽然轻轻抓挠了一下。
人身上的皮肤其实是很敏感的,尤其是不常碰触的后背下方。
没想到郁风晚失声叫了出来,同时身体难以控制地向上抬了一下。
房间里响起一道轻微的碰撞声。
陈岸:“……”
郁风晚:“……”
片刻后,陈岸听到郁风晚恼羞成怒的声音:
“滚下去,站到房门旁边,面朝门,我没喊你不准转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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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咬后颈
陈岸站到门边,听见身后郁风晚飞快地跑进洗手间里,然后是抽水马桶的声音。
佯装什么都不知道,等郁风晚喊他,也上了个厕所,然后两人不发一言地睡了。
尴尬的沉默一直延续到第二天早上,吃早饭的时候郁风晚脸色才好了一点。
之后的一段时间里相安无事,谁都没有再提起那一晚。
陈岸因为要补课,在郁家暂住了一段时间,每晚都是老老实实睡在地板上,也没敢再主动提出按摩的事。
生日的时候,陈泉问他想要什么生日礼物,他原本什么都不想要的,然而想了想,破天荒提出想要一瓶香水。
陈泉看起来很失望,似乎原本以为他会要一些更有“野心”的生日礼物,比如欧洲游学的机会、去公司实习等等。
可是陈岸要的只是一瓶香水,而且还是女用香水。
——Hermes尼罗河花园。
陈岸不在乎那是男用还是女用香水,只知道这就是郁风晚最常用的香水,清新的葡萄柚的香气,郁风晚摆了一瓶在书桌左侧,蓝绿色渐变透明瓶身,他看到就偷偷记下来了。
好像有点变态,可是真正做的时候很自然地就做下来了,完全没有去思考过原因。
他渴望接近他的一点一滴,像干渴的旅人爬向沙漠绿洲。
日子如白驹过隙,很快到了十一月。
某个星期一清